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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天牢,凌靖南和韦白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范进被丢进牢房,是一个蓄谋已久的计划。
范进的家乡早些年虽然闹了饥荒,但他的父母兄妹都还在世,一家人相依为命,勉强可以度日。
一家五口,除了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范进,每个人都有事情做。
年纪小的弟妹跟着母亲到山上挖野菜、摘野果,原本做过猎户的父亲干脆上山打猎、砍柴。
虽然辛苦、清贫,但好歹都活着。
范进讨厌这样的清贫,于是就假扮叫花子上街,不劳而获。
后来被玉昆仑抓走软禁,更是跟家里断了联系。
可是被投进天牢,范进就不愿意了。
刚醒来就大喊大叫说抓错人了,他不是犯人,可惜没有人听。
他连着叫了好几天,有个狱卒突然提着灯笼过来,交给他一个粗布小包裹。
范进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大惊失色,只能乖乖按照狱卒的要求去做。
因为包裹里面是一根竹钗,并不名贵,却让他大惊失色。
竹钗他见过很多次,是父亲亲手做来,送给母亲的生辰礼物,妹妹十五岁及笄礼时,母亲将竹钗亲手插在了妹妹略显蜡黄的发上。
这是一个威胁,死亡威胁。
狱卒告诉范进,如果承认他是玉昆仑,虽然没有了自由,但有神威将军和靖王妃在外面,他可以衣食无忧,安享百年。如果他再这么没眼色的大吵大闹,传扬出去,他的家人,都得死。
狱卒还说,如果他老实听话,他的主子会给他的家人一笔钱,让他们富足一生。
范进是个自私的人,他原本是不答应的,可是在狱卒狠戾掰断他两根手指的时候,他妥协了。
仰头望着天上的云卷云舒,阮不悔轻声说,“靖南,你相信范进的话吗?”
凌靖南摇头,斩钉截铁道,“不信。”
收回视线,阮不悔偏头看他,“为什么?”
“他的双手完好无损。”
阮不悔点头,“这是他最大的破绽,但他不肯说,我也不想你自降身份去对付他,就把逃走的人,交给我吧。”
凌靖南微微蹙眉,“你想怎么做?你身体不好,不能劳神……”
“没事,我还撑得住。”戒备察看了眼四周,阮不悔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身穿浅黄色襦裙的阮小菊鬼魅般出现在她跟前,屈膝下跪,“属下参见小姐、姑爷。”
凌靖南眉开眼笑,阮不悔耳根微红,轻咳了声才开口,“起来吧。”
阮小菊站起,对韦白拱手,“韦大人。”
韦白不认识她,微微颔首便算回应。
阮不悔冷漠说道,“关东侯越狱潜逃,传我命令,不计一切代价把他找出来。”
“是。”
“发出血魂令,我出五十万两,要他关东侯的命,生死不论。”
“那……若是断他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