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两人再次换上夜行衣,躲过巡逻侍卫,成功到了水千竹第一次瞧见郝博超的地方。夜晚的小院一片幽静,杂草堆中,那栋独楼依旧亮着,而在万籁俱寂中,此起彼伏的靡靡之音便显得格外刺耳了。云尘玦脸色一黑,伸出手捂住了水千竹的小耳朵,传音道:“脏。”水千竹眼神一暗,是啊,脏,那郝博超就不是个人。两人隐藏手段极高,屋里的人没有发现。水千竹带着云尘玦来到那日留下的视野中,直直看去,果真见床榻之上,两道身影一起一伏,不堪入目。那女子似乎没了反应,如同一个布偶一样任由男人摆布,而郝博超却显得异常兴奋,粗暴地施着暴行。云尘玦再次脸色一黑,将水千竹转了个身按进了胸膛。“脏,千竹不要看。”他目露寒光,看着背对着他卖力动作的郝博超,心头杀意四起。良久,郝博超终于穿好衣服下榻走到房正中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一脸餍足。“啧啧啧,这次送来的这几个也很不错,你不玩一下真是可惜了。”这话自然是对端坐着的另一个男子说的,而这个人正是水千竹不久才撞见的,方芳的情郎盛荣!盛荣把玩着手里的杯盏显得心不在焉。郝博超见他没反应,便抬头看去。“喂,你给点反应,怎么?去见你那小情人方芳了?瞧你这模样,不会是把她上了吧?”盛荣终于回神,没有回答郝博超的话,而是目露精光,幽幽道:“今日,我见到两个人。”“什么人?两个大美妞?”郝博超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些事,盛荣这般说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美人。盛荣眼里划过一抹鄙夷,嘴角无情地勾起:“告诉你也没什么,人就在这府里。”郝博超正色起来,突然脑海里划过水千竹绝美的容颜,立刻又一脸猥琐起来:“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不过府上来了三个人,另一个很普通就是了,不过……”他脑海里又迅速闪过云尘玦的身影,身体便是一抖,心有余悸道:“你不知道,那尘王,就是龙傲帝国那个尘王,他竟然也来了!对了对了,他们是来彻查血煞盟的事的,你说要是查到我们头上可怎么办?”郝博超慌了神,欲望也一扫而空。说到云尘玦,原本面无表情的盛荣突然露出一抹奇异的笑,但很快掩饰了下去,对着郝博超说:“慌什么?你不过是简陋拿了几个人家不要的女人过来玩罢了,左右都是要死,你插上一脚无伤大雅,算不得重罪,顶多就是判你个色、鬼罢了。”郝博超一想有道理,又振奋起来。盛荣突然从怀里抬出一包纸包随手丢给了郝博超。“什么东西?”他打开一看,竟是一包药粉。盛荣勾起一抹坏笑:“你最想要的东西,比合欢药还要猛。”郝博超当即重重拍了盛荣的肩膀一下,大笑起来:“果然是兄弟,知道老子要什么,行了,现在我就去试试,趁那几个小娘皮还有口气在,老子得赶紧再展雄风!”郝博超已经等不及了,张口就将药粉一股脑倒进了嘴里,拿起酒壶猛灌了几口,当即便自下腹冲起一股猛烈的邪火。“草,神了!当真比之前的更猛。”他全身血液沸腾起来,满面通红,青筋暴起,整个人都膨胀起来,似有一股用不完的猛劲,当即朝着床榻走去。突然,他身子猛地一顿,竟是发现皮肤之上,一股股鲜血正在往外渗。他惊得立刻回头看着盛荣,却是发现原本一直坐着的盛荣已经站了起来,如魔鬼一般,绽放着一抹可怕阴戾的笑容,一步步朝他走来。“你,你个穷书生,禽兽,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感受到身体之上的剧烈疼痛,郝博超惊惶无措起来。盛荣嘴里竟是发出了近乎癫狂的笑声:“穷书生?禽兽?哈哈哈!你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说好的让我飞黄腾达,做这郝天城的副城主呢?我帮你弄来这么多女人,你却一件事都没给我做?你说我应该给你喝什么?”郝博超浑身不断抽搐,脸色已经一片绛紫,体内的血液从最初的渗透出皮肤,到如今竟是成了汩汩涓流涌了出来。他这才知道,这该死的盛荣是要置他于死地!“为什么?没了我,你,你以为你可以有好的依附了?你别忘了,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屁!”盛荣大怒,当即一脚踢了过去,却是控制着力道的。郝博超已然到了强弩之末,回光返照,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满嘴血污却冲着盛荣笑了起来。“恼羞成怒了?你永远都只是个穷酸的散修,老子咒你永远都不能得偿所愿,哈哈哈哈……”盛荣胸口起伏,一脸阴沉,突然就轻笑了一声,扬起一抹快意:“郝博超啊郝博超,你必须死,你死了,我才能活啊……”“和血煞盟暗中勾结的是你,玩弄女人的也是你,和我盛荣没有一点关系,而你今夜就会纵欲过度而死,我会离开你这里,从来都没来过。”郝博超气得龇牙欲裂,身体颤抖着,已然到了临死之际。盛荣却是还未说完,想到他今日的发现,立刻就勾起了一抹狂喜。“在你临死之际,我告诉你个消息如何?保你能死得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