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罗天宝脾气好,旁人就未必了,阿奴如今刚和罗天宝确定关系,隐隐也将金斗堡一系当成了自己人,她不清楚其中的许多事,觉得夏侯遂良这人不错,武艺高强,跟人也有说有笑,关键很向着罗天宝,故此如今听道衍这么说话当时就有些急了。
“大和尚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哦,我们南蛮人虽然不信佛,可也知道你们佛家讲究地是慈悲为本,再说了即便不是出家人,东平王也没有得罪过你,你这么盼着他去死也未免太不厚道了。”
道衍闻听是哈哈大笑:“小丫头你心肠倒是不错,可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错,我们佛家是讲慈悲,而老僧恰恰就是因为慈悲,所以不想看着将来有更多人因为夏侯遂良而受牵连,两害相较取其轻,这道理你懂吧?”
阿奴没跟道衍深入接触过,感觉这个和尚说话惊世骇俗,是离经叛道,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此时一旁的金世海看不下去了,冲一旁的轩辕福说道:“算了,算了,既然道衍大师不愿出手那就算了,轩辕老帮主,不如就咱们俩跑一趟吧。”
轩辕福是个热心人,闻听当即起身:“行啊,老叫化坐了那么久也怪难受的,正好活动活动。”
罗天宝一看大师伯跟轩辕福下场也足以应付这局面,当下便将阿奴劝到了一边,可没想到金世海他们俩刚要登场,台上却已经起了变化,当时只听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再一看宝树跟夏侯遂良是同时向后摔了出去,是双双倒地,这下两边看台的人是都吓坏了,也顾不得什么比赛规则,是同时登台查看己方人的情况。
罗天宝等人把夏侯遂良扶起来一看,东平王此时是脸色铁青,表情痛苦,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在场的内行都知道他这是脏腑受了冲击,要吐血,虽说即便这口血吐出来也不至于致命,甚至对其个人而言感觉还能舒服,但元气势必大伤,不休养个把月是别想正常行动,金世海和轩辕福经验丰富,当时互相使了个眼色,接着一个用手掌抵住夏侯遂良的后背,帮其调整内息,一个则掏出伤药硬给夏侯遂良服了下去,由于处置得当,加上夏侯遂良本身功底也扎实,这口血最终是没有吐出来,隔了一会儿夏侯遂良脸色渐渐正常了些,冲众人拱了拱手:“劳大伙费心,我不打紧了。”
众人一看夏侯遂良能开口说话了这才松了口气,而另一边宝树上人就没有这么幸运,基拉当时把他扶起来一看也知道宝树要吐血,当时他的想法跟东看台一样,赶忙就想让人帮忙救治,可就在众人忙活的时候宝树是再难忍耐,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基拉脸上,后者当时都给惊呆了,隔了一会儿才一边擦拭脸上的血迹一边查看宝树的情况。
幸好宝树功底也深厚,这下虽然脏腑受了冲击,但一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一吐血整个人是委顿不堪,别说继续比武,十天半个月之内都别想下地,基拉一看当即起身冲东看台众人说道:“诸位,这场比试闹成这样我们也没有想到,如今东平王和宝树上人都受伤不轻,难以再战,我看这场比试就算打和,咱们各自把人抬回去救治,之后另行派人上场如何?”
东看台众人此时也不愿意继续纠缠,基拉的提议是正中下怀,于是大伙稍一商量便即答应,之后两边就各自把人抬回本方看台救治,幸好这俩一时都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宝树上人受伤比夏侯遂良要重一些,加上他之前在陪都就呕过一次血,元气本来就不在巅峰状态,再这么一折腾,是功力受损,从此是难复旧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