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养得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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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的一瞬间, 白里就后悔了, 她深切地了解着白景尘的秉性,她这边话还没在嘴旁捂热乎呢, 那边估计着就想着怎么撩闲她了。

接着,果然的,就是白景尘标志性一声九曲十八弯的“哦。”

这声叫的白里耳根子都红了。

“不许说话。”

白景尘倒是不会听她的, 脸上带着笑意, 本来想站起来的身子又稳稳当当地坐了回去,拥着白里的手紧了紧。

“大人不想本王走?”

他的尾音上挑,本来就苏撩的声音更带着浓郁的暧·昧。

“那大人在想些什么呢?”

白景尘一只手轻轻捏着白里的下巴,晃了几下,她的皮肤很好,比那上好的青花瓷瓶摸起来还要舒心。

白里被他强制性地四目相对,张了张嘴, 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又把嘴闭上了,反正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 他都有对付的, 还不如根本上就闭嘴, 让他自由发挥,说不准她借这个机会找几句话怼他。

白景尘见白里一番欲言又止的样子, 心里明镜一样, 把她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

“大人想要本王做什么, 本王都可以答应。”

他的声音低低的, 像是下了蛊一般。

他坏的很。

特意把“做”字咬得很重,像是生怕白里听不清楚一样。

白里虽然尚未出阁,但是男女那事,还是听说过的,自从她开始深刻探讨,她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那件事情便一直围绕着她。

“娘,珈儿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

“珈儿是村头那棵老柳树成了精,结出来的。”

小时候的白里将信将疑,没到逢年过节都去那老柳树下磕几个头,邻里的长辈们有时候看见她磕地像模像样的,问她怎么回事,她就会如实把娘说得话复述一遍,逗得那些爷们娘们笑得前仰后合,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挠挠头,把最后差的那一个头磕完,然后再跑回家里去。

后来她娘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可能是怕她长大以后把柳树当娘,所以又告诉她。

“你是娘生出来的。”

小时候的白里眨眨清澈的杏眼。

“在哪里生出来的。”

她娘顿了顿。

指了指自己的胯骨。

“看见没,就从这大骨头这生出来的。”

听到这话的小白里吓得眼泪都打转了。

她娘又说。

“生孩子的时候,就从这胯骨这右边分出个口子,之后孩子就出来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

白里还记得自己当年是多么相信这句话,以至于从那以后,每次跑步的时候,都紧紧按住自己腿上边的胯骨,生怕不小心裂个大口子。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什么时候嫁人,甚至前不久还觉得那是很遥远的事情,可是现在突然发现,好像那小时候总被欺瞒的男女之事,慢慢地也近了。

白景尘发现了白里这一瞬间的愣神。

实打实地想再逗一逗她。

“亲力亲为,包大人满意。”

他在白里耳边下蛊一样地说着,声音带着些许迷离,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听了这话的白里从记忆中瞬间炸毛。

“汝安,汝安,快给恩王大人收拾一间厢房。”

之后一把推开白景尘,让他一边去站着。

听着外面的汝安远远答了一声是,脚步声渐渐近了。

白景尘脸上又是带着玩味的笑。

“大人,是打算让汝安姑娘看看你我二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吗。”

白景尘指了指他掩掩系好着的领子,嗓子里窝着柔软。

白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榻上翻坐起来。

“本相屋子里的炭火不用续,汝安你直接去收拾屋子就好。”

门外的脚步声顿了顿。

“是。”

白景尘挑了挑眉。

“那本王走了。”

白里想都没想就回答。

“走吧。”

他脸上的坏笑天下人都识得,抬起腿,就往外走去。

“诶!别走!”

白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说道。

白景尘一副猜到她一定会把他叫住的样子,回了头。

“怎么,又舍不得了?”

她一双杏眼里闪着光。

“把衣服穿好再走!”

他朝着白里的笑意吟吟。

“本王不习惯自己穿衣服。”

言语里带着暗示。

可穿衣束发这种事情都是嫁娶后才能做得。

“微臣也不习惯给别人穿衣服。”

白里愤愤顶了句嘴。

“好,那本王就这么出去。”

说着白景尘就要转身。

“不行!”

他又好脾气地转过来。

“那本王就在大人榻上睡了,反正大人家大业大,榻也宽敞,本王可以屈尊与大人挤一挤。”

说完几步就要回榻上躺着。

“不行!”

白里从榻上起身,把脚塞到鞋里赶紧站起身来。

走到白景尘跟前,敷衍地笑了几下。

白景尘对上她的眸光,也心思满满地笑了笑。

之后张开双臂。

白里稳了稳心神,伸出一双素手,捏着他暗桃红色内衫的些许褶皱,又蹲下身子拽了拽,然后在胸·前的位置按了几下,整理好折痕。

一双手摸过他的胸肌,惊艳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思想龌·龊,强行不当回事。

之后捡起地上的红色长袍,抖动了几分,把上面或许存在的灰尘抖落,顺着白景尘张开的双臂,套在他的身上。

沿着手臂轻轻地拍打了几下,无不细心。

最后又捡起地上的腰封,小心地在他的腰际系好。

一整段过程,白景尘都带着笑意看着她,那眼里,或许有满足,或许有期待。

“殿下,穿好了。”

白景尘看着她扬起来的脑袋,一头披散开的头发落在肩上,几缕碎发在额前不规整的凌乱着,却丝毫不影响那张脸的整体美感,更显出几分楚楚动人。

刚才她昏倒以后,他本唤了汝安来为白里把外面的衣衫脱掉,但那姑娘说丞相大人从不允许下人近身伺候,白景尘才发现是他自己疏忽了,下人不知道白里是女儿郎。

于是亲力亲为把她的长衫脱了下来,里面的里衣被温泉泡湿了,又不能放任她湿着,犹豫了几分,白景尘挑了一段蚕布盖在眼上,为她换上了干净的里衣,规规矩矩,不该碰的地方都没碰。

他看着眼前的人儿,她的里衣是他穿上的,他的外衫,又是她穿上的。

一瞬间,似乎真有两人已婚嫁许久了的错觉。

白景尘把白里揽在怀里抱了抱。

之后在她的额头上轻柔地落下一吻。

“晚安,大人。”

之后又轻凑近白里的耳朵,搔着痒说了一句。

“大人身材,真不错。”

脸上带着坏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开了去。

留白里一个人在屋里,满鼻子的桃花香,以及红着耳根。

身材不错。

身材不错……

白里猛得一看自己的身上。

一套素净的里衣。

五雷轰顶,这衣服,难道,难道是白景尘换得?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她马上打消,然后又想着,或许是汝安。

之后这个念头比刚才那个念头打消地更快。

不可能是汝安,汝安知道她从来都不允许人近身伺候,不可能来更换衣物,另外白景尘在,若是汝安来换衣服,必然会知道她是女人这个这事实,白景尘怎么会这样疏忽。

于是第一个念头东山再起。

看来,这里衣,真的是白景尘换得。

那她岂不是被看光了?

还未嫁人,怎能……

白里哭丧着脸坐在圆桌前,喝了一杯已经凉透的茶,之后手指一拍,却不想顺手勾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