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功一听,顿时就更加的绝望了。他顶破天此刻能够拿出三亿左右的样子,这还是他变卖所有可以变卖的财产。而市值十亿,是指某些项目加起来以及集团的各种资源专利在手可以卖到的,以及银行贷款给他的钱。如果动了那笔钱,稍有不慎,就不简简单单的是破产,甚至有可能是要坐牢啊。谁有听说过哪家银行在你借了它钱以后,你因为被敲诈勒索,被抢劫,从而不需要你还借银行的钱了?银行也不愿意去承担那个风险啊,现在好多人都刷信用卡,借银行的钱提钱消费,那若要是被抢劫,被敲诈勒索的钱银行全自己承担,那还不得破产?“办不到么?”愤怒面具男的声音又一次的提了起来,他再一次的举起了手。葛功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自己的脸,立马回:“办得到,办得到,我马上办。”他不想再挨打了,再挨打,他的牙齿会透风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回头……他也没钱装金牙了啊,不能再打了。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两个面具男都不再有动静,只是分别坐在权凤跟葛功的旁边,监视着他们进行财产转移的交涉。在这中间,有人试图做点儿什么,试图拿出自己的手机试试看求救之类的。可不管是什么手机,除了面具男提供的手机外,都无法接受任何网络信号,求救信号,根本就发不出去。这飞机不比车上,在车上,你还可以写一张求救纸条偷偷的趁着车子加油啊,或者路过什么有人的位置把纸条给丢下车去。而飞机上,先不说窗户根本打不开,就算打得开,这万丈高空的,谁能够保证这纸条会飞到哪儿去?说不定就飞到了什么湖里,海里,大山里。要么被自然给彻底的磨灭,要么就等个好几年几十年才被发现。那个时候,不什么都晚了么。“公高峰,你貌似开的是一家股票公司啊。”悲伤面具男在确认权凤已经打完电话后,开始看向了权凤不远旁座的男人,并且直接道出了他的名字。“证券公司,小公司,小公司,我们公司只是帮别人投资的,都是别人的钱,自己没多少钱。”公高峰并不愿意被重视,即使自己的资料已经被查出来,他还是希望能够少拿出一些财产,是一些。正如他所说,他的财产,很不明确,很容易让人误解的,误解自己操盘的钱,也是自己的。可有很多钱,根本不是他们自己的,是他们帮有钱人进行操盘,投资,从而获得其中利润的百分之多少。“证券公司?金手指喽不是?”悲伤面具男的语气带着丝轻佻,而他的眼珠子里,却有的是愤怒。只是公高峰哪里敢看悲伤面具男的眼睛,他懂规矩的,凡是看清楚劫匪长相的人,都会不长命的,他以为悲伤面具男是真的在夸他,便随意的应和了两声:“额,虚名,虚名。”“虚名?”悲伤面具男的声音猛地一变。就这猛地一变声,大家可就太熟悉了,聪明的猜得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的,立马就闭上了眼,尤其是葛功,他是第一个闭上眼的。“啊!”那弩箭的尖,插进了他的大腿根里,接着悲伤面具男好不留情的把弩箭一把,那血,滋的一下,就滋了出来。“别给我叫,你要敢再叫一身,我让你永远叫不出来。”悲伤面具男恶狠狠的说道。公高峰的嘴,立刻就闭上了。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痛苦的是明明自己很痛苦,可却想要叫连叫都叫不出来。不知道有多少年,他都没有再流过一滴眼泪,而在此时此刻,他的眼泪哗哗的往外流,跟打开了自来水厂的水龙头,反正自家生产也不要钱似的。疼啊,是真的疼,疼却不能叫出来,那便只能通过另外一种无声的发泄方式,将自己身体上的疼,给发泄出来。“就烦你们这种操盘炒股票的,老子所有的积蓄,就是因为你们,让老子变得一无所有,还负债累累,要不然,老子会被逼的走上这条路?”悲伤面具男把之所以气他,之所以要刺他的原因说了出来,给了公高峰一个“合理”理由。公高峰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尤其是在知道悲伤面具男给他的理由,知道他讨厌的就是自己这类人的时候,他更是不敢叫出声来,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拿自己开刀。“十分钟,给你十分钟把情绪忍下去,然后给我打电话,你呢,不多,就十亿吧。至于怎么来,最后你要怎么还,是不是你自己的钱,都给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悲伤面具男给了公高峰的疼痛一个倒计时,并且拿出了一个倒计时器,调成了十分钟的倒计时,递给了他。公高峰的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创业阶段时候的辛苦,那个时候天天吃泡面,即使难受到上吐下泻,发烧四十度,他也依旧坚持守在自己的电脑前,为他的梦想,为他的事业,做一番付出。当他成功以后,他认为那段时间,就是他最痛苦的时光。没曾想,他以为的人生最痛苦时光,这么快就被重置刷新了。痛,不能叫,看着自己的鲜血不停的往外滋,也无能为力。最重要的是,他还只能痛十分钟。这种痛,除非是立马给他打麻药,否则哪里是十分钟就能解决的。十分钟后,他忍住了痛,抽出了自己的手机卡,看着自己那被血染红的一条腿,开始按起号码来。冷飞厌突然开口出声:“不要试图拨打报警电话,每一个拨打出去的电话,对方的位置,都会被他们定出来!”这不是危言耸听,是他听到的。那声音,是从面具男后面应该是面具太大,又或者头发过长给挡住了的耳麦中传来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耳麦里跟他们确认电话拨打出去另外一边电话接听的位置,是否有报警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