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北接过来,将云想衣扶好靠在自己怀里,找了一个方便喂药的姿势,一手捏住云想衣的两颊迫使云想衣张开嘴,另一只手没有任何迟疑的将药喂了进去。
这一下可以说是灌药,云想衣被呛住本能的剧烈咳嗽干呕,但好歹大部分的药是被她咽下去了。
药效很快,不过片刻身上那被烈火焚烧的剧痛便如潮水退散。
云想衣双目渐渐有了焦距,刚刚被剧痛折磨得不由自主流出的眼泪还挂在脸上,整个人脆弱的像个瓷娃娃。
“小姐?小姐?”
见云想衣似乎是有了好转,星北轻轻呼唤云想衣。
寻着声音,抬眼便看到了星北那双琉璃似的眸子。
与旁人不同,星北的黑眼珠比普通人大一些,眼白稍微少一些,看起来永远是一副单纯的模样,此刻睁大眼睛看着云想衣的时候,更是显得单纯不谙世事,似乎很好骗的样子。
云想衣一瞬间有些恍惚,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似乎这个星北,曾经也在自己身边很久。
“星北……”
念出星北的名字时,云想衣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与朝廷有血海深仇,与麒麟卫也应当结仇不浅才是,怎么会对星北没有任何恨意和敌意?
一听到小姐叫自己名字,星北心中一喜,那双琉璃似的眸子熠熠生辉,心中的喜悦便毫不掩饰的带了出来。
“小姐,您醒了?”
星北所说的“醒了”并不是从昏迷中清醒,而是从催眠中清醒,可所有人都知道,从催眠中清醒何其难也?
云想衣没有答话,缓了缓体力便从星北怀里起身。
低头看着自己占满鲜血的双手,云想衣只觉得遍体生寒。
不对,自己这双手,确实应该沾满鲜血,但不该是杀人的血,而应该是救人的血才对……
那边钩吻也为闻人同泽包扎完毕,此时她扶着闻人同泽走到云想衣身边。
闻人同泽轻轻开口。
“衣丫头,还难受吗?”
云想衣抬眼看向闻人同泽,明明自己离开书房时这人还好好的,可如今这人胸襟前染了血,面色也有些泛白。
是自己,差点杀了他。
顾浅情忙起身问闻人同泽。
“闻人大人,你怎么样?”
闻人同泽摆了摆手开口。
“无碍,衣丫头最后关头还是留了情。”
见顾浅情有些不解,钩吻开口道:“与我家主子一样,伤口也是照心脏偏了一寸。”
闻人同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与云想衣对视。
顾浅情还是不放心的问钩吻。
“伤口深吗?”
钩吻微微摇头。
“还好相爷用内力挡了一下,而且金簪虽然锋利,但到底比不上鱼肠剑,没有伤到根本,休养几日便好。”
顾浅情这才放下心来,回头看向云想衣的时候却发现云想衣已经站起身了。
身子还虚着,云想衣的身子有些打晃,但并不妨碍她站起来与闻人同泽对视。
半晌,闻人同泽缓缓开口。
“衣丫头,若告诉你你与朝廷有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的人真的为你好,为何会给你下毒?又为什么,明知朝廷高手如云,却要把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送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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