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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靖南的吻,激烈而狂野,带着把怀中人儿拆吞入腹,嵌入骨髓的狠劲。
阮不悔呼吸急促,等他细碎的吻落在脖颈上,她才猛然惊醒,用力将他推开,“靖南,不……还不行……”
红着脸转身,背对着他用帕子擦拭脸上泪痕。
多少年没有哭过了?
自从离开侯府,除了跟他相认那日,她好像从没哭过。
一口气吐出了积压在心底十几年的黑暗过往,她长出一口气,堵在心口十几年的大石,终于落地。
“阿悔,对不起,我……我无心亵渎你,我……”凌靖南呼吸也有些不稳,从背后抱住她的腰,低声喃喃,“好想明天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阮不悔嫩脸绯红,沉默不语。
腻歪了大半日,又一起用了晚膳,记挂着尚未完工的婚袍,阮不悔在天擦黑的时候,告辞凌靖南,在他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离开。
男式的婚袍很简单,衣服做好之后,只需要绣上简单喜庆的花纹,便算完工。
但阮不悔不想对付,就按照当初杨浩然妻子给她做的婚袍,给凌靖南做了条一模一样的外袍。
从绣工到做工,都力求尽善尽美、精益求精。
她先选了一匹红色没有任何暗纹的绸缎,按照凌靖南的身高尺寸裁剪出来,再一针一线缝制起来。
最后,是为这件婚袍绣花。
杨浩然的妻子给她的婚袍上绣了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金凤的尾巴用的是金线,走动间似乎带着万道金光,绚烂夺目。
所以,她也让绿竹出去买了金线,当然,其他配色的彩线也都有准备,只不过金线是主色,其他五颜六色的彩线加一起,也没有彩线一半多。
盘算了许久,阮不悔终于下针。
长长的绣花针带着金线,在火红色的绸缎上上下翻飞,半个时辰之后,出现了花纹的雏形,赫然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金蟒。
凌靖南是大燕靖王,官服上绣的本来就是飞蟒,这一条看起来气势逼人的飞蟒,与她绣金凤的婚袍很相配。
绣好了飞蟒的外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飞蟒的爪子、身上的鳞片、眼睛、头顶的角……一针又一针,一线又一线。
金线换黑线,黑线换粉线,粉线再换紫线……
这日,天气晴朗,午饭过后,阮不悔又拿出了绣线和婚袍,刚绣了两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大哭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听着有些渗人。
听到外面下人的脚步声杂乱起来,带着慌张,阮不悔淡定下针。
阮青竹、绿竹二人对视一眼,都跑去晓月居门口去看,却瞧见几个丫鬟婆子走在路上都在说笑,眼神却瞅着玉擎风住的地方。
阮不悔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沉默了片刻蹙眉,“听这声音,似乎是王姨娘,只是为何这般凄惨?连这么僻静的地方,都听到了声音?”
王姨娘,玉擎风的亲生母亲,玉昆仑的第二房妾室,府里人大多称呼她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