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重玄笑的得意,寒烟与鸣柳皆皱了眉头,反倒是钩吻面色如常,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带了些笑意,“那便有劳世子了。”
待黎重玄扬长而去,围观的众人也都散去,鸣柳忙关了医馆的门道:“现在怎么办?贤王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逍遥王也整日在大理寺,小姐她会不会出事啊!”
寒烟微微皱眉却是没有开口,而是将目光投向钩吻。
钩吻倒是沉得住气,镇定自若的道:“鸣柳去将军府通报给云将军,切记不要让旁人知道,尤其是你们家那个姨娘和庶小姐,寒烟你去大理寺门口堵着,务必见到逍遥王将此事告知于他,我这就回丞相府,我家主子与丞相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主意已定,三人关了医馆便分头行事。
钩吻回了丞相府,却见刚刚回来的防风风尘仆仆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得问道:“哟,不是被主子派去了雪山?怎的如今这副样子倒像是钻了哪个耗子洞?”
早习惯钩吻这仿若抹了毒的嘴,防风倒也不介意,只哀声道:“我刚回来就听到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都是主子出事的消息,紧赶慢赶赶回来,主子却闭关了。”
“闭关?”
“你不知道?”
见钩吻比自己还吃惊的表情,防风也是愣了愣。
“自云家大小姐医馆开业我就被派过去了,今日才回府。”
得了答复,防风倒也没有过多着急,毕竟以自家主子的心思诡谲程度,便是诈死这事儿怕也是做得出来的,只是突然闭关却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你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别告诉我你是担心主子。”
钩吻瞥了防风一眼,却还是忍不住皱眉将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包括医馆开业黎重玄向云想衣求亲被拒都一并与防风一一说了,毕竟若论头脑,自家主子这四个心腹中还当真就防风是一等一的聪明。
了解了事情始末,防风略一思衬道:“不好,云小姐此去怕是难以回来,皮肉之苦是少不了了。”
言罢,又面色慎重的对钩吻道:“这云小姐也真是命途多舛,也不知道云将军愿不愿意出手。”
“云将军愿不愿意出手我不知道,不过我得快些去找主子了,你也快去相爷那一趟,将这事禀告一声。”
“主子在闭关,你怎么见得到他?”
缓缓勾唇笑得魅惑,钩吻道:“这你就别管了,快去找相爷要紧。”
看着钩吻一步三摇婀娜多姿的身影渐渐远去,防风冷不防打了个冷颤,这女人心还真难猜,光动脑子根本猜不透她们在想什么。
进了楼听寒的房间,钩吻径直奔了书架,将书架上那冰裂花瓶向右一转,便听机关声阵阵,原本好好立着的书架缓缓旋转成了个进入密室的门。
沿着台阶下去,两旁燃着长明灯,身后的书架在自己进来后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两侧火光摇曳,将影子拉的老长。
好不容易走到幽暗的长廊尽头,不出意外看见盘膝而坐守在石门外的狼毒。
“闭关。”
两个字说不出的冷硬,如同他这个人,冷漠又不解风情。
“咯咯”轻笑,钩吻轻轻将手帕甩在狼毒脸上,声音端的是千回百转,“你去通报一声,就说云家大小姐出事了,主子肯定不会怪你。”
狼毒木着一张脸没有回应。
钩吻身子一斜倚靠在狼毒怀里轻笑道:“哎呀你就去一趟,出了事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