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重脚轻的回了房,屋中黑暗一片,但他却猛地扬扇出招。
燕悲雪抬手挡了这一招,冷声道:“是我。”
楼听寒一愣,收了招式点了油灯。
“燕兄,深夜在我房中有何贵干?”
楼听寒面上依旧一派云淡风轻,将心事隐藏的滴水不漏。
可燕悲雪还是发现了他还在泛红的双眼。
“出什么事了?”
楼听寒轻轻笑了笑。
“冥府,给了听风馆一个警告。”
这么一说燕悲雪便明白了,冥府的警告,向来是要见血的。
楼听寒不欲在此事上多说,他现在一闭眼就是听风馆满地的血色,那些弟兄死相凄惨,冥府的警告,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屠杀。
“燕兄还没说来找我所谓何事?”
知道楼听寒故意转移话题,燕悲雪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将云想衣突然的变化说了出来,末了,他皱着眉道:“她的样子让我很陌生,我从没见过,她这样的一面,冷漠,疏远,防备。”
楼听寒静静听完,却是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知道,云想衣一定是想起什么了。
这样的云想衣,燕悲雪未曾见过。
可是这样的云想衣,分明是当初刚与楼听寒相识的样子。
“若我没猜错,衣衣已经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不过这部分记忆,恐怕是先前,那些并不好的回忆。”
燕悲雪双目微微睁大,明显是意外的表情。
楼听寒却实在是身心俱疲,本就因为听风馆弟兄死伤惨重而心神大恸,又恰逢云想衣想起的偏偏是他不希望她想起的。
他与云想衣一路走来,知道当初在云府的境遇让她有多痛苦,他本不愿让云想衣在经历一便痛苦的记忆,奈何偏偏事与愿违。
心口突然泛疼,疼得他瞬间面色苍白,他一手捂着胸口,却是还没等说话便先呕了一口血出来。
燕悲雪迅速伸手探了楼听寒的脉象,而后点了他周身三处大穴。
“那药你真的不能再用了。”
说着,燕悲雪朝楼听寒伸出了手。
楼听寒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暂时失明的药,所幸云想衣也想起了一些事,后面应该也用不到了,他便从怀里拿出药瓶交给了燕悲雪。
燕悲雪接过药瓶,本想直接离开,但见楼听寒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到底是伸了手将人扶到了床上。
转身离开之际,燕悲雪停了停脚步,终还是问出了口。
“冥府今日所为,你准备怎么做?”
楼听寒躺在床上,闭着眼,只觉得眼前一片血色。
听了燕悲雪的问话,他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缓缓勾起一抹笑,与平日一般无二,却无端让人十分胆寒。
“血债血偿,我听风馆的人,不能白白丢了性命。”
燕悲雪回头看了看还闭着双眼的楼听寒,和平共处了这么久,燕悲雪都快忘了楼听寒并不是个慈悲为怀的好人,他是大燕的贤王,朝廷的权臣,也是皇家的一把刀。
刀,哪有不染血的呢?
燕悲雪终究没再开口,径自离开了楼听寒的房间。
只是他走后,楼听寒缓缓睁开双眼,刚刚说这话,一方面是他接下来必然会这么做,另一方面,却是他要看看,燕悲雪,究竟留得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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