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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两头狼的阵前试法,群狼暂时给震慑住了,它们总算知道了这个直立行走的两腿无毛动物手里端着的那玩意儿不是好惹的,绝对不是玩具。
狼群虽然往后退出了数步,但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不安地四处游走着,不时发出低沉尖锐的嘶鸣声。
成冲刚进哨所,大口喘气,回身一看时,让他足以记忆一辈子的恐怖一幕出现了。
但见群狼顷刻间全数扑向了那两头中弹倒地狼,它们不是去抢救同伴,而是残忍无比地去抢食同伴,没错!就是抢食。
那头两条后腿中弹倒地的狼甚至还未死透,还在哀嗥,就被群狼风卷残云地抢食得只剩下丁点血迹与残渣。啥叫狼吞虎咽,啥叫生吞活剥,啥叫鲜血淋漓,这就是,正经八百的。
自然界的竞争与生存就是如此惨烈,就是如此的无情,而狼群更甚。
成冲惊恐的望着眼前十分血腥的这一幕,随即想到了自己危险万分的处境,狼群对自己的同类尚且如此凶残,何况是对异类呢?
成冲还在大口的喘气,高原上空气稀薄,不足平地的百分之四十,刚才这一通玩命的折腾,已经消耗了他几乎所有的体能。他匆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在只有棉衣被狼爪撕破了,身子并未受伤。
在高原上受伤,哪怕是一点点小伤,都够折腾人的,伤口极易感染和化脓,有时候延续好几个月也好不利索。
回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幕,成冲依然心有余悸。
不过,他最起码暂时是安全的,他现在最需要的是等待,因为枪声一响,整个哨卡的战友们,即便睡得再死,也该醒来了。只是这时候老天爷正在尽情地打雷,睡得七荤八素的战友们,千万不要把这么清脆无瑕的枪声误会成沉闷无比的雷声才好。
狼群分食完它们的同伴后,还是没有离开,而是不约而同地合围了过来,面目狰狞,对着成冲龇牙咧嘴,连唬带吓。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要有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等待!漫长的等待!
其实从成冲开第一枪开始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才过去两三分钟,但成冲却感觉仿佛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
怎么把这群该死的狼赶走呢?狼怕什么,狼怕什么呢?
成冲急得在哨所里团团转,在心里反复地问自己。
对了!是不是怕火?记得班副马晓东好像跟自己说起过,自己当时还当他在胡说八道咧,老兵们就是喜欢编排些无厘头的故事来吓唬新兵,不过,此刻何妨一试。
可是,烧点什么呢?总不能把容身的哨所给点了吧!再说这哨所除了墙壁就是玻璃,也点不着哇!
成冲伸手从自己大衣兜里掏出了打火机,随即念头电转,对!身上这件军大衣不错,就点身上穿的这件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