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远图闻听当即不服道:“师父您这话就不对了,他宝树再厉害又不是三头六臂,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您总说要让我多见见世面,多和高人请教,这不就是个绝好的机会?您放心,今天的比试我都看了,那些所谓的名家高手也没比弟子高明多少,这一阵我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金世海闻听不禁眉头紧皱,心说这小徒弟怎么狂的有些没边了?转念一想似乎明白了,欧阳远图这几年一直跟自己在蜀山学艺,没怎么闯荡过江湖,故此有些坐井观天,小窥了天下的英雄,金世海一想干脆就让这孩子上场,吃点亏长点见识,反正有自己在场,他也未必就会有性命之忧,想到这儿金世海就有些赌气地同意了。
“也罢,远图你就登台历练历练,不过切记多加小心,不可逞强。”
欧阳远图闻听顿时大喜,当即答应,收拾了一下就要登台,蜀山七剑到场的其他几位见状都有些着急,其中老三于和性格正直,当时就跟金世海说道:“师父,此事不妥啊,老七他虽然天赋过人,但毕竟年轻,绝不是宝树的对手,此去恐怕凶险异常。”
老四白锦廷也说道:“不错,三哥所说不假,还望师父您收回成命,实在不行,让我去把老七替回来也行啊。”
金世海闻听摆了摆手:“为师主意已定,你们不必再劝了,远图这孩子待在蜀山太久了,妄自尊大,目中无人,这回上擂台吃些亏也好,好歹还有我们在可以帮其收拾残局,否则将来他弄不好要作茧自缚,我这也是为他的今后打算。”
众人还想再劝,但武林盟主这回意志坚定,大伙也是无可奈何,此时欧阳远图已经登了台,宝树见状顿时一愣,他事先也盘算过对方会派谁来应战,可没想到最后登场的居然是个小年轻,双方一通报名姓他才知道来的是蜀山七剑的小师弟,当时宝树就觉得心中不快,虽然上次在陪都失手被擒导致自己身价一跌,可再怎么着东看台这帮人也不能让个初出茅庐的小辈来对付自己啊,这未免是欺人太甚,不过宝树毕竟是吐罗国师,甭管人品如何,起码的风度还是有的,当即说道:“善哉,善哉,原来是欧阳少侠,久仰大名,今幸得见,不过非是老僧看不起少侠,咱俩辈分不同,老僧即便把您给赢了也难免有以大欺小之嫌,还望您下场另换旁人。”
欧阳远图一听对方这是摆明瞧不起自己,当即怒道:“上人这是觉得晚辈没有挑战您的资历?”
“老僧并没有那么说。”
“可您就是这个意思,今日比武可没规定什么人才有资格上场挑战,晚辈不才可一直仰慕吐罗武学,今天就是想亲自领教一二,还望上人成全!”
宝树一听这年轻人怎么还不知好歹啊?又一琢磨既然你自己找倒霉,和尚我又何必客气呢?当下宝树一笑:“也罢,既然少侠有此雅兴,老僧就陪你走几招,不过咱们事先说明,拳脚无眼,要是万一谁有什么损伤都不许互相埋怨啊。”
“愿赌服输,理所当然。”
“那就得罪了!”
说到这里二人当即拉开了架势,宝树自重身份,一直没有先动手,欧阳远图起先出于慎重,也没有先进攻,但后来俩人僵持了很久,欧阳远图毕竟年轻有些沉不住气了,最后还是主动进攻,一上来就是蜀山派的绝技擒龙手。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宝树一看不禁暗自赞叹,难怪这个欧阳远图那么狂妄,连自己都敢挑战,确实有过人之能,蜀山派这些年声望隐隐有超过大林派成为内陆第一武林名门不是没原因,当下宝树也多少提起了一些兴趣,当下与欧阳远图切磋了起来。
其实对于欧阳远图上台东看台这边大多数人都感到吃惊,其中自然包括罗天宝,他跟宝树久打交道,知道这位能耐才高呢,当初在陪都众多剑侠车轮战才终于将其擒获,欧阳远图天赋是高,能耐也不差,但跟宝树还是无法相比,罗天宝料定他是必败无疑,起初他相求大师兄夏侯遂良上台,他知道大师兄的能耐是敌的住宝树的,但他转念一想觉得这事或许行不通,大师兄跟蜀山派众人的关系不是很好,让他去帮欧阳远图,前者恐怕未必会答应,最后罗天宝一琢磨既然大师伯肯让欧阳远图上场必定早有预案,用不着自己过多操心,实在不行自己亲自出马也就是了,想到这里罗天宝倒也不再纠结,仔细观瞧二人的比武,此时一旁的叶迪忽然靠过来说道:“天宝,你看这个欧阳远图武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