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丫头,你察觉到不对了,是吗?”
云想衣微微摇头。
“我不知道,但我虽然对你有恨意,可似乎又觉得,我可以信你。”
知道这丫头向来谨慎多疑,但她能在被催眠的情况下来向自己求证,倒是当真让闻人同泽有些意外。
“你随伯伯到书房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云想衣看着毫无防备将后背暴露在自己眼前的人,心中的疑惑更甚。
见到闻人同泽时她心底的确会生出恨意,可似乎还有另一种向他求助的感觉似乎比恨意更强烈。
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仇人吗?
为何会如此?
到了书房,闻人同泽招呼云想衣坐下。
两人分坐茶几两旁,一时间谁也没有先说话。
闻人同泽在观察云想衣,同样,云想衣也在观察着闻人同泽。
抛去心中没来由的恨意,眼前人倒是并不讨厌。
云想衣眨了眨眼,心中下了结论。
闻人同泽为云想衣和自己斟好了茶这才开口。
“衣丫头,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面对闻人同泽仿若能洞察人心的双眼,云想衣垂下眸子没有马上答话。
内心的感觉是一方面,可现实处境又是另一方面,如今还搞不清楚事情真相,她不可能把自己所有底牌全盘托出。
略思衬了片刻,云想衣复又抬头看向闻人同泽。
“有人曾告诉我,我与朝廷有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不知丞相如何看待这件事。”
闻人同泽闻言看着云想衣,而后缓缓向后靠在椅子上。
半晌,似是想通其中关节,闻人同泽淡淡一笑,出口的话带着一贯的胸有成竹。
“伯伯没猜错的话,与你说这话的人,是冥府的判官颛孙邈。”
云想衣并没有惊讶,毕竟既然双方有所谓的血海深仇,那冥府了解朝廷,朝廷自然也不会对冥府一无所知。
见云想衣没有反驳,闻人同泽点了点头。
“衣丫头,那判官的话,你信几分?”
云想衣微微摇头。
“也信,也不信。”
知道这是这孩子对判官的催眠有了质疑,闻人同泽抓紧机会继续追问。
“那你今番来问伯伯,你对伯伯的话,又信几分?”
这话让云想衣本能不愿面对,她站起身看向闻人同泽,面无表情,语气生冷。
“除了自己,我谁也不信。”
闻人同泽却没有半点失望的样子,亦是起身淡笑着开口。
“好,你还信自己,就好。衣丫头,循着自己的心意走就够了。”
闻人同泽知道现在云想衣对一切已经有了疑心,这是好事,但也不能逼的太过,毕竟这孩子警惕心太强,逼的太过,很容易让她判断出现偏差。
云想衣深深看了闻人同泽,而后转身出门,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
她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一句话。
“如果我与你们当真有血海深仇,我保证,一个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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