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香仔细看苍狐,笑道:“真像,真像师父模样,可这位小师弟文绉绉的,却没有师父的豪气。”
李书秀道:“我不愿这孩儿学习武功,请夫子教他读书写字,琴棋书画,谁知到了头,他自行领悟了夫君的心法,身手倒也不差。”
苍狐笑道:“娘,在此乱世,若无护身之能,如何能守得住心爱之人”说罢拉住风鸣燕的手,两人神色亲密。
赤蝇听闻李书秀也是找苍鹰而来,不免苦笑,说道:“师父他抛下师娘这么多年,未免未免有些不对头。”
李书秀叹道:“这也不能怪他,他身负重任,非离我而去不可。我与他生活多年,养下苍狐这么个孩儿,衣食无忧,也不算孤单,已经心满意足了。”
盘蜒凝视苍狐,心想:“此人确是苍鹰之子,天资算不得差,但也远不及苍鹰。山海门人如何能够生育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么?”悄悄运功一探,又不禁莞尔:原来这苍狐也是那位血寒“血肉纵控念”的杰作,她取苍鹰与李书秀血气,在李书秀体内孕育成形,李书秀自然不知此节,苍鹰或许也欣然接受。
赤蝇说道:“师娘,师父神神秘秘的,到底去做了什么又岂能十多年不曾返回。”
李书秀稍一沉吟,叹道:“他曾将此事告诉过我,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去。有些事,即便对你们说了,你们也未必能信。”
赤蝇道:“师娘,那场惊天巨变,我与香儿当年也曾或多或少参与其中,稍有头绪,只是至今没头没脑,还请师娘如实告知,以解我夫妻二人多年心中疑惑。”
李书秀笑道:“好,夫君说他欠赤蝇大恩,既然大伙儿都是为找我夫君而来,我便说了,也是无妨。”
众人心下期盼,无不肃然静候。
李书秀道:“二十多年前,这世上出了一个大魔头,此人法力高强,心智狡猾,更是生性坚忍,潜伏多年,终于等来一契机,得了莫大神通,将整个天下卷入一场浩劫之中。”
赤蝇点头道:“当年京城大乱,死伤无数,鞑子说是汉人施展的妖法,汉人说是鞑子触怒了老天,更有许多诸多怪力乱神之说。师娘说的可是此事。”
李书秀点头道:“那魔头名叫太乙,与我夫君同为一山海门中人。”
莫忧心中一凛,惊声道:“太乙。”
李书秀奇道:“莫忧姑娘莫非认得此人。”
莫忧瑟瑟发抖,不愿多说,更想不起盘蜒之事,只道:“我以前曾吃过此人苦头。”
李书秀道:“后来嘛,我夫君与两位结义兄弟一齐出手,化解此难,将那太乙击败。随后他找到了我,带我隐居草原的山谷中,与哈萨克斯坦人同住。”
赤蝇笑道:“难怪你二人向我与香儿道别之后,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师父与师娘。”
李书秀又道:“我养下孩儿,与苍鹰他过了多年太平日子,他向我提起过问天,说他常常前往中原,在梦中指点问天武艺。我说他疯疯癫癫,这般闹腾,可别吓坏了孩子,哈哈,总算他还有些分寸。”
阳问天心下感动,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一直铭记在心。”
李书秀道:“有一日,苍鹰他去与几位好友碰头,回来之后,闷闷不乐,神情古怪,终于在几天后对我说道:我有一桩极要紧的事,不得不离你而去,不知甚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儿,只求你原谅我这负心人。
我当时道:你待我情深意重,又带给我苍狐孩儿,我早就心满意足,只盼你行事顺利,我总在这儿等着你呢。
苍鹰说道:你等着我,我总会回来见你,我总要见孩子娶妻生子,咱们一家,总有团圆的时候。
我又问他到底去做何事他道:雪门主说,这世道之外,另有世道,期间充斥妖魔仙神,更是凶险。多年前的那个大魔头太乙,仍躲藏在那世道上,咱们不知此人心思,绝不能放任不管。故而需派一人,以奇术将灵魂附体在异世某人体内,费心找寻太乙。那魔头擅长乱心之法,非同小可,唯有我能正面击败他。
我道:既然如此,那你非去不可。只是你需千万小心。
苍鹰笑道:放心,你又不是不知我能耐。是了,你今后若遇上凶险,可以去武当山找那位張三丰老道,他是我拜把子的兄弟,定能替你消灾解难。如那老道不在,你可去玄虚山的幽夜谷,找那位猎户归燕,他比这老道还牢靠些。另外昆明有一位灰郎中
我说能自己照顾自己,于是放任他离去,此后便再无他消息,直至最近几月,我在梦中见到了他,耐不住思念,这才来此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