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个大早,跟老板去开会。一上午。
中午老板回家吃饭去了,我要先把笔记本放回实验室。他说:“你最近精神不好啊,中午多吃点。”砰砰地拍着我的背。
笔记本包的带子勒得我觉得自己要从肩膀处裂开了一样。正放车呢,女社员像韩国电影里的女鬼,从不知什么角落里钻出来,站在自行车前面。
“干吗你又?”我的声音大概显得很不友好,略带敌意。
她瞪着我看了一会儿,低头,说:“我来求你的。”
“我不跟你好,我都跟你说了。”这话还真是孩子气。我把笔记本包从身上卸下来,打了个晃儿。
她抬头看我,换了个柔和的表情:“不是,只借你一个下午。陪我去趟医院。”
“看你挺健康的啊。”
“我最后烦你这一次还不行么?”
为什么我觉得她可怜巴巴的呢。“那,你等我一下吧。”我说。
在出租车上,我们大多数时间都不说话。我只是在她旁边坐着,坐在暖气过热的车里,又饿又想睡觉。
到了医院门口,她走了两步,停下,说:“咱们还是吃饭去吧。”
我笑着对她说:“我老婆她妈以前就在这个医院工作。”
“是么?要是遇见了,你该遭殃了吧?”她幸灾乐祸地冷笑。
“呵呵,不会不会,她是妇产科。你又不生孩子。”我说。
一瞬间,她用一种仇视的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