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坤和柳奚笙、太医三人面面相觑,为靖王殿下天马行空的想法和强大的逻辑而震惊。
人家要他的玉佩,说不定只是想要试探下琴儿在他心里的地位罢了,并没别的心思。
到底有多重要,让他想到了千里之外去,是他心思太缜密,还是他们年纪大了,跟不上这些年轻人的思维了?
嘴角微微上扬,阮不悔淡淡道,“我只是觉得这块玉佩雕工精致,并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凌靖南眯眼,怀疑看着她的眼睛,“是吗?”
阮不悔不为所动,淡定反问,“不然呢?”
踌躇了片刻,凌靖南欲言又止,“我以为你是……”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的雅致花纹,手背上青筋毕露。
凰形玉佩是琴儿留给他的唯一念想,络子还是琴儿刚学女红的时候做的,若贸然给了她,琴儿有知,会不会……
淡定耸肩,阮不悔转身,“既然不舍,那就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
玉佩花纹的表面已经有些破损,络子也有些褪色,她知道,他应该时常抚摸玉佩来寄托思念,所以络子才会变得如此破旧。
只是,他这又是何苦?
刚走出两步,手臂便被人抓住,掌心的微凉触感更让她心头狂跳如雷。
回头望着手心还残留他身上独特味道的凰形玉佩,阮不悔美眸流露震惊,“靖南,这块玉佩对你有多重要,我非常清楚,你没有必要……”
“其实你说得很对,过去比现在美好是因为,过去只是过去,仅此而已!”深深的看着她明亮的平静美眸,凌靖南若有所思,“一味的怀念过去,只能让我看不到眼前的美景,只有彻底放下,我才能……”
阮不悔心思聪颖、秀外慧中,听他这么说,瞬间了解他的想法,“所以玉佩,就是你放下的第一步?”
凌靖南微笑,看了看上面有些破损的络子,心中依然有着不舍,“对,既然你喜欢,从现在开始,它就是你的了。”
这是他的琴儿亲手为他打的络子,那时才三岁的人儿刚学会女红,便为两人定亲的玉佩打上络子,络子用的是彩线,很符合当时小女孩的审美观。
那粗浅的针法,稚嫩的花纹,却如天罗地网,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让他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任凭比自己小八岁的人儿,虏获尘封了许久的心。
犹记得她白嫩手指上全是针孔,不知道被细细的针尖扎了多少次,累累伤痕让他心疼不已,一边给她擦药一边温和斥责,她撅嘴撒娇,讨好自己时的可爱。
想了想,熟练将络子解下放在他手里,阮不悔愉悦道,“我只要玉佩,这根络子对你来说,意义重大,你留着吧。”
没有拒绝,凌靖南将络子郑重收起,看着她微弯的眼角,心情莫名大好,“当初在关东侯府,你和我说,等你生辰来寻我,现在刚入四月,我岂不是有六个月见不到你?”
偏头看他,阮不悔美眸掠过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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