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斩吞魂时分了心,身子停顿不动,另有四人一齐现身,各出狠招击向他,这四人身手极强,其中一人更是出众,青斩就这么呆了一瞬,已然陷入险境。
乒乓两声,青斩后背中招,他口中喷出鲜血,立时使出师传绝学,两道黑火烧向敌人,这两招全力以赴,凶悍绝伦,眼前二敌大声惨叫,后退开去,一人左手,另一人右手,皆被烧的焦黑。那两人龇牙咧嘴,伤势一点点愈合。
苍狐心想:“这四人似是万鬼的鬼官。”
青斩受鬼官重击,伤势极重,身子前倾,勉勉强强站立不倒,其中一青面青袍的老者走上,此人脸上布满疤痕,神色阴鸷,双眼凶恶中透着狡黠,他看青斩一眼,摇了摇头,指着缚秀銮道:“她才是正主儿。”
缚秀銮怒道:“万鬼的断青山后沉你也想抢徘徊之沙。”
那老者道:“不错,到时总要杀光所有敌手,先杀一个是一个。”
缚秀銮指着其余三个鬼官,厉声道:“这三人并不受徘徊召唤,为何肯替你卖命”又对那三人喊道:“这人即便能够得逞,你三人也休想活命。”
那三人皆哈哈发笑,一人大声道:“咱们与后沉大哥结义,大哥说他若当了阎王,必给咱们极大好处。将来咱们死后,可去聚魂山做阎罗。”
缚秀銮喝道:“放屁,放屁,他是骗你们的。”
后沉举掌,蓦然打向缚秀銮,缚秀銮自身武艺颇高,加上所骑骆驼极为神骏,蹄子一蹬,飘然已在远处,但后沉这断青山掌力沉重凌厉,后劲不凡,刹那间又有六层劲力急追过去,那骆驼躲了五层,第六层结结实实打在身上,它受伤不重,但吓得慌乱,一掀驼峰,将缚秀銮抛了下去。
缚秀銮“啊”地一声,翻身落地,足尖一点,长鞭直击后沉面门。后沉出手一抓,将长鞭打在一旁,双掌如刀似剑,连连劈出,终于在第十招上,“嗤”地一声,缚秀銮手臂被狠狠抓开口子,鲜血淋漓,缚秀銮咬牙忍耐,脸色惨白。
后沉见胜券在握,忍不住仰天大笑。
苍狐见局势凶险,这缚秀銮是他恩人,青斩更是她义弟,他虽然病重,已不能不出手,他狠命忍耐头疼,撑起身子,握紧黑蛇剑,一点点走了上去,拉住缚秀銮手臂,示意她退下。青斩艰难喊道:“哥哥,你做什么这群人着实了得,你此刻。”
后沉见他病的厉害,脸色发青,身子摇晃,颤抖欲溃,全不将他放在眼里,再度拍出一掌,只道掌风轻轻一碰,立时要了这病鬼性命,但苍狐使杀生剑诀,一招“愚者之末”,剑意凌厉,颤栗心魂,后沉太过疏忽,蓦地“啊”地一声,心慌意乱,露出极大破绽,随即,黑光如电,黑蛇剑已刺入他咽喉,苍狐想也不想,自然而然使出青斩那招“青仙斩魂”,剑气如熔炉,炼化后沉魂魄,他张开嘴,将那炼魂吞入腹中。
另三人齐声惊呼,似见到天下间最古怪之事,那炼魂入腹之后,苍狐脑中沉痛立时缓解,浑身上下皆说不出的畅快。
他吞魂之举,唯独青斩看得明白,他震惊万分,立时又喜出望外,喊道:“哥哥,你怎么也是贪魂蚺。”
这虽是苍狐首次吞魂,滋味儿美妙无比,但他并未沉迷,而目望另外三者。那三人皆是万鬼鬼官,虽稍不及后沉,却各个儿都是高手,此时镇定沉着,并无退却之意。
苍狐道:“你三人也是万鬼的。”
其中一毛发浓密,双耳尖尖的老者道:“不错,臭小子,你杀咱们大哥咱们与你不共戴天
苍狐将黑蛇剑一圈,一招“青龙斩雾”,霎时黑气如潮,将三人层层围住,三人脸上变色,看出此人表面羸弱,实则功力高绝,他病状不假,但身手也货真价实。
苍狐道:“我乃涉末城苍狐,亦是万鬼大鬼官。吴奇宗主曾有号令,昔日万鬼门徒,皆可重新来投,再入万鬼之门,你三人为何不来。”
一羊角老者喊道:“吴奇算什么宗主那是他自封的,无人承认。”
苍狐看了看另两人,那两人也皆目光不善,苍狐道:“我只问一句,你三人回不回来。”
另一个大个儿络腮胡子的老者骂道:“放屁,咱们非为大哥报仇不可,大哥已死,咱们岂能独活。”
苍狐点点头,剑上燃起烈焰,有如火山喷焰,声势浩大,正是那“飞升之剑”的绝学,他一剑斩出,三人各挺兵刃,合力挡下一招,皆半身酸麻,体内炽热。苍狐身形一晃,已站在三人面前,凝立不动,似在等三人发招。
羊角老者张开嘴,吐出一股蓝风,风中含阴寒内劲,尖锐异常;络腮大个捏紧右拳,一招直捣黄龙,招呼苍狐脑袋;尖耳老者手在地上一碰,数十根藤条缠向苍狐。
苍狐手一扬,一招“吾友之盾”,将三人招式一齐化解,随后再使“惩恶之鞭”,象鼻蛇身功扩散开去,已将那三人缠得严严实实,纤毫难动。那三人大声怒喊,奋力甩振,却又如何逃脱得掉
苍狐说道:“我数到三,如若不服,我将你们魂魄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