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就是想我别去是吧?“没事儿,不累。”我生硬地回答,“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去。”
“不用了,你来了就好。”
我听了这句还是不争气地有些心悸,挂了电话就把手机摔到墙上,砸出一个小坑。
秘书跑进来:“怎么了?”
“没什么,手误,手误。”我笑着说。
我买了很多东西带去,两只手大概拎了六个大塑料袋,有各种水果和零食,光冰激凌就买了三种。在病房门口站住了,因为方丹正坐在裏面削苹果,我看他灵活地削完,沿着经线方向切出细瓣,递给她,他们在家一定经常搞这一套。我盯着那把刀萌生出扎他一刀的想法,可还是摆出假笑推开了门。方丹站起来,把苹果交给暹音,刀放在床头柜上,从我身边走出去。
“这么急着走啊。”
“全医院都会知道我老婆被人抢了,我怎么能跟你共处一室。”我把东西放下,不想看着暹音,拿起暖壶去打水。她想跟我说什么可是没说出口。方丹就在走廊里,我看见他之后还是把关门的动作做得很匀速,以免让暹音看出来。他跟我走到水房,一句话没说。我打水,他站在门口。
“你跟谁生气?”
“我没跟谁生气。”
“你也不问她怎么样、好不好,带了一堆重量不重质的东西来……”
我低声说你丫滚,不然我拿热水浇你。他那一团白影过了几秒就在我余光里消失了。我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回病房,进去就问:“你今天怎么样?感觉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