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峰喜道:“好孩子,好孩子。”想起盘蜒所言,又问道:“你们庆门还有亲戚没有我收你们为徒,按理需得知会他们一声。”
庆仲道:“回禀师父,好像在磊石镇有一家远亲,前些时日才刚来往过。”
张千峰点头道:“如此也好,那镇子我恰好倒也知道,这便带你们走上一圈,告知详情。”
盘蜒插话道:“且慢,且慢。我还有几句话要问。”
庆仲先前见盘蜒言语不冷不热,幼小心中自然有气,对盘蜒毫不理睬,倒是那小姑娘问道:“师叔要问什么?”
盘蜒道:“那泰远栖来到你们家,可夺走什么事物没有。”
小姑娘嘴唇颤抖,似又要号哭,强忍着说道:“这大恶人与那女妖一般可恶,他来到院子里,二话不说,先先将勤修哥哥打死,再一掌打死牧纷叔叔。从牧纷叔叔宅子里夺了那根极了不起的杖子,一晃眼便逃走了。”
张千峰见这幼徒模样可怜,心中气恼,但这时已不复先前惶急不宁,说道:“徒儿,暂且别想此事,咱们这就出发,先找亲戚,再去万仙。”
盘蜒又问道:“这大恶人你们以往认得么他当与庆牧君教主相熟。”
小姑娘道:“是啊,大恶人以前是牧君伯伯的手下,倒也挺和气的,在咱们禅心派里住了好几年了,万想不到想不到”说着说着,又抽泣起来。
盘蜒问道:“那大恶人住在何处可是在这宅子里么?”
小姑娘摇头道:“他虽是伯伯心腹,但毕竟是外姓,不能与大伙儿一起住。我也不知。”
另一少年忙道:“我记得他住在镇上青帝崖上,山顶有一座破庙,无人居住,我伯伯好心,便打扫打扫,让这恶人住下啦。”
盘蜒喜出望外,仿佛拨云见日一般,说道:“我本担心无此人线索,几位师侄可当真帮了大忙了。”
庆仲大声道:“师叔,我要我要亲手杀了那泰远栖,你找着他,千万莫要动手。”
盘蜒摇头笑道:“你要手刃仇敌,志气倒是不小,但这泰远栖武功胜过你千倍万倍,就算你真的脑袋瓜聪明,心有灵犀,一点就透,少说也得苦练几十年时光,方才能敌得过他。你要我暂且罢手,莫非要我将他抓住关起,让你不劳而获么?”
庆仲道:“我不要百年、千年,我我几年中便要练成绝世仙法,我总要凭自己武功报仇。”
盘蜒打量他一番,说道:“心怀仇怨,也未必不能得道,只是过了几年,仇怨消退,你习武之心难免暗淡。”
庆仲喊道:“我对那二人之仇,永世不忘,绝不减退。”
盘蜒稍一犹豫,说道:“好,我即便遇上那人,也不会与他动手,等你将来功夫高了,再自行了断深仇大恨。”
庆仲高兴起来,终于向盘蜒道谢。盘蜒与张千峰商量一番,当下张千峰领这四个幼童,连带庄伟、柳婷二人,先拜访庆家远亲,随后入门学艺。而盘蜒、陆振英、曹素三人追查这泰远栖下落。
众人分别之后,盘蜒在镇上问了一圈,找到青帝崖。寻山路向上,路过一片松林雪原,果然见到一庙,庙门灰扑扑的,旧窗破墙,全无人迹,天上小雪纷纷而落,庭院庙堂皆黑白斑驳。曹素心中发怵,问道:“那泰远栖若在里头,那可如何是好。”
陆振英说道:“盘蜒哥哥,你对付得了那泰远栖么?”
盘蜒说道:“这小子只是腿脚飞快,心思机灵,武功比她妹妹差得远了。只是答应了庆仲那小子,咱们暂且也动不了他。”
曹素笑道:“我这小师叔眼下叫得凶,没准儿练几年功夫,便记不起此事啦。再说这泰远栖这般了得,小师叔急于报仇,少说也得升入第五层不可。他想短短几年便一飞冲天,天下哪有这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