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这时恨不得自己能是个乌龟钻到壳里,沮丧的把龟|头收了回来,绝望的说到,我草,我看见后面有个人带了把砍刀。
我和小飞更绝望的我草了一下,问大刀怎么办。
就在问大刀怎么办的时候一辆接着一辆一种型号接着一种型号的摩托再次从大路上呼啸而去,显然第一辆飞过去的是巡逻车,后面才是大部队。
大刀又从乌龟变成了壁虎,紧紧的贴着墙壁,说到,能怎么办,今天估计要败了。
小飞说,大刀,是不是我们太多疑了,以前来领导的时候街上不经常有摩托车跑在前面开道么?是不是我们太多疑了。
大刀说,你见过拿砍刀为领导开道的么?
小飞说,那怎么了,上次我还在路上还看见有人拿着冲锋枪给领导开道呢。
我说,是啊是啊,我也看见了。在什么路上来着,真牛比啊,前面的卡车上都站着武警和警察,有八一杠,微冲,后面又跟着几辆卡车,领导都在上面站着,旁边还有两个保镖。
对啊。我说,那天整条路都被封了,那几辆车到哪都是绿灯,在哪条路上来着?
小飞想的很努力,说,好像是人民路吧,或者友谊路。然后又问我,你好好想想,哪条路来着?
我点了根烟,说,应该是友谊路,我记得是从友谊路的医院门口过去的。
小飞兴奋的说,对对对,是友谊路,是友谊路。
我说,那天围观的群众真多啊,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领导,真气派。
大刀匪夷所思的看着我和小飞,说,第一,我记得那天是人民路,第二,那天卡车上站的不是领导,是要去枪毙的死刑犯,两边也不是保镖,是武警。
小飞说,都一样都一样。我还是觉得是友谊路。
我说,大刀一说我又觉得是人民路了,人民路上不是也有一个医院?
这时有一辆摩托车从反方向又开了回来,路过胡同的时候驾驶员迅速往胡同瞥了一眼。
我和大刀小飞三个人又瞬间变成壁虎贴在墙上,小飞边贴在墙上边说,对对对,是人民路是人民路,但人民路好像没有医院吧。
我说,有,人民医院么,就在人民路东面,离西贝家不远,你天天送西贝你不知道?
一说起西贝,小飞又迅速整理了一下发型,奔跑的过程中他的这裏睡发型已经全无造型,被风吹的只剩下風采。
大刀说,要不你们出去问问那些开摩托车的到底是友谊路还是人民路?
这时三个人同时听见胡同外面一声怒吼,他们在这裏。顿时四面八方又想起了引擎声。
大刀大喊一声,我草!拽着我和小飞拔腿就往回跑。
小飞在后面边跑边说,对对对,人民路上是有个人民医院,我想起来了。
经过短暂的休息和讨论,三个人的速度又有新的飞跃,在各种拐弯的胡同漂移入弯,这时已经不用再回头看了,至少有几米长的摩托车队伍都挤了进来,回音响彻整个胡同,不知要吵醒多少正在午睡的人们。
在这个疲倦的中午,我和大刀还有小飞三个人就这样不知疲倦的奔跑着,倘若被抓住,那结果就只有一个,只能被人家打到疲倦。
摩托车队这次也展开了阵型,分成几组在各种胡同里寻找目标,这样又连续奔跑了十分钟之后三个人又跑回了之前的那条大路,目标终于一览无余,后面的摩托车像小溪一样汇聚成河流,统一的在后面追赶。
这时我才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从寻找目标到发现目标之后总是追不上我们?
又跑了十几分钟,路边的景色都已经改变,我终于快跑的吐血,冲大刀喊道,你们跑吧。我不跑了,我草。
小飞这时也放慢了速度,往后看了看,然后停了下来。
大刀一下又跑出去一百步,看着我和小飞两个五十步问道,你们怎么不跑了。
就在他刚问完的,他也不跑了。
因为三个人同时看见,后面一群数不清的人马并没有加速追赶,都很默契的匀速前进,我一眼就看见开着摩托车缓慢行驶在最前面的是包皮,我甚至还看到他脸上夹杂着各种表情,之前的羞辱,现在的得意,之后的报复。他在组织一场猫捉耗子的游戏。
果然,刚一停下来,前方的胡同里也跑出来几辆摩托车,形成了前后夹击的局势。
大刀说,尽量跑出去一个人去找吉光。
大刀说完又跑了起来,这次他没有再逃跑,从乌龟变成了恐龟,从小怪变成了Boss,在跑动的过程中我看到一个敏捷的海底捞月从路边捡起一个砖头,并且迅速调整准星,做好瞄准一个抛物线扔了过去。
天空中发出嗖的一声,老是自认为牛比并且总是倒霉的包皮这次再次中枪,其实大刀的准星和瞄准跑偏了,砖头直接扔到了路边的树根里,但是包皮之前受惊过度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着砖头飞偏过去竟然还慌忙做出躲让,刹车没踩好车头一偏咣当一声摔倒地上。
我和小飞在后面只好变成圣斗士跟着大刀往人堆里冲,这时我和小飞已经完全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圣斗士,但是是青铜圣斗士,因为青铜圣斗士最大的特点就是老他妈被人打。
摩托车队一方虽然产生了一点小骚动,但我方是在是势力单薄,未成年人对成年人,打起架来未成年人不光动作不标准连气势也不够。于是地方立刻展开了行动,我和小飞还没有动手,就已经被一群人包围了。
包皮的眼睛真的红了,从地上爬起来车都没有扶抄起旁边一个人的砍刀冲大刀背上砍了下来。
大刀也有所感觉,按照古惑仔上演的这时就应该倒地然后我和小飞去救他,但那把砍刀却没有给大刀任何疼痛,并不是大刀有金钟罩,只是包皮手软,毕竟如此兴师动众的揍几个中学生已经脸面全无,包皮还是手下留情用的刀背砍了下去,只在大刀的后背上留下一了一条红红的印。
这就是专业古惑仔的道义,对于以强欺弱内心还是有所顾忌,不像吉光那时找的一群野蛮人,上来就下死手。
包皮一刀背砍下去,一群人迅速把大刀制服,我和小飞已经无能为力,没怎么挣扎,就被几个人按住了头。
大刀被扽着头发拖到了路边的人行道上,直接甩到了地上,五六个人上去一阵拳打脚踢,紧接着就是我和小飞,小飞这次再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发型,和我一起被扔在了人群中,一瞬间大脑就空白了。
这样也好,我想,谁也没跑,谁也没救了谁。之后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暴风雨过后,小飞被打倒在地没有再起来,这时我的腿已经开始发软,又软又疼,也不知道是刚才跑软的还是被人打软的。捂着头趴在小飞旁边也没有再起来。
大刀肿着脸站起来了,因为他在挨打的时候还在不断的反抗,躺在地上面对着拳打脚踢自己依然拳打脚踢,于是没有做出任何防御,浑身上下全部是脏。
大刀站起来看看包皮,说到,够了没有?
包皮一个耳光甩过去,骂道,草你妈,你怎么这么牛比来着?服不服?
大刀没说话,直愣愣的看着包皮,摇了摇头。
包皮被盯着有点发毛,又一个耳光上去,接着一个前蹬,大刀再次倒地,包皮指着大刀的脸问到,我他妈问你服不服。
大刀又站起来,虽然身上已经多处擦伤但看起来也并吃力,依然看着包皮,一字一句的说到,我记住你了。
包皮这时对大刀真的快要无法忍受,不耐烦的喊一声我草,骂道,我他妈今天就不相信了;不服是不是,今天就让你给老子跪倒这裏。
大刀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往地上吐口带血的痰,看着痰,就像是在看包皮,又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没有这个习惯。
包皮一挠头,挥了挥手,喊道,给我打,打到说说不出来话。
我在地上躺着,又感觉到一片阴影乎的一下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