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立直起腰来，看向楚知白，“这是我想要的！王爷，我想要的黎明，就是素娘！她在，黎明在，她死，我的天，便永远都不会再亮了！”

“你……”楚知白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知白，对不住！”赵立低头，再次拜倒在地，“看在我们曾同生共死的份上，请你一定成全！”

苏沉央一直默默旁观，听到这一句，不由低叹出声。

一旁的李惟安听得稀里糊涂，好奇问道：“王爷，赵大人，你们这对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就是带走一个素娘而已，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好像也没违背律法吧？王爷为何不愿意？难不成，是要避嫌？”

他说到这里，嘿嘿讪笑：“那什么，王爷，要是您不方便，这事便交给下官来做吧！我虽没什么本事，可把素娘送出京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楚知白不说话，转身看向素娘。

素娘仍然蜷缩在那里，头深深的埋入两膝之间，像风中枯叶，瑟瑟发抖。

“素娘，你就没什么好说的吗？”楚知白发问。

素娘闻言，缓缓抬起头来。

“王爷想让妾身说什么？”她哑声问。

“看来，你是不打算主动开口了！”楚知白冷哼一声，又转身看向赵立，“那么，还是你来说吧！”

“说……什么？”赵立涩声问。

“楚思嫣被杀真相！”楚知白一字一顿回。

“楚思嫣……”赵立看着他，茫然道：“王爷，楚思嫣是我在冲动之下虐杀，王爷和苏姑娘所得证据确凿，令下官无可抵赖，真相是你们亲手追查而出，为何还要向下官要真相？”

“既然赵大人说楚思嫣是你所杀，那么，就帮我把这件衣裳缝一下吧！”苏沉央上前，将随身携带的包袱解开，将里面的银灰色衣袍取出来，放到他面前。

赵立看到那银袍，眼前一阵发黑。

那银袍是素娘为他缝制的，只做了一半，现在却被楚知白和苏沉央拿到他面前来……

他们必定是有了什么发现！

赵立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但他还是装作没事人一般，艰难的咽了口唾液，苦笑问：“苏姑娘为何突然要我缝衣裳？”

“因为这是证明你是凶手的唯一办法！”楚知白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若你能按本王所说的针法，将这段袖口缝起，本王就信你所说！”

赵立呆呆看着他，脑中千万个念头涌现。

然而，纵他再聪明，却也猜不透楚知白的用意，只得哑声拒绝。

“王爷，你这我眼下这状况，哪有力气缝什么衣裳？”

“可以缝！”苏沉央道，“你伤在胸口，又未伤到手！像我这样，都可以为你缝伤口，你自然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