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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不解,“嫡庶之别,真的那么重要吗?”
阮不悔轻叹,“是呀,自古以来,嫡庶有别,妾室只能算是主子的似有拆产,作用是娱乐男主人,是男主人开枝散叶的生育工具,而王公贵胄的爵位世袭也多袭嫡长子,庶子出生再早,也与爵位无缘。”
红药小嘴张大,轻轻“啊”了一声。
皇后道,“嫡庶有别,尊卑有序,这是亘古以来的道理,没有人去打破,也没有人想要打破。”
阮不悔点头,声音更轻,“一般情况下,妾是不能上族谱的,生子的妾可以在儿子一栏注上生母什么人,这也就是所谓的母以子贵。”
饶是宁静都停止了伤心,用红肿的眼睛看她。
摩挲着腕上玉镯,阮不悔声音轻缓,“宁静,红药,你们早几年虽然生活得比较苦,但也就被人骗去风月场所的时候挨了一些打罢了,你们知道亲生父亲手里的鞭子打在身上是什么感觉吗?身心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因为都麻木了,没有知觉了。”
皇后色变,盯着她的侧脸没开口,漆黑眼珠动来动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红药倒抽一口冷气,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阮不悔。
阮不悔挽起衣袖,露出身上狰狞可怖的伤疤,“你们在无忧山庄的时候,应该见过了,这些大多数都是他留下的,我原本可以药祛掉这些伤疤,但我没有去做,因为我用它们提醒我,当年我娘用生命保护我。如今我既然活了下来,那就不能白白的活着。”
放下衣袖,她声音变得空灵,“无数姑娘想麻雀变凤凰,却不知那高高的院墙里面,束缚了多少人。‘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没有人知道,那高高的院墙后面,埋葬了多少人的青春。而在那些男主人眼里,儿女只是工具,儿子的优秀可以保全他们的爵位,女儿的出色可以让他攀上一门贵戚。皇室、王侯、公爵……他们可不稀罕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们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凌靖坤轻哼,“不悔,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靖南需要的只是你。”
“男人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撇凌靖南一眼,阮不悔幽幽一叹,“或许是因为失去过一次,所以他才会倍加珍惜,权利、财富,他早就得到了。”
摸了摸鼻子,凌靖南没吭声。
要是跟她争辩,她晚上一定把他赶回王府睡觉。
好不容易等她有机会在外面留宿,他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
听完阮不悔的话,红药、宁静都沉默了。
如她所说,她们的世界一直很干净、很纯粹。
她们从来没想过嫡庶,更没想过亲生父亲会将儿女当做工具,上位的工具、拉盟友的工具……
那么,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们会不会将儿女、妻妾全部献出去,保自己平安?
似乎,并不排除这个可能。
只能祈求上苍,这样的人少一些,那样也会少一些无辜的女子受害。
偏头望着深思的两人,阮不悔修长手指轻点鼻尖,“所以,玉玲珑到底说了什么,把你们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