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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齐毓殇的解释,阮不悔蹙眉,强打精神,“所以,当初赶千欢离开,是你和晨哥哥的计谋?”
有孕之后,她就变得嗜睡。
八个多月的身孕,本就容易疲累,刚才又跟齐毓殇打了一架,阮不悔有些受不了,斜歪在美人榻上,呵欠连天,昏昏欲睡。
“是的。”齐毓殇点头,表情有些难过,“阿梅若是不信,可以写信问凌晨,我到底有没有说假话,逼迫阿欢离开之时迫不得已,我怕内奸对她不利,所以才出此下策,没想到会让她陷入危局……”
“人生本是如此,怕什么就来什么,她怒而离开,反而给了柳莺儿下手的机会。”想到自己感到时,洛千欢浑身血污、气息微弱的样子,阮不悔手指一紧,眼神转为凌厉,“你知不知道,她的伤本就没好,那样离开若遇到仇家,若我没及时赶到,你可能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
默默听着清冷的人儿难得说这么多义愤填膺的话,齐毓殇薄唇抿成一条线,并不敢反驳什么,也没理由反驳。
她说的都是事实,这也是他后来才想到,懊恼万分、追悔莫及,想起来就一阵阵后怕的事。
当日请秦宇立即去追,可秦宇的轻功怎么也无法跟洛千欢比,等他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几枚冷箭和几摊触目惊心的血迹。
当时他吓坏了,本想亲自去寻,秦宇和师兄都不同意,说容易打草惊蛇,万一引起内奸注意,可就不好了。
正心急如焚时,凌晨来了,带来了让他振奋的消息,他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今日再次听她说起,齐毓殇心里还是一阵阵发憷,莫名后怕。
如果阮不悔没有及时赶到,那阿欢岂不是……
“你们的事情,我本不想管,但现在……”沉吟了下,阮不悔又道,“千欢在北齐受了重伤,又因为你的不信任而心如死灰,伤好得非常慢,现在她并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阿梅……”齐毓殇寒眸流露担忧和焦急,往紧闭房门处瞧了瞧,又慢慢趋于平静,“你告诉我,她的伤……”
“很严重。”掩唇轻咳了声,阮不悔缓缓开口,“旧伤没好又加上新伤,还中了温扬扇骨上的毒,她现在的身体底子,甚至连我都不如,我也毫无办法,只能飞鹰传书给师叔,请他尽快赶来,为她医治了。”
“什么?”齐毓殇倒抽一口冷气,瞳孔里全是心疼,“阿欢受了那么多伤痛,我竟然不知道,我还……”
还在跟柳莺儿周旋,还在调查内奸,甚至还在想,那腰带从何而来,她是什么时候做的,为什么他……
师兄说得对,在这点伤,自己确实不如凌靖南。
就如现在,明知道阿梅身怀六甲,又为阿欢义愤填膺,说不定随时能跟自己动手,凌靖南却只是在廊下远远的站着,远远的看着,并不偷听他们的交谈。
他在用这种方式,宠爱阿梅,维护阿梅。
而他,却用伤害阿欢的方式保护她,其实让她留在军营,也没什么大碍。
阿欢机智勇敢、冰雪聪明,办事干净利落、处事果断,是自己不可多得的贤内助。
他不想阿欢收到伤害,将计就计伤害她,让她悲痛离开,那时候,她重伤未愈,还因为追赶凶手伤势加重,他怎能在那种情况下,让她……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成亲后,阮不悔的性格也改了许多,但想到洛千欢失魂落魄、心如死灰的样子,她的话就又严厉几分,“当初在无忧山庄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齐毓殇一愣,面露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