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博超眼睛瞪得浑圆,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面目狰狞地指着盛荣,恨不得上去将他掐死。盛荣十分痛快,弯腰凑近他,小声说道:“你知道吗?芳芳她结识了尘王,还有尘王身边那位美女,你懂我意思吗?”看着盛荣得意的嘴脸,郝博超猪肝色的脸上终于划过一抹痛苦,再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便倒地不起了。盛荣站了起来,笑得一脸邪恶,走到床榻前,将那名也即将不久于人世的女子拖到了郝博超尸体边。“送你一个美女,好好上路吧。”直到盛荣离开,水千竹两人才从暗处走了出来。“想不到竟然是一场狗咬狗的戏码。”水千竹看着衣不蔽体的女子,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探出手查探后,深吸口气站了起来。“太晚了,已经死了。”不仅被折磨,还被邪气入体侵蚀,救不回来了。出于不忍,水千竹将帷幔挑了下来,将女子盖了起来。突然,云尘玦揽过水千竹的腰轻身飞了出去,瞬间落在了暗中一处杂草中。“有人。”云尘玦刚说完,水千竹也感觉到了有气息靠近。紧接着,一道同样身穿夜行衣的身影落在了院子里,警惕着四下看了一通。从身形上看,此人当是一名年轻的男子,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同样凉薄,在月色下竟是带着隐隐的光辉。他直接飞进了屋里,没过一会儿又飞了出来,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水千竹和云尘玦对视了一眼,确定那道气息已经离开,才走了出来。所以那人是来干嘛的?水千竹两人再次来到屋里,她记忆力很好,当时屋里的情况都记在了脑子里,如今一翻查看下来,发现并没有什么发现,莫不是那男子进来看了一眼便走了?但她将视线移到地上两具尸体上时突然一愣。“帷幔被动过!”云尘玦目光冷然,剑眉轻蹙了一下。“方才那人受了极重的伤。”“什么?我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水千竹震惊万分。云尘玦却是摇了摇头:“隐藏极好,若是我没猜错,那人应该也是隐族的人。”水千竹闻言眉心一动,当即道:“不会是那个专搞暗杀的隐族吧?”“嗯,同样是云海之巅的神秘隐族,幻海一族。”幻海一族有独门绝技,擅跟踪擅隐匿,甚至还能够改变身体的气息,比如可以将自己的气息模拟成魔兽的,又比如方才那位,将自己的伤情隐匿起来。“幻海一族跑这里来干什么?”水千竹可不觉得他们会是嫉恶如仇,想要站出来对抗血煞盟,还大老远跑来了郝天城城主府。两人对视一眼,只得先行离开。……翌日大清早,郝博超的轻信来到废弃的院子里,当看到已经死的透透的的郝博超时,吓得大惊失色。“不好了不好了,郝少爷死了啊!”一大早,郝连金被惊动,急急赶去,当走到这废弃院落时,哪里还能不知道他这个侄子会在这里做什么?当屋里一幕映入眼帘时,郝连金又气又悲,最后只得叹了口气,将身后的丹师老者叫了上来查探,得到的结果也很令他失望。服药过猛,纵欲过度而亡。这是真的死在了温柔乡里啊。突然,丹师老者一惊,惊疑未定间,急急朝郝连金投去了一个不妙的眼神。郝连金一愣,连忙挥退了其他人,当屋子里只剩下他和丹师时,就急急开口问:“如何?我侄儿的死有什么问题没?”老者狞眉指向一旁同样已经死了的女子:“城主且看,这女子,也被死气侵染了。”郝连金一惊,也顾不得这伤风败俗的画面了,朝那女子看去,果真发现了邪气入体的现象。他面色铁青的脸直接黑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道:“这个逆子,要是大哥泉下知道了,非气得爬起来骂我不可,是我管教无方啊!”“这事不要声张,我们自己查,就从这不孝侄子身上查起!”郝连金说完,暗处便传出一阵波动,一道黑影快速消失在这里。……郝博超的事被秘密处理了,郝连金谁也没有惊动,却是不知已然有几人知道了此事。水千竹和云尘玦相携,若无其事地吃了早饭后,便去找了季天君。这家伙这几天安分得很,水千竹却是觉得她须得留个心眼,毕竟这家伙之前可是和血煞盟打过交道的,具体原因还不肯说。刚和季天君说上话,外头便来了个下人,说是府外有人找,点名要见水千竹等人,下人们只知道水千竹三人是府上的贵客,未免得罪,便还是过来请示了一下。“可有报姓名?”难道是方芳?下人点头应道:“那人说他叫盛荣,说和您约了今天见面的。”“哦?”水千竹朝云尘玦投去一道深意的眼神,叫下人将他领进来。“这个盛荣当真是个人才,竟还真有脸找上门来。”不过想到昨晚他对郝博超说得最后那番话,水千竹星眸里便是立刻划过一抹讥诮,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季天君看得莫名心里一颤,连忙离水千竹远了点。从他们仅有的相处记忆中,季天君认定这样的水千竹极其危险,是要算计人的前兆,他还是离远一点的好。盛荣今日换了一身浅绿色的长褂,书生气质正浓,乌丝用一只竹簪绑起,虽朴素却整洁得宜。若是水千竹尚不认识他,一定会这般评价,但如今她已经知道了盛荣藏于面具下的真正脸皮,如今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他了。衣冠禽兽。【作者题外话】:推荐小伙伴们去看基友的鬼夫文:《冥夫,超凶哒!》(七月半著),超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