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流馨呆若木鸡,隔了良久,却又欢喜起来,说道:“还是师弟品味高明,知道师姐手艺超凡,哪像你们两个师兄,成天就知道欺负人。”
玉不莹道:“你这是自个儿骗自个儿,盘蜒哪分辨得出味道。”
盘蜒道:“二师兄此言差矣,若我面前有马尿牛粪,你说我会去吃么?”
三人大倒胃口,吕流馨更是撒娇发嗔,拉着盘蜒,只是不依,非要讨个公道,盘蜒也不去理她,挥刀切下一烤猪蹄来,张口就呑,也如风卷残云一般。
吕流馨笑嘻嘻地说道:“你呀你,总有一日,非将咱们山庄吃穷了不可,你说你这般吃法,怎地不长斤两”说着掏出手绢来,擦去盘蜒嘴边油腻。
盘蜒道:“什么叫长斤两你真当我是肉猪么?”
吕流馨嗔道:“你刚来时说话何等体贴文雅眼下原形毕露,言辞这般粗鲁,说不定真是猪精变得,哼,去你的,我不理你啦。”
她一转脑袋,作势走远,盘蜒急忙劝道:“师姐莫要生气,在下一时心急,如有冒犯,罪该万死。”吕流馨笑了一声,又迤迤然走了回来。
玉不莹、玉不甜见状,心中嘀咕:“小师妹虽待谁都好,待盘蜒师弟格外亲热,庄主也对他分外器重,若她去不成万仙,多半会嫁给盘蜒,没易安半点屁事。”两人与盘蜒相处久了,对他才学性子极为佩服,瞧两人亲密,心下暗暗喝彩。
吕流馨又道:“是了,我还有一件事物,今早无意中找着的,当真稀奇古怪,你们陪我去瞧瞧好么?”
玉不莹道:“小师妹眼光那还用说自然是罕见宝贝。”
玉不甜道:“今日得瞻仙物,全拜小师妹所赐。”
盘蜒道:“见者有份,咱们都要沾光,可不能让你一人独吞。”
吕流馨道:“你不要瞧,那也由得你,哼,将来就算你苦苦求我,我也不会让你瞄上一眼。”说罢迈步而行,三人只得在后作陪。
吕流馨走到后山极荒僻之地,来到一株石榴树下,拍了拍手,蹦跳两下,呼喊道:“绿狐狸,绿狐狸,你出来吧,我给你带好吃的来啦。”
盘蜒惊呼道:“原来你没安好心,将咱们带来喂妖狐,难怪先前骂我猪精来着。”
吕流馨朝他一瞪眼,取出预先备好的熏肉,在手上挥了挥手,只见一通体绿色的狐狸钻了出来,皮毛宛如玉雕一般,当真奇特异样,那狐狸极为谨慎,尾巴又大又厚,缠住树枝,晃荡下来,瞬间将熏肉叼走,随后晃眼不见。
吕流馨笑道:“没良心的小东西,喝完奶便忘了娘。”
玉不甜道:“小师妹,这狐狸从何处来的咱们以往怎不曾见过。”
吕流馨神采飞扬,甚是感激,说道:“那天我在林中练功,一时走火岔气,甚是凶险,幸亏这小家伙从树丛中钻出来,在我脸上舔了舔,我闻到一股清香,这才渐渐好转,后来试探着运功,反而内力大有长进呢。它是我救命恩人,我自当好好报答。”说罢又取出一块熏肉,朝那绿狐狸晃动,那绿狐狸慢吞吞的垂了下来,正要叼去,盘蜒忽然肚饿,喊了一嗓子,一跃而起,一口将那肉夺走。
吕流馨怒道:“你还是人吗连畜生的东西都抢着吃。”
盘蜒一下将熏肉吞了,那狐狸甚是气恼,跃下来咬盘蜒脑袋,盘蜒惨声大喊,吕流馨等三人也大呼小叫,赶上来救,好不容易将狐狸扯开,盘蜒被咬的头破血流,求饶道:“狐狸祖宗,就一块肉,犯得着么?”
那狐狸衝着吕流馨直嚷,似是要她再补上一块肉来,吕流馨头一次捧着这绿狐狸,只觉手掌柔然毛痒,欢喜至极,说道:“你随我回家,熏肉应有尽有。”
盘蜒摇头道:“师兄,师姐,这狐狸之事,咱们万不能告知旁人,否则必生事端。”
吕流馨奇道:“它这等小不点,又能惹什么事。”
盘蜒道:“这并非寻常狐狸,而叫做疫狐,我曾在山庄书中见过记载,自古以来,极为稀罕,但也往往被视作凶险之兆,盖因它体内诸般毒素,易于传播人体。”
吕流馨急道:“你胡说,我被它舔过脸颊,为何不受其害,反而好转了。”
盘蜒道:“你可是运龙虎功时冒险而为,走阳维脉时冲的太猛由卦象上说,这叫阳魔关善,易于生出凄厉阳毒,这狐狸唾沫中含有极强烈的阴毒,万般巧合之下,救了你一条性命,反而助长你内力。”
吕流馨吃了一惊,问道:“你怎知我练功时的情景那那你被它咬的出血,为何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