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本王帮大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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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白里嘴里轻轻吐出一句。

她能感觉到, 白景尘抱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没事。”

白里再次说出口。

白景尘一下又一下轻轻拂过她的头发, 甚至指尖都带着无尽温柔。

“微臣相信殿下。”

她知道,白景尘在等着她这句话。

白景尘神色微微有些变化。

“嗯。”

鼻尖哼出淡淡的一声。

他拿出帕子在白里脸上轻柔地擦着, 每一步动作都带着一席浓浓的桃花香。

“本王送大人回府。”

白里点了点头。

一路上,两个默默地走着,都没有说话。

后来, 快到了相府。

白景尘侧过脸看了眼白里。

她似乎微微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之后白里寻着目光的来源看着白景尘, 却发现他已经把目光收了回去。

于是又暗戳戳地回过头没去看他。

不过下一秒,两个人再次互相把目光看向彼此,不约而同的。

目光相对的那一刹那,温柔了时光。

两个人停下脚步。

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

就在简单的对视间,刚才的摩擦荡然无存。

“丞相大人。”

“嗯。”

迎在门口的是白玉。

白里最开始还愣了一秒,后来想起来汝安去了阳笙那里。

“那,殿下, 微臣进去了。”

白景尘点了点头, 鼻子里窝出一声嗯。

之后,他站在那里, 看着白里彻底走进书房, 才再转身离开。

“丞相大人。”

白玉亦步亦趋地跟在白里身后。

“何事?”

白里只是以为她刚被提上当大丫头所以不懂规矩。

“本相一直不需要人近身伺候, 你便去外面候着,有事, 本相自会唤你。”

白玉的表情有几分奇怪。

本来白里心里还没觉得什么, 但是看着白玉奇怪的样子, 倒是突然想起一桩事。

“白玉, 没记错的话,你是在本相做大理寺卿的时候便跟着本相的,所以,,白玉这个名字是?”

如果白玉的名字是自己起的,那样的话,便是不和规矩,白字为皇姓,一般人家要避讳着,白里现在是丞相,丫头的名字是皇姓,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则后患无穷。

“回丞相大人的话,奴婢这个名字是自家爹娘给起的,一直如此。”

白里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既是父母之意,便暂且如此,以后府中,本相会唤你玉儿,也会吩咐下去其他丫头小侍,不对你直呼其名。”

“一来尊重父母之意,二来也免得犯了皇家的忌讳。”

玉儿点点头,面色上有几分恍惚。

就在白里品了口茶的空挡,玉儿的泪水涟涟流下,让不小心看到的白里皱了下眉。

“你可是有什么困难之处,但说无妨。”

玉儿在下面哭哭啼啼的,不说话。

“你的丫头契时间到了?若你无意继续留在丞相府,本相会放你离开。”

白里柔声说着。

玉儿只是摇摇头,没有就继续说话。

“见着你年龄也到了嫁人的时候,可是父母为你寻了合适的人家?若如此,本相也会放你离开。”

玉儿跪在地上,再次摇摇头。

白里紧紧皱了下眉。

都是娘生爹养的,她这从来没有那么多的高低贵贱之分。

随手招来了外面的小丫头,叫泡壶茶来。

她把跪在地上的玉儿拉起来,让玉儿好好说话。

就在玉儿缓和哭泣的空档,白里把刚才小丫头端上来的茶放在她手中。

许是手心传来的暖意,让她心里安定了一些,玉儿啜泣的声音渐渐轻缓了些。

白里示意她饮下那杯茶,剩下的话慢慢说。

“不打紧,本相等着你好好说。”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丞相大人,奴婢,奴婢是求您帮忙的。”

白里眸间轻轻一挑。

说着玉儿又要跪下去。

“本相命令你,站着好好说。”

“是。”

玉儿颤巍巍地站好。

“奴婢的老家就在京城附近的村庄,但是奴婢的爹娘都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病症,前段时间奴婢的弟弟给奴婢传信来说,爹娘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每日里都胡言乱语,行动诡异。”

白里细细听着她的话。

“那你弟弟可有事。”

“奴婢的弟弟上次传信来时还说没有事,但这次好像就身子不大好的样子,奴婢担心,奴婢想求您救救奴婢一家,您不是当今世间最厉害的圣手名医吗,只要丞相大人您肯出手救救奴婢的家人,奴婢定为您做牛做马,生生世世。”

说完这些,玉儿再次跪在了白里的面前。

白里一双素手狠狠按了按鼻梁,她本来就休息不足,加上昨天还进行那样一番打斗,整个人回到相府的时候已经是精神十分疲倦,没想到又出了这样一遭事。

就这么思量着,却突然和今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联系了起来。

“你是说,京城外的村庄。”

玉儿点点头。

白里回忆着朝堂上那位那大人上奏折说得情况。

“玉儿,你暂且先放心,朝廷已经派了大夫前去诊治,而且据说现在状况已经基本被控制住,大家的身体状况都有好转。”

玉儿皱了皱眉。

“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你先不急于这一时,再看看状况,朝廷派下去诊治的大夫,医术也十分高超。”

“你先下去吧。”

玉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走了出去。

留下白里一个人在屋子里更用力得捏着她的山根,头晕地要命。

她有几分虚·软地靠在榻上。

缓缓思量着几个问题。

碧苏。

大皇子的人一定不会放过她,若是能在大皇子的人之前找到碧苏,或许还能试一试反间计,当然,这个方法也不一定行得通。

之后,便是大皇子的侧妃。

大皇子既然已经答应杀了她,便一定不会手软,但是那侧妃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杀了的人,加上那位侧妃身后的势力,他的阁老父亲可不是爱妥协的对象。

白里难受地翻了一个身,之后努力换一个让自己舒服一点的方式。

得找天青阁的人,花大价钱救下来那侧妃,至少得在她嘴里撬出来一些关于白景承和西止国的事情,当然,白景尘不会跟一个妇人说这些,但是她这个妇人一定会自己打听出些什么。

昨天晚上重重跌了那么几下,白里现在身上淤青不散,自觉得需要寻点药揉一揉。

她用着力气站起来,去药房,却突然想起来上次还剩的那一瓶,被白里给了恩王府上的小侍。

之后叹了一口气,向珈阳医馆走去。

医馆里还是那么安静。

近日可能是风比较大的缘故,所以珈阳医馆没有几个人,白里进去的时候,一个人刚从医馆走出来,许是不认识白里的,只是觉得她长得超脱尘俗。

于是,朝着她微笑着点点头。

白里自然也是回一个安静的笑容。

“阳笙?”

阳笙在木桌前研究着一本医术。

看了眼她来了,站起身来。

“白里。”

“丞相大人。”

一边汝安的声音传了过来,越过很多药材,露出一张脸。

“嗯。”

白里自也没打扰汝安的工作。

“阳笙,还有没有那个跌打肿痛的药膏,没味道的那种,帮我拿几罐。”

阳笙坐在那里,手里端着医书,抬眼看上白里,本来平平淡淡的眼神染上一抹焦急,又在一瞬之间被掩盖下去。

“你受伤了?”

语气上假装平淡,身体倒是很诚实,厚厚的医书一下子没拿住,掉在了白里脚下。

她随手捡起来了书,放在阳笙面前。

“不小心被撞了一下。”

阳笙显然是不信的,但又不想逼她。

“又撞花盆上了?”

“嗯。”

白里眸色闪了闪,随口答了句。

阳笙没答话。

转身去拿了两罐药,放在白里的手心。

“好,谢谢。”

“没事。”

阳笙自从那件事以后,就只能尽力与白里保持着疏远的距离,就算他再想往前走一步,也不能,他知道什么距离才能让白里感觉到舒适。

“那我先走了。”

白里指了指门外。

“嗯。”

阳笙谪仙般的面容上显出一丝阴郁,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嗓子里只能窝出一句嗯。

在白里快走到门外的时候。

“白里。”

他的声音中带着恳切。

“照顾好自己。”

她的身子顿了顿,转身回头,看了一眼阳笙。

他只是站在那里,目送着白里。

“好。”

她朝着他笑了一下,之后便转身离开。

阳笙知道,他只是脚下没有动,心却已经随白里走了万里。

白里走在回相府的路上,手心里拿着两罐药,就那样攥着,把两个瓷瓶攥出难听的滋滋声。

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盘旋不散。

她醒醒神,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去寻找天青阁的阁主,现在大皇子的侧妃,只有天青阁的暗杀者才能保护住。

这根线,白里不想断了。

白里虽然是做了这么久的官了,但是一直干的都是清清白白的勾当,所以对于天青阁,其实心里也不是特别清楚到底要去哪里。

难道是去天香阁?

觉得这件事情有点不妥,之后仔细思量着,突然想起一个人。

白景尘。

她在想起白景尘的时候,甚至心里有些动容,这一次,竟然可以有人与她并肩作战了。

但还是尽量让白景尘少知道一些为好,他忧心的事情也足够多了。

想着白景尘,步子就向恩王府走去。

路上几个小孩玩闹,用脏手抓了白里的衣服,雪白的长袍上几个黑漆漆的掌印,让白里觉得哭笑不得,所以只好折回丞相府去换一身新的衣袍。

正巧了玉儿把白里前些日子做的衣服拿了来。

白里看了看,选了件浅桃红色的长袍,没什么原因,就是突然觉得有些顺眼。

走在坊间,自然又是引了一大堆姑娘们的注意,毕竟谁都没有见到丞相大人穿除了白色以外的衣服。

白里顺着她们的目光细细品了品她今天这身装束,她最开始一直以来都穿着白色,潜意识里只是认为白色干净一些,穿上心里也安静。

但是仔细想想,大约还是因为第一眼见到师父的时候,他便是那一袭白衣,渐渐的,穿白衣,就能让白里想起来师父,在战场上,也能有些依靠。

从那时候,白里便觉得穿任何红色都不适合她,可是前几天却莫名其妙叫汝安唤人给她做几件红色系的衣袍,汝安也觉得惊讶问了一句,白里只是说,因为有人送了她几个红色的抹额,只是为了配套。

但是今天走在这街上仔细想了想,好像还是因为他吧。

这么一想着,突然就觉得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向恩王府走的脚步有些踟蹰,但是走着走着还是到了恩王府。

门口的小侍见到白里也是微微一愣,第一时间还没敢认白里,只是觉得桃红色很是熟悉,然后脑子里转了转自家殿下在府上,然后才把视线转到白里的脸上。

“丞相大人。”

毕恭毕敬地拱了拱手。

白里按形式地举起腰牌。

之后走了进去。

本想着在院里转悠转悠,自己进去的时候也好找找措辞。

却不想还没转悠几步,白景尘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正正好好看到迎面而来的白里。

白里心虚地目光一闪,总觉得自己一会要经历一些惊天大调侃。

白景尘本来面子上还是有点冷淡的,抬起眼见到白里的一瞬间,第一下有一点震惊,甚至也没想到他的大人会一袭红装。

下一瞬间,眸色慢慢的惊艳,他家大人的脸果真是穿什么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一席白衣清清冷冷,像是雪山上的千年雪莲一般,圣洁纯粹。

如今一席红衣,衬托出她楚楚的面容,白景尘觉得白里身上有一种玄妙的能力,让他浅浅看上一眼,便想继续再多看几眼。

白景尘脸上堆满了笑意,化不开,融不散,眼睛里似乎没有了天地,只剩下白里一人的倒影。

“大人。”

白里吞了口口水。

“嗯。”

她低下头,浅浅地回应了一声。

白景尘上前一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抓住的白里的手腕,拉住他向书房走去,关上门的那一刻,十指紧紧和白里握在了一起,她的指尖有几分冰凉。

白景尘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大人今天真好看。”

白里看了他一眼。

“往日也一样美,只是今日更与众不同一些。”

她在他腰上捏了一下。

“油嘴滑舌。”

但脸上的笑容倒是难掩的。

“怎么,大人,不到一个时辰不见,便想本王了?”

白里啧了他一下。

“微臣偏要想殿下了,才能来找殿下?”

白景尘笑了一下,嘴角上扬,露出整齐的牙齿。

“大人不想本王,也是可以来找本王的,大人若能每日都来找本王便最好。”

白景尘明明说着情话,眼睛里却又是一片澄明清澈的样子,所有的话都好像不掺杂一点点的假。

“想得美。”

白里任凭白景尘牵着手,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每一处皮肤都相连,温度顺着经络融入骨血。

白景尘身上一席暗红色的长袍,站在白里身边更显得沉稳一些,两个人的衣服极为般配,就好像是新婚燕尔的夫妇,正如胶似漆着,什么都要讨个相似的好彩头。

越是见着白里这幅模样,心里越喜欢。

白景尘手一拉,把白里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面前这个桃红的小人,甚至鼻尖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浓浓的爱意。

“大人,什么时候带本王去见见大人的爹娘吧。”

白里双手环过白景尘的腰,轻轻地晃着。

“殿下怎么突然这么想?”

“今日王公公一事,好像突然提点了本王很多。”

白景尘的声音里都带着轻笑。

“其实主要还是想见了,想更了解大人一些。”

白景尘轻轻抚过白里洁白的颈子。

“大人的过去,本王没参与过,但是,本王想要的,是大人的全部。”

白里窝在白景尘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声,之后又听着他霸道的言论,却什么也不想说,心里莫名有点甜。

“嗯,微臣选个好日子,到时候亲自告诉殿下。”

白里把头从白景尘地怀里移开,手依然环抱在他的腰上,细腰向后倾斜,双眸注视着他,声音里带着些俏皮。

“好。”

“本王,还劳烦大人多操心,陪大人,本王一直都有时间。”

白景尘的一双桃花眸都染着宠溺。

白里靠近他的额头,轻轻蹭了一下。

之后跳出白景尘的怀抱。

“微臣今日找殿下是有事情的。”

她思量着要怎么和白景尘说出口。

他不舍地把白里从怀里放出来。

“何事?”

她眼波流转。

“殿下可曾听说过天青阁?”

白景尘点了点头。

“殿下具体知道多少?”

他饮了一口茶水。

“知道的不太多,只是听说是一个很强的暗杀组织,里面的所有暗杀者似乎对上级的服从性很强。”

白里点点头。

“那,殿下知道天青阁是如何进行交易买卖的吗?”

白景尘眸色一闪。

“不知。”

“怎么?大人想找天青阁进行交易。”

“没有,就是随口一问。”

既然白景尘不知道,也不必告诉他太多,按照他的性格,要是知道她想要些什么,想尽一切办法也会给她。白里不想白景尘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太多,他本就是皇子,还是储君的竞争者,大皇子那边的人都蹦高一样地想把白景尘拉下来,她,不想连累他。

白景尘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的,但是他也要让白里知道,他白景尘从来都不怕麻烦,尤其是白里给的麻烦。

他的眉间轻轻皱了一下。

“大人。”

第一声大人只是轻轻的念着。

他拉过白里的双手,握住她的手指,目光里写着坚定。

白里看了他一眼,不敢对视他的目光,她知道,只要对视一秒,她便无法守住自己的一颗心了。

见着她又低下头去。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