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总说我睡觉像小孩儿:左手会用四只手指头握住拇指——如果做梦的话,会皱着眉头握得紧紧,侧躺着,我上嘴唇有个“尖儿”,左手蜷着放在唇尖儿上,累了会流口水流到手上……
不流口水的早晨,她会吻我,咬我的嘴,她会在我耳边叫:“小白小白起床啦!呵呵呵呵,伟大的事业等待着你。”“受奴役的一天又开始了……”我还没嘟囔完,她就在我身上滚来滚去……
她走以后,我每天七点多被宿舍的阳光照起来,比以前起得早,依然是“伟大的事业”和“受奴役的”早晨。
我从宿舍床上起来,老婆进来,说:“你怎么在这儿呢?”
我看着她问:“你怎么回来了?”擦擦眼睛。
“给你惊喜啊。”她笑着,坐在我身边,靠在我身上,说,“高兴么?”
我傻笑着:“高兴。”她吻我。我抚摸她……
我一睁眼,竟然是女社员冷笑着的一张脸,不禁说:“操!”赶紧看下身,发现到处都是血。抬头看,周围站着我妈、我爸、我岳母。(怎么没有岳父?)她们表情冷漠地看着我,逐渐发出冷笑。我要张嘴解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这样醒来,头疼欲裂。额头上直冒汗。
女社员从衞生间里拿着毛巾抱着陆龟出来:“做噩梦了?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