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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阮不悔游到跟前,单手撑着竹筏,一个利落的翻身便上了竹筏,一边甩发上的水,一边道,“好了,都绑好了,试试能不能拉得动。”
凌靖坤忙令人开船,虽然绳索被拉长,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但水下传来了动静,阮不悔方才上来的地方,水越来越浑浊。
阮不悔拍手,“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好了。”
凌靖南将她的外衣摊开披在她身上,单臂揽着她直接上船,推她进入船舱,“你先去里面换下湿衣裳,再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剩下的事交给我,你放心。”
阮不悔点头,没有反对,沿着台阶进入船舱,见到里面喝茶的两姐妹,也没多少惊讶,只是道,“你们两个怎么不去船头看看?乘船赏雪可是雅事。”
宁静递给她一杯茶,微笑道,“外面太冷,有父皇和高强他们在,用不着我们。”
红药却是嘟嘴,将一个青布包袱打开放桌上,“你先换衣服,该死的灏阳,竟然说我拖后腿,我准备三天不跟他说话。”
阮不悔扬手,湿透的黑发落在地上,柔顺如瀑的黑发披散而下,直垂到脚踝。
看了看地上的黑发,又看了看她,红药咂舌,“不悔,你这头发,是假的啊?”
“这个是真的。”用原先的白玉簪子将长发随意绾了个流苏髻,阮不悔手指抚摸着鬓角的秀发,眼底浮现浓烈伤感,涩声嗯咛,“他答应过我,要一辈子给我梳头,给我洗头发,可是……他食言了。”
低叹了几声,她拿起衣服去了隔间,并不准备让两人目睹她换衣。
红药倒没什么,只嘀咕了句,“干嘛去里面换啊,你有的我们都有,我们不会偷看你的。”
细心的宁静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红药虽然大大咧咧,但她了解宁静,见她露出这个表情,又仔细回想了一遍阮不悔的话,心头也是一跳。
手指戳了戳宁静的手臂,她压低声音,“宁静,不悔她的话……”
“跟你想的差不多,她应该有意中人,只是那个人,并不是小叔叔。”宁静跟她咬耳朵,“听她的意思,那个人她很早就认识了,小叔叔今年才跟她……”
红药惊讶张大小嘴,“天哪,那小叔叔……”
宁静忙伸手掩住她的唇,在她耳朵边低声叮嘱,“你小声点,要是小叔叔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可是……”
“小叔叔心里曾经有个人,不悔心里也有过人,他们两个正好般配啊。”宁静摊手,将声音压得只有红药能听见,“这件事你知我知不悔知,千万不要告诉小叔叔,明白吗?”
红药踌躇,“我……”
宁静低声叮咛,“小叔叔痛苦了十二年,好不容易不悔能让他快乐起来,你忍心剥夺吗?他虽然跟我们差了辈分,但对我们也不差吧?”
“就因为小叔叔对我们不差,我们才更不能瞒着他啊。”拨开他的手,宁静将微凉的双手靠近火盆,低声道,“我们来这里一年多,每次偷偷溜出宫,被父皇抓到,都是小叔叔帮我们说话,你忍心看他娶一个,心里有旁人的女人吗?”
虽然她也很喜欢、很欣赏阮不悔,可两个心不再一起的人成亲,同床异梦,岂不是害了两个人?
宁静温柔道,“红药,我知道你为小叔叔鸣不平,可小叔叔心里也有玉姑娘啊,这对不悔,又何尝公平?如果灏阳哥哥心里有别的女子,你会怎么想?”
红药一愣,继而沉默。
是啊,如果她深爱的人心里有人,对她又何尝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