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尔修心道:“依照国法,这神子当与神女婚配。神女对我颇有恩德,此人到处留情,勾搭女子,怎配得上神子二字甚好,今日你享尽温柔之际,便是你丧命之时。”想到此处,不由攥紧长剑,耐心等待。
他正静候时
机时,心中一颤,听得远处有骆驼蹄声响起,浮尔修暗暗估算,知道来者一共三人,这三人深夜赶路,何事如此匆忙
刹那间,那阿熏与阿拉尔公主一齐警觉,阿熏运功说道:“深更半夜,扰人清梦,来者又是何人”这一声极为洪亮,宛如惊雷,又似神语,数十里内皆听得明明白白。
远方来人笑道:“哥哥你怎也在这沙漠中”声音清脆悦耳,似夜莺在耳畔鸣叫。
阿熏、阿拉尔大惊失色,慌忙分开,众侍衞面露喜色,可见心裏甚是欢迎。浮尔修默想:“原来是神女来了。”他曾与神女阿道有过数面之缘,阿道对他甚是尊敬,浮尔修对她并无恶感,此刻却想:“莫非她也是来捉殿下的不,不,那阿拉尔公主不是说她与他们对着干么?”
不久之后,那三个乘者来到近处,浮尔修闭上眼,施展“破魔剑诀”,顷刻间便看清三人形貌,一人是极俊秀的中原公子,一人是美貌的神女阿道,一人则是白发苍苍、满脸怨气的老妇人。
阿道瞧见众人,甚是奇怪,问道:“哥哥,阿拉尔公主你们怎会在此。”
阿拉尔公主笑道:“神女姐姐,你又怎会跑到这荒漠里头来。”
阿道指了指老妇,说道:“我是跟这位阿瓦库奥来的。”
阿熏不由肃然起敬,道:“你便是湖中女神阿瓦库奥为何为何这般年老。”
那老妇正是盘蜒假扮,他冷冷说道:“老身前世便是这湖中女神,你这小子言辞无礼,好生不懂规矩。”
阿熏最为高傲,听她倚老卖老,出言教训,登时神色不善,道:“中原满是招摇撞骗之辈,单凭你这一张老嘴,我又怎能轻信古籍说湖中女神驻颜不老,怎会成你这般老皮老脸。”
东采奇闻言莞尔,心想:“师兄本也是俊雅人物,偏偏要扮作老太婆,这叫别出心裁,自讨苦吃。”
阿道走上一步,摇头道:“哥哥莫对阿瓦库奥无礼,她本领极高,胜过你我二人。”
阿熏见到妹妹,心中顿起柔情,他虽爱阿拉尔公主,却不舍这美丽娴熟的良配,也靠近了些,握住她小手说道:“好,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对她恭敬些,我便。”
忽然间,阿道瞪大双目,神色由亲切变得惊讶,又由惊讶变得气恼,她抽出手,说道:“哥哥,你身上好香,脸上怎会有红唇印子”语气平淡,但却极为疏远,目光也转向阿拉尔公主。
阿熏“啊”地一声,慌忙遮住脸面,道:“你看错了,看错了”阿拉尔公主满脸通红,低下头去,不发一言。
阿道说:“哥哥真爱说笑,你知我眼力如何,何况这等又鲜艳,又好看的红唇香吻形状嗯,你与这位阿拉尔公主可真顽皮得紧了。”说着挪开目光,手指却轻轻指向他那裤裆。
阿熏朝下一瞧,当场满头冷汗,原来他与阿拉尔公主亲热之时,阿拉尔曾连他那处也吻过,那不过是情侣情浓时的玩笑,并非真是交合,但她那唇印也留在那长裤正中。
阿拉尔公主恼羞成怒,突然撕破脸皮,指着阿道喝骂:“你这老女人、贼婆娘,一张嘴好生恶毒不错,你哥哥是与我相好,你这女人虚伪蠢笨,迟钝的要命,便如狗都不如他半点不爱你,只爱我一人,若非祖上规矩绑着他,约束他,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若知道要脸,便给我远远滚开,莫如发|情母猪般缠着他。”
东采奇与阿道已是密友,听她受辱,怎能不怒立时遥遥一拍,“啪”地一声,将阿拉尔公主打的脸颊红肿,她用力极轻,只是稍稍出手惩戒,否则这公主已然脑骨爆裂而死。
饶是如此,阿拉尔公主已气的发疯,对众侍衞喊道:“将这刺客杀了。”
阿道见东采奇替她出头,心下甚是欢喜,说:“诸位不可动手。”
众侍衞虽对她忠心,但更对神女虔诚,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神子阿熏暗想:“我不可得罪妹妹,更不能任由阿拉尔受气,这公子哥儿缠着师妹,没安好心,如今送上门来,可是正好”念及于此,脸色铁青,沉声道:“你这狂徒,急着找死么?”话音未落,一掌劈向东采奇,掌中已运上八成力道,掌势如风,劲力沉重,已打算将东采奇当场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