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说,他们会让咱俩住一屋么?”
别好像真的似的,可我还是说,“大概不会。没听说男病人和女病人一屋的。”
“那,那我说你是我爱人。”秀儿说。
“人家要结婚证呢?”我说。
“哼,不管,我就说,放家了。他难道还让我拖着病体去取啊?”
“嗯,有道理。”我点点头,“这样即便不能住一屋儿,也还能住隔壁吧。”
“呵呵,住在白色小单间里,小汤山,到时候天天敲墙打暗号。”秀儿笑着。我又觉得我们入境了。她敲着我的胸,叩叩叩,“你在么?”叩叩叩叩,“你今天好好吃饭了么?”
我握住她的手,“别闹了。”
她很轻地说:“明天你别去上班了,好吗?”
我嗯了一声,她开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