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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的一瞬间, 白里就后悔了, 她深切地了解着白景尘的秉性,她这边话还没在嘴旁捂热乎呢, 那边估计着就想着怎么撩闲她了。
接着,果然的,就是白景尘标志性一声九曲十八弯的“哦。”
这声叫的白里耳根子都红了。
“不许说话。”
白景尘倒是不会听她的, 脸上带着笑意, 本来想站起来的身子又稳稳当当地坐了回去,拥着白里的手紧了紧。
“大人不想本王走?”
他的尾音上挑,本来就苏撩的声音更带着浓郁的暧·昧。
“那大人在想些什么呢?”
白景尘一只手轻轻捏着白里的下巴,晃了几下,她的皮肤很好,比那上好的青花瓷瓶摸起来还要舒心。
白里被他强制性地四目相对,张了张嘴, 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又把嘴闭上了,反正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 他都有对付的, 还不如根本上就闭嘴, 让他自由发挥,说不准她借这个机会找几句话怼他。
白景尘见白里一番欲言又止的样子, 心里明镜一样, 把她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
“大人想要本王做什么, 本王都可以答应。”
他的声音低低的, 像是下了蛊一般。
他坏的很。
特意把“做”字咬得很重,像是生怕白里听不清楚一样。
白里虽然尚未出阁,但是男女那事,还是听说过的,自从她开始深刻探讨,她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那件事情便一直围绕着她。
“娘,珈儿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
“珈儿是村头那棵老柳树成了精,结出来的。”
小时候的白里将信将疑,没到逢年过节都去那老柳树下磕几个头,邻里的长辈们有时候看见她磕地像模像样的,问她怎么回事,她就会如实把娘说得话复述一遍,逗得那些爷们娘们笑得前仰后合,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挠挠头,把最后差的那一个头磕完,然后再跑回家里去。
后来她娘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可能是怕她长大以后把柳树当娘,所以又告诉她。
“你是娘生出来的。”
小时候的白里眨眨清澈的杏眼。
“在哪里生出来的。”
她娘顿了顿。
指了指自己的胯骨。
“看见没,就从这大骨头这生出来的。”
听到这话的小白里吓得眼泪都打转了。
她娘又说。
“生孩子的时候,就从这胯骨这右边分出个口子,之后孩子就出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
白里还记得自己当年是多么相信这句话,以至于从那以后,每次跑步的时候,都紧紧按住自己腿上边的胯骨,生怕不小心裂个大口子。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什么时候嫁人,甚至前不久还觉得那是很遥远的事情,可是现在突然发现,好像那小时候总被欺瞒的男女之事,慢慢地也近了。
白景尘发现了白里这一瞬间的愣神。
实打实地想再逗一逗她。
“亲力亲为,包大人满意。”
他在白里耳边下蛊一样地说着,声音带着些许迷离,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听了这话的白里从记忆中瞬间炸毛。
“汝安,汝安,快给恩王大人收拾一间厢房。”
之后一把推开白景尘,让他一边去站着。
听着外面的汝安远远答了一声是,脚步声渐渐近了。
白景尘脸上又是带着玩味的笑。
“大人,是打算让汝安姑娘看看你我二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吗。”
白景尘指了指他掩掩系好着的领子,嗓子里窝着柔软。
白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榻上翻坐起来。
“本相屋子里的炭火不用续,汝安你直接去收拾屋子就好。”
门外的脚步声顿了顿。
“是。”
白景尘挑了挑眉。
“那本王走了。”
白里想都没想就回答。
“走吧。”
他脸上的坏笑天下人都识得,抬起腿,就往外走去。
“诶!别走!”
白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说道。
白景尘一副猜到她一定会把他叫住的样子,回了头。
“怎么,又舍不得了?”
她一双杏眼里闪着光。
“把衣服穿好再走!”
他朝着白里的笑意吟吟。
“本王不习惯自己穿衣服。”
言语里带着暗示。
可穿衣束发这种事情都是嫁娶后才能做得。
“微臣也不习惯给别人穿衣服。”
白里愤愤顶了句嘴。
“好,那本王就这么出去。”
说着白景尘就要转身。
“不行!”
他又好脾气地转过来。
“那本王就在大人榻上睡了,反正大人家大业大,榻也宽敞,本王可以屈尊与大人挤一挤。”
说完几步就要回榻上躺着。
“不行!”
白里从榻上起身,把脚塞到鞋里赶紧站起身来。
走到白景尘跟前,敷衍地笑了几下。
白景尘对上她的眸光,也心思满满地笑了笑。
之后张开双臂。
白里稳了稳心神,伸出一双素手,捏着他暗桃红色内衫的些许褶皱,又蹲下身子拽了拽,然后在胸·前的位置按了几下,整理好折痕。
一双手摸过他的胸肌,惊艳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思想龌·龊,强行不当回事。
之后捡起地上的红色长袍,抖动了几分,把上面或许存在的灰尘抖落,顺着白景尘张开的双臂,套在他的身上。
沿着手臂轻轻地拍打了几下,无不细心。
最后又捡起地上的腰封,小心地在他的腰际系好。
一整段过程,白景尘都带着笑意看着她,那眼里,或许有满足,或许有期待。
“殿下,穿好了。”
白景尘看着她扬起来的脑袋,一头披散开的头发落在肩上,几缕碎发在额前不规整的凌乱着,却丝毫不影响那张脸的整体美感,更显出几分楚楚动人。
刚才她昏倒以后,他本唤了汝安来为白里把外面的衣衫脱掉,但那姑娘说丞相大人从不允许下人近身伺候,白景尘才发现是他自己疏忽了,下人不知道白里是女儿郎。
于是亲力亲为把她的长衫脱了下来,里面的里衣被温泉泡湿了,又不能放任她湿着,犹豫了几分,白景尘挑了一段蚕布盖在眼上,为她换上了干净的里衣,规规矩矩,不该碰的地方都没碰。
他看着眼前的人儿,她的里衣是他穿上的,他的外衫,又是她穿上的。
一瞬间,似乎真有两人已婚嫁许久了的错觉。
白景尘把白里揽在怀里抱了抱。
之后在她的额头上轻柔地落下一吻。
“晚安,大人。”
之后又轻凑近白里的耳朵,搔着痒说了一句。
“大人身材,真不错。”
脸上带着坏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开了去。
留白里一个人在屋里,满鼻子的桃花香,以及红着耳根。
身材不错。
身材不错……
白里猛得一看自己的身上。
一套素净的里衣。
五雷轰顶,这衣服,难道,难道是白景尘换得?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她马上打消,然后又想着,或许是汝安。
之后这个念头比刚才那个念头打消地更快。
不可能是汝安,汝安知道她从来都不允许人近身伺候,不可能来更换衣物,另外白景尘在,若是汝安来换衣服,必然会知道她是女人这个这事实,白景尘怎么会这样疏忽。
于是第一个念头东山再起。
看来,这里衣,真的是白景尘换得。
那她岂不是被看光了?
还未嫁人,怎能……
白里哭丧着脸坐在圆桌前,喝了一杯已经凉透的茶,之后手指一拍,却不想顺手勾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