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同泽愣了愣,而后笑道:“这世上毫无亲缘的两个人还能长得相似,寒儿自小跟在我身边,神形相似也不算离奇。”
其实话一出口云想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不是往人心尖上插刀子吗?听了闻人同泽的解释,她一想也对,毕竟这世上除了指纹没有相同的,相貌相同也不是什么奇事,不过是楼听寒是闻人同泽的养子,而使得这件事变得太过凑巧而已。
见云想衣只是怔怔的望着自己,一言不发的沉默,闻人同泽只当她大病方醒却被父亲冷落而伤神,不由得温声道:“你自醒了到现在还未吃东西,饿不饿?伯伯叫人去厨房做些粥来?”
云想衣鼻子一酸,心中感叹,自己那个便宜渣爹还不如一个外人关心自己,这原主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未待云想衣拒绝,楼听寒便道:“还是我去吧。”
说完起身便要走。
闻人同泽暗暗皱眉,拉了楼听寒一把道:“你没照顾过人,不知道要做什么,衣丫头刚醒,你陪她说说话,我去就好。”
楼听寒如何不明白闻人同泽的意思?只觉得面上有些发热,“爹,您也未照顾过人,还是我去吧。”
闻人同泽哼笑一声,“我没照顾过人不也既当爹又当娘把你养大。”
云想衣知道闻人同泽心思,只是想到梦中的……
心中暗暗叹气,然后面上挂了一抹笑道:“闻人伯伯,衣衣有些累了。”
听出云想衣的逐客令,闻人同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楼听寒,而后温言道:“那好,我们不打扰你,你先歇歇,我叫厨房端些粥来,这桌上的粥都凉了。”
目送闻人同泽父子出去,云想衣却是靠在床边毫无睡意,笑话,都睡了半个多月还哪能睡得着?
如今鬼门关走一遭,她更清楚自己在云珩心里是个什么位置,那就只能趁着这个便宜老爹对自己还有一点愧疚的时候给自己争取活命的资本了。
心思打定,云想衣本欲唤鸣柳进来,但如今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想了想便将手边的水碗往地上一摔。
瓷器碎裂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寒烟与鸣柳,两人急急忙忙进来。
见两人来到床边,云想衣目光在寒烟脸上扫了扫,终是妥协,现在她能用的也只有这两个丫头了。
“鸣柳,你附耳过来。”
云想衣有气无力的吩咐,鸣柳忙附耳过去。
云想衣在鸣柳耳边吩咐道:“你去云想容房门前,只许来回踱步,不要开口叫人,若是旁人问你怎么了,你什么都不要说,若是……若是将军问你,你再吞吞吐吐的说我又睡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鸣柳不知道云想衣这么做的目的,却也没有多问,只道:“小姐放心。”
待鸣柳走了,屋里只剩云想衣与寒烟主仆二人,云想衣定定的看着寒烟,半晌才开口道:“老太君寿宴上的酒很好喝。”
寒烟皱眉道:“小姐,你现在刚解毒,不能碰酒。”
见寒烟表情不似作假,云想衣心中也有些狐疑,她到底是不愿意怀疑这个丫头的,可那杯酒就是寒烟递过来的,她怎么能不怀疑?
“只是想知道那是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