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太乙之术分干坤(1 / 2)

东采奇眼前一黑,几欲晕去,但盘蜒解开她穴道,任她冲出橱柜。东采奇不嫌脏臭,抓住玉郎身子,探他鼻息,确实已然死了,登时泪雨滂沱,泣不成声。

盘蜒悄然无声,立于其后,眼神喜悦,似乎见着此事如此结局,令他万分畅快。东采奇回过身,眼中似要冒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用什么邪法害了玉郎。”

盘蜒道:“说来也不繁复,不过是传了几句话罢了。”

东采奇问道:“你传了什么话。”

盘蜒道:“这萧妹乃是南区雪丽坊的歌姬,我买通她一好友,对她说道:听闻当朝中太尉的女儿受麾下小吏蛊惑,与其情定终身,那小吏家中有一小妾,将此事告知太尉,太尉大怒,将小吏连同其家人一并投入大牢,不久满门抄斩,唯独那告密小妾反受重赏,更被太尉纳入家室。可见这北方诸国,对族中贵女私情,实在赏罚分明。”

东采奇怒道:“这这女子因此便要杀我玉郎。”

盘蜒笑道:“寒山之民,最贪名利,彼此之间貌合神离,只要稍加挑拨,立时便翻脸不认人。只不过这萧妹与玉郎两人尤为戒备,彼此间早有不满,是以轻信贸断,下手狠毒罢了。”

原来这萧妹听了好友之言,深怕事情败露,便想先下手为强,将玉郎毒死,再向蛇伯城主告密,说他勾引贵族女子,意图不轨。她自己扮作可怜受骗之人,自称暗中隐忍,一朝复雠得逞。如此既可死无对证,又能得城主赏识,她更可再巧言几句,更可得城主宠爱,说不定能得入豪门。

东采奇叱问道:“那你又对玉郎说了些什么?”

盘蜒道:“我让文巢兄找上玉郎,谓其曰:我家小姐欲委身下嫁,但其中有个难处。她听闻你在外还有个相好,心中犹豫不决。你当将她赶走,以免让小姐为难。”

东采奇愤而流泪,喝道:“玉郎便因此而杀了她他怎会是如此歹毒之人。”

屋内幽暗,盘蜒隐身阴影中,一双眼变作蛇状,幽幽发光,满是冰冷笑意,令东采奇寒毛直竖,他道:“人心鬼蜮,唯在绝境中方见端倪。这人是善是恶,本性怎般,平时伪装掩饰,皆做不得数。如今我教姑娘瞧见这人本性,姑娘可还满意。”

东采奇哆哆嗦嗦,只觉这人可怕,但在他身边,心中却莫名平静。似乎此人心肠虽诡谲,却对她真诚不欺,乃是一位坦荡荡的真小人。

她擦了擦泪水,鼓足勇气,不肯输了颜面,昂然道:“玉郎心肠有如蛇蝎,为了取信于我,甚而不惜杀死情侣。如此小人,可谓罪有应得,便由他去吧。”

她说出这话,又不禁暗惊,心想:“若非我亲眼见证此事,今后势必对玉郎日思夜想、难以割舍,也唯有如此安排,我才能看的如此透彻,生出决绝之心。这泰家怪人虽手段厉害,但除此之外,实无更妥善的法子。”感激盘蜒所为,但也恨他戏耍,心情矛盾至极。

盘蜒微微一笑,指了指炉中柴火,东采奇会意,咬牙含泪,走出宅子,在各处放火,点燃木柱横梁,此时恰好无风,木屋易燃,转瞬间熊熊烈火将屋子吞没。

两人回到宫中,盘蜒问道:“姑娘,我替你了却心愿,你该还我黄金,放我走人了吧。”

东采奇冷笑道:“我可曾让你害死玉郎此事你做的太过,我恼你尚且不及,岂能放过你了。”

盘蜒奇道:“姑娘言不由衷,必有隐情,哎呦,可是瞧上我了你如此才貌身份,又非嫁不出去,怎能见一个爱一个。”

东采奇顿时面红耳赤,急道:“你还真敢想你当自己是什么宝贝我我岂会看上你但你这人还有点儿用,又是泰家出生,我要留你在身边,充当幕僚侍衞,今后也好出出主意。”

盘蜒想不起自个儿是谁,可谓是举目无亲,漂泊不定,而东采奇乃是贵族,据说祖母乃是泰家本宗,有她牵线搭桥,探听消息来便加倍容易,今后托庇于她,也自然不愁吃喝。他计较已定,说道:“姑娘既然不嫌我来历不明,我又怎敢推脱盛情只是我得与姑娘约法三章,以免将来生龊,惹出事端来。”

东采奇回嗔作喜,笑道:“你说吧,只要你肯留下,什么事都不是不可商量。”

盘蜒道:“第一件事,姑娘不可没事召我入闺房,第二件事,姑娘不可对我动手动脚,第三件事,姑娘不得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只此三法,简单易懂,却森如军纪,违者绝不轻饶。”

还未说完,已被东采奇劈头盖脸一顿痛揍,他尖声惨叫,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便跑便嚷:“你不答应便不答应,何必揍人。”

东采奇怒道:“什么答应不答应我我怎会做这等不要脸之事你是拐着弯占我便宜,我岂能饶你”命人将盘蜒擒住,狠狠用木条抽打臀部,盘蜒叫的震天响,东采奇稍稍消气,又再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