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楚知白烦躁叫,“继续到他肯招为止!”
许宁听命继续,方文的惨叫声又响起来。
他到底是敌不过李画云,刑罚不过两三道,他已承受不住,哭叫着招了。
可是,他的招认,跟李画云的不招认,一样叫人头痛。
李画云疑点多多,却死活不肯招,不招他们就没办法,因为没有确凿证据,那些怀疑,无法用来定案。
方文招的快,也有这甲皱为证,可是,他招认的细节,无论是作案时间,还是作案手段,都跟事实不符,被逼到最后,他为了逃避刑罚,甚至主动要求画押认罪。
“你们说用什么凶器,就用什么凶器吧!你们说怎么杀,就怎么杀,只求你们不要再打我了!让我死也死个痛快吧!这也太疼了!太可怕了!”
苏沉央听着这叫声,倍感受挫。
她坐在那里,对着那枚残指发怔。
楚知白不知何时走过来,坐在她对面。
他的身形极高大,又正好坐在灯盏旁,那影子投射过来,立时将苏沉央遮得严严实实。
苏沉央本就焦灼,此时更感压力山大。
“我在想办法……”她道,“我……”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楚知白打断她的话。
“什么?”苏沉央一怔。
“一只小仓鼠!”楚知白看着她,“还是装在滚笼里的那一种!你踩着那只滚轮,反反复复走着同样的一条路,却永远走不到尽头!”
“王爷您形容得真是恰当!”苏沉央苦笑,“可是,这个时候,咱们一条船上的人,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好吗?”
“没说风凉话!”楚知白摇头,“本王说的是实话!因为本王也是一只仓鼠,跟你一起踩滚轮的仓鼠!小老鼠,咱们来聊聊吧!”
苏沉央假装没听到自己的新绰号,点点头。
“本王现在无法判定,方文是在装傻,还是真的被冤枉了……”楚知白看着她,“你能看出来吗?”
“不能!”苏沉央摇头。
在审问他期间,她就一直对他进行微表情分析,分析的结果是,这就是一个荒唐愚蠢的铁憨憨。
“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憨货……”楚知白又道,“可是,却又在这憨货身上,找到了这样确凿的证据!按理说,就凭隐瞒断指,指甲红痕这两样证据,我们就可以定方文的罪了,可是,本王却总是觉得不甘,证据虽然确凿,可是,却总又觉得,方文不够格做凶手,他无法交待案情的始末,他对叶紫苑的死,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同感啊王爷!”苏沉央觉得他这话简直说到了自己心坎里,“我们审这个案子,是为了找出真相,而不是应付交差!李画云身上有那么多疑点难解,若不解开这些疑点,我们怎能定案?再者,若是藉此定罪,方允那儿也必不会善罢干休!他这会儿看着乖顺,可他跟苏千鸣一样,都是老狐狸,只要时机成熟,必将伺机而动,跟孙氏那样大闹特闹,往王爷身上狠泼脏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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