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劫匪有刻意隐藏身份的这个点后,冷飞厌是真的放松下来,因为真正会灭口的劫匪,是不会刻意去隐藏身份,转移视线。若是他们正会在劫财后制造什么恐怖袭击,从而让这一整架飞机的人都命丧黄泉,根本不用隐瞒自己的身份,怕什么暴露?根本就不会怕暴露,化成灰烬的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既然只是图财,从那与贵妇交流的劫匪语气中,很明显,在听到贵妇报出来的财产时,他后面说话的声音有抖动,那是一种兴奋的抖动,喜悦的抖动。这种抖动,当冷飞厌知道自己有钱的时候,当他第一次与喜欢的女孩儿牵手的时候,他就有过这样的抖动。回不去,钱仅仅只转留给家人,或者为某种圣教做贡献的喜悦,不会是这种喜悦,那会是一种解脱的喜悦。三天?是要在空中飞行三天的意思,还是说飞机会在某个地方降落?拿了钱,这些劫匪自然是会想要安全离开的。除非是选择用跳伞那种极端的方式,不然,飞机一定会降落,降落,他们也就安全了。至于知道那个贵妇是谁的信息,冷飞厌大概可以猜到。现在网络技术这么发达,他们选择劫机,就可以提前做足功课。知道再这架飞机上的,会是哪些人。还有一点,人脸一扫,贵妇既然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就免不了抛头露面,一个成功的生意人,更是以出人头地,声名鹊起为目标。各种搜索引擎一搜,自然就会有与她相关的信息出来。生意场上的名人,也是商业圈的明星,也会有一些媒体喜欢跟拍,只要有市场,有钱赚,不管是拍什么,调查谁,都可以。“看来,等让你相信相信我会来真的后,你才会把我的话,当真的是吧?”悲伤面具男从皮靴旁边抽出一把透明的弩箭,对着贵妇的腿就一扎扎了下去。“啊!啊!啊!”贵妇权凤立马痛苦的叫了出来。“我还没扎呢,你叫什么?”悲伤面具男嘻嘻的笑了起来,戏谑的声音听着让人感觉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下一次绝对会真的出手的疯子。权凤不敢赌,自己的命在别人的身上,她不敢赌:“我立马就安排,立马就安排。”三天的时间,她有三天的时间,至少,她能先撑个三天的时间。在三天的时间里,有男子汉或者便衣警察想办法把这几名面具男给制服了,她多少还是可以在转钱前,止损的。钱留着,没命享,那留着也没任何意义。再者,这几年的房产水涨船高,她并没有多了解自己那名下几套房产到底升了多少值,报的就是一个几年前购买的原价,就算是着急变现会损失一部分,应该多少还能留一部分。这样安慰着自己,她接过悲伤面具男递过来的应该是经过处理过的手机,安上了自己的电话卡,连上网络,通过网络电话开始按照他的话进行处理。“千万别耍任何小聪明,这里是万丈高空哦。你们有听说过刻舟求剑的故事么?那你们知道,从这里,把人给扔下去,到哪儿可以找到你们的尸体么?”悲伤面具男在贵妇权凤打出第一个电话处理公司资金后,来了这样一句。这一句,又让头等舱的几位全部吓白了脸。扔下去?从这里扔下去,还找人?找毛的人啊,一百米的高楼跳下去,人就成肉酱了,这万丈高空扔下去,可能连泥都不剩。悲伤面具男瞧着贵妇的身体颤抖,发现了她的名牌裤子似乎变了颜色,抬手用那根弓弩挡了挡鼻子:“哟,什么味儿?大妹子,你是尿了么?原来像你这种有钱人的尿,也跟我们一样臭啊。”“对对对不起。”贵妇权凤羞愤不已,可她只敢怒,只能妥协,为了生存,她赶紧拨打了另外一个电话,安排房产处理的事宜。“葛功,地产大亨,说说吧,你有多少钱呢?”愤怒的面具看向他面前这个已经被自己吓晕过去的胖男人,把弓弩对准了他的脖子,那本来被吓晕过去的胖男人,立马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的缓过气来,向着愤怒面具男堆着自己那应付各种牛鬼蛇神的招牌微笑:“不不不,我就是一个暴发户,搞工地的包工头。”“老子管你是做什么,钱,钱钱!”愤怒的面具男就如同他所带的面具那般,不知道是厌恶这种招牌式的假笑还是真就容易愤怒,他没好脾气的嚷嚷起来。葛功弱弱的说道:“我有一千五百万的现金…”他听到了贵妇权凤之前报出不动产跟公司财产结果连不动产什么的都要遭遇变卖,对他来讲,他不仅叫葛功,海角葛朗台。他很有钱,但平时出去吃饭什么的,他都喜欢让别人买单。为什么?他享受钱揣在自己兜里的感觉。就连这头等舱的机票,也是走的公司账户,公司账户虽最后还是自己的,不过多少不是从自己的兜里直接掏的,他会好受许多。“啪”愤怒的面具男猛地一巴掌冲着葛功的脸上扇去。“咳咳”葛功那本来就胖的脸,之前挨了几下,这又是猛的一下,肿了不止一倍两倍,看上去,真成猪头模样。这一次,他还吐出了一颗金牙来。那一口上齿,此刻再咧嘴一笑,或者说话,都会透风了。葛功老老实实的认怂,从自己的手机里抽出电话卡,有点像是被打懵了,有点像是被打害怕了,他那样子,看上去孤独无助又可怜。而在这头等舱里,没有一个人去可怜他,因为在这个时候,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跟他一样,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去同情联系别人啊。“葛功,葛式集团老板,葛式集团市值超过十个亿呢。这样,我知道你变现不易,这样好了,跟她的时间一样,五亿现金,三天之内,需要五亿转进我给你的账户里,如果你能够转入,你就能够回去继续当你的老板。如果你没有,那么,你的集团,应该改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