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和睿可以说是茫茫人海中的一滴水了,他在费劲心思去琢磨的时候,可能想不到,有许多人若是遇到了他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在乎,也想不出来有人把他的每一步动作都算计到了。
曹和睿听到了海边的事情同样非常生气,生柳绍卿的气,他觉得我把你交给你了,你就应该善待才对,自己的下人不干活,让别人的干,还不给东西吃,究竟是谁帮谁?谁写的字据?
难不成帮别人还要求着别人让帮?你柳绍卿如果是张忠这么强势的刺史的话,那还说的过去,上门求着要帮别人,可你柳绍卿与我等一样,都是判司,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
以前做的事情确实是四个人都有好处,平均分利益,但现在的债务呢?谁家也没说帮别人来承担,多的家中下人也多,赚了钱自己还自己的。
既然如此,我曹和睿的下人难道就比别人差一筹,帮忙的干活还要被训斥,没有东西吃,真正着急的人却是当监工,没有这种道理。
想到这些,曹和睿更加的气愤了,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备车,到司功参军刘判司家去拜访,带上礼盒。”
下人连忙答应一声,跑出去准备了,心中去明白,老爷这是生气了,四家紧紧地挨在一起,而且还有跨院的门相通,老爷连车驾都摆了出来,说的有是官职,还要带历盒,这分明就是按官职来走。
想归想,下人却不敢怠慢了,准备好一应的东西,过来招呼一声,曹和睿出门乘车,绕了一个圈,用了不到半刻钟来到了柳府,绕在一圈的目的就是让人知道他要正式拜访了,对方可以按照身份来准备。
柳绍卿果然准备了,正门大开,其实就是没关呢,刚刚来了两位,都是这么做的,蒋奂诗与范柬曦也想问问,究竟要怎么合作,不是随便的把人送来了,乾着苦力,然后没饭吃,那不叫合作,是欺负人呢,欺负下面的人,就是欺负老爷。
柳绍卿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并且把那个私自做出决定的下人打个半死,可这并不能解决问题,人家还以为你故意做出来的样子给别人看呢,不就是苦肉计么,多少年前就已经有人用了一次又一次了。
柳绍卿自然知道第三个到来的人是什么意思,亲自迎到了门口,曹和睿刚一下车,就连忙走到了近前,笑着说道:“曹兄一定是为了我家下人不会做事儿而来,快裏面请,蒋兄和范兄也来了。
我那下人一下子把三家人全给得罪了,我也不提把他打什么什么样,总归这次是我做差了,还望曹兄能谅解,曹兄也应该知道,我护着您三家都护不过来,又怎么可能去欺负?想死自己找根绳就够了,何必费这个劲?”
曹和睿这次过来其实也并非是专门为了找别扭,主要就是以此事为借口,让自己的下人与张家一起做事儿,多赚些钱,好早点把债务还清了。
听到柳绍卿这么说,呵呵一笑,说道:“柳兄啊,我并非是兴师问罪,我的下人被欺负,不能吃饭,都是小事儿,恩,小事儿,我这次过来是想和柳兄商量一下虾酱的事情。
今天的情况想来柳兄也知道了,我也不隐瞒,柳兄且看,这就是张家写的字据,只要我派出去三十个人,到那边跟着做事儿,最后的工钱会换成能做虾酱的虾,想来用不上几天,柳兄这边的虾就够了。
做虾酱通常要一个月之久,按说时间来不及,可他们张家也没有说一个月做不出来就马上赔偿,当初你那字据上写了,一月后来收,你随便找些个理由就行了。
就算没有理由也不怕,虾酱这个东西时间长短就要看冷热,热一些,时间就短一点,你可以让人在坛子的周围烧火,让它一直热着,那样就不用一个月,以前天好的时候,二十来天就行了,柳兄以为怎样?”
柳绍卿确实知道今天的事情,可没想到会是如此,听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高兴地说道:“曹兄,我对不起曹兄啊,回头我把人打死,给曹兄一个交代。”
“你是给我打死呢?就这样吧,到时柳兄赚了钱,可别望了咱们还都欠着债的事情。”
曹和睿把最重要的事情点了出来。
“曹兄放心,到时卖了虾酱,你六我四。”柳绍卿痛快地做好了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