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亲?还是梦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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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中,她似乎看见白景尘的眼睛睁开了,那么一瞬间的四目相对,白里猛得腰部发力,将身体稳稳地回落在座位上。

这时候李伯也已经牵好了受惊的马儿。

白里一时间有些心虚,这事实在是不好说,万一白景尘真的醒了,那她刚才对一个醉酒病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登徒子。

但是,这明明是马车先动的手啊。

不怪她白里。

黑暗中,她声音有点发虚。

“恩王殿下?”

旁边躺着的人没发出声音。

白里做贼心虚地再向那边挪着。

“恩王殿下,您好些了吗?”

旁边躺着的人依旧没有声音。

看见如此状态,白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没被发现。

不然她这断袖、登徒子的罪名,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

她稳了稳心神,又想起刚才那一瞬间的四目相对,明明看见了的,怎么这人这会又没了声响,按道理,她的眼力是不该出错的,长期以往的谨慎经验,也在脑海里叫嚣。

白里轻轻地俯下身,一点一点靠近白景尘。

“恩王殿下,您……”

一边凑近他的脸,一边低语着。

她要仔细看看,这个人现在,到底有没有睁开眼睛。

大致停到鼻尖对鼻尖的距离,白里又拿出她做大理寺卿时候的那一套,从发际,到眼眉,到睫毛,鼻尖,再至下颌角。

种种迹象表明,白景尘,确实是睡着了,没有任何问题的,陷入睡眠。

她脑中的两个观念在打架,他生理状态上确实是在睡觉,可是刚才那突然睁开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梦游?

越想越觉得有理,白里把思绪抓回到现在,盯着面前这张无比放大的脸。

上天给他的雕琢真是尽心尽力,这刀削斧凿般的容颜,大约得积德三辈子,才能得到吧。不对,大约得五辈子。

想着想着,刚要起身,突然,她再次清楚地看见白景尘那双眸子,倏地睁了开来,仿佛带着淡淡的月亮光华,温润如玉,没了往日的风流调戏味。

“恩王殿下?您醒了吗?”

白里没了当时的慌张,只不过是梦游而已,若他有这方面的忧虑,她给他抓两幅方子,喝几次,也便好了。

“嗯,醒了。”

男人好听的鼻音,在离白里三厘米的距离处想起来。

“哦,您醒了。”

白里没缓过神来。

“醒了,什么?!您醒了?!”

一声低低的惊呼,猛得想坐起来。

不料,白景尘,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握住白里的腰。

突然的近距离接触,让本来就大脑当机的白里身体一软,竟然没有回手。

接着,白景尘熟稔地身体一翻,把白里揽在怀里。

一时间,男人身上的桃花香乱了她的心神,她尚未出阁,从未如此亲密行过男女之事。

刚刚不小心的一吻,已经是她这方面常识里的极限突破。

太过于慌乱,她像一只被猎物追捕上的幼兔,在马车上和白景尘的禁锢里,不知要如何作为。

男人的眸子惺惺松松地半睁半闭。嘴角也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墨发散在脸上,衣领有几分松散,露出几分健壮的肌肉。

白里的脸彻彻底底地红透了。

“白里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