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不悔将目光收回，身上冷漠真空也瞬间散去，拿起金牌端详，见背面是龙凤呈祥，正面是一个草书“免”字，手指微紧，“免死金牌，皇上好大的手笔。”

“你救了朕，救了靖南，救了太子，今日又在寒冷天气里下水找回玉玺，粉碎了小人的奸计。”凌靖坤正色道，“这些功劳加在一起，别说是一块免死金牌，就算你要个公主封号，朕也会给你。”

随意将金牌往袖子里一塞，阮不悔水眸盈盈，“若是封公主，岂不成了您的晚辈？”

“不不不……”看一眼凌靖南，凌靖坤笑道，“你这个公主，可以是长公主，朕的妹子。”

阮不悔嘴角再抽，“皇上，我比您的女儿还大，您认我做妹子？这若传扬出去，还不笑掉百姓的大牙？”

“这有什么？”凌靖坤满不在乎，“靖南也比灏阳小了三个月啊，认真算小了一岁，可他依然是太子的小叔叔……”

阮不悔垂首，避开凌靖南热切的目光，淡淡道，“皇上的好意，不悔心领了，只是不悔这些年浪迹江湖，野惯了，最受不得约束，公主就免了，这块金牌嘛……等我哪天没钱花了，找几个贪官借点儿，您不介意吧？”

“当然！”凌靖坤郑重点头，“自英帝开创盛世以来，免死金牌只有建立过不朽功勋的大臣才会获此殊荣，连靖南都没有，这免死金牌如朕亲临，你若不开心，让一个州府的官员集体跪迎都可以。”

眨了眨眼，阮不悔点头，“明白了，这免死金牌就跟武林盟主的令牌一样，所到之处，所有人都要迎接。”

凌靖坤一愣，随即笑着点头，“相差无几，相差无几。”

“既然这样，那皇上再给我一个特权好了。”歪头想了想，阮不悔又道，“您呢，身居至尊之位，很少到民间行走，不知天高皇帝远，有多少贪官污吏在压榨百姓。若我凑巧碰到恶霸贪官勾结，就让我用这个金牌给他们定罪如何？”

“可以。”沉吟片刻，凌靖坤点头，“不过，要查有实据才行。”

阮不悔嘴角上扬，“当然，我会让人将真凭实据送到您手上。”

“好，那朕就赋予你这个特权。”凌靖坤正了神色，严肃道，“免死金牌，如朕亲临，所到之处，有法无情。”

“哇……”看着阮不悔，红药满脸羡慕，“父皇你好威风啊，这个有法无情说得真好，只要触犯了大燕律法，都要接受惩罚。好棒好棒……”

凌靖南也道，“不悔，皇兄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你真拿到宝了。”

阮不悔吐舌，“你才是他最大的宝好不好？在你面前，所有律法都是虚空，没有你的抵御外敌，何来国家的安宁、百姓的和乐？若国家动荡不安，你觉得律法、金牌，又有几个人会在意？”

凌靖南身体一僵，偏头看神色同样严肃的凌靖坤，两人都沉默了。

凌灏阳低头，也在沉思。

皇后莞尔一笑，盛了一碗鸡汤递给阮不悔，赞赏道，“不悔，若你是男儿身，必是国之栋梁。”

道谢后接过，调羹轻轻搅拌着鸡汤，阮不悔挑眉，“娘娘此言差矣，难道女子只能一辈子做男人的附属品，不能建功立业吗？东云的女战神诸葛颖，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不少男人都及不上她的绝世风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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