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子是不准备出手了?”
钩吻担心的看着楼听寒前襟上的血迹,可云大小姐那边,她也确实拿不准该怎么办。
默了默,楼听寒终还是道:“大局为重。”
心下了然,钩吻行礼道:“属下告退。”
出了密室,正撞见赶来汇合的防风,一见他脸色,钩吻便知道是相爷也不肯出手。
勾唇笑了笑,一双狐狸眼定定的看向防风,“你说,男人的心,是不是都这么硬呢?”
防风愣了愣,钩吻一向是个蛇蝎美人儿,从未如此认真的问过什么事,一时之间竟有些哑然。
意识到自己失态,钩吻复又换上一副妖娆多姿的模样笑道:“逗你呢,还当真了。”
说罢,身姿摇曳的离去。
防风看着钩吻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心想女人到底是感性,殊不知男人在理想抱负和如花美眷之间,往往都会选择理想抱负,这是天性。
回了医馆,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钩吻有些出神,暗嘲自己怕是年纪大了,怎的才与云想衣相处这几个月,便开始为她担心起来了。
鸣柳回来的时候正瞧见钩吻坐在椅子上喝茶,急忙跑进去,声音里已带上了哭腔,“将军,将军被宣召入宫,后来宫里的公公说是北边匈奴进犯,将军来不及回府,已经带兵前去支援了。”
钩吻心思一沉,却也只得劝道:“别急,再等等寒烟。”
眼看日头落下,寒烟才回了医馆,只是面色难看,摇头道:“大理寺的人说逍遥王正在处理急案,不见外人。”
钩吻这才明白为何主子断定云想衣必然要受些苦头,看来是黎重玄算准了她能依靠的人都脱不开身,真是够阴毒。
“这可怎么办?小姐到现在也没回来,用人的时候一个个都指望不上。”
这一下午鸣柳哭的眼睛都似两个桃儿一般,如今见逍遥王那边也指不上,登时又哭了出来。
“先别哭了,我们再想想办法。”
寒烟到底稳重些,轻拍着鸣柳的背安慰着。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有办法的人都袖手旁观,这次小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
寒烟想劝,但也知道鸣柳说的不错,无奈之下只得看向钩吻。
三人中钩吻江湖经验最多,此时俨然成了三人的主心骨。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垂了垂眸子,钩吻叹了口气道:“你们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你能救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