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说我草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看见的时候,我才说,你个傻比,人家都回家了。
小飞一下收了所有姿态,喊道,我草,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看见?
小飞说我草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看见的时候我迅速发动了我的自行车冲小飞大喊一声跟着我走,并且用一档直接飚四档的速度向西贝的拐角处追去。
当时我只是在想,本来这就是一件没有意思的事情那么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它演变成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有意思的事可以没有意义,但没有意思的事必须得有意义。虽然对西贝来说每天看到我和小飞在她家门口站着肯定是又没有意义又没有意思的事情,但对小飞来说每天能让西贝多看他一眼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尽管对我来说和小飞一起追西贝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但倘若小飞就这样失去意义的话那么我也会因此觉得更没有意思。综合表述,今天一定要找到西贝和她说几句话因为这样才能让我和小飞的明天变的又有意思又有意义。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门岗进入家属院,这时才发现原来西贝住的地方竟然如此豪华,是由传统意义上好几个家属院一起组成的一个大家属院,后来人们给这样的大家属院起了个外号叫小区。
进了家属院就是一个分岔口,我没有说话,扭过脖子冲小飞打了一个向右的手势,然后小飞心领神会的骑着自行车向左奔去,我只好喊了一声我草再掉头向右驶去,没有几分钟就和小飞在一个三岔口会合,小飞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发现目标,这时我准备向左寻找为了防止小飞再走反方向于是冲小飞打了一个向左的手势然后小飞继续心领神会往中间寻了过去,这时我才领悟到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这样,先失明,再迷失方向,最后撞了墙,溅了一地血,才终于想起来还可以看看交通岗还可以看看指示灯。
很快我和小飞再次会合,依然没有目标,这下就只剩下右边的一条羊肠小道没有勘探过,这次我没有再打手势,冲正准备往左走的小飞喊道,傻比,往右走。
前途终于光明了起来,往右没有一百米,我看到西贝正在楼下锁自行车,这时我才释怀原来我和小飞心目中总是故意行动缓慢的西贝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她本来就行动缓慢。
我兴奋的冲后面的小飞喊道,我看见她了。然后小飞顿时也看到西贝就在那里但同时他忘记了他的手应该放在哪里,还没有拥抱就不知道我的手应该放在哪里的小飞一定同时疑惑寂寞来袭我的心应该放在哪里。于是小飞就在那里一个紧急刹车之后就不知道连人带车飞到了哪里。
而这时我已经无法忍耐,因为西贝已经缓慢的往楼道走去,于是我大喊一声,西贝!
过了几秒钟西贝缓慢的停下来她缓慢的脚步,而我趁这个间隙扭过头找小飞,这时我惊讶的发现,小飞竟然已经摆好了他的边防战士造型,手指尖的香烟依旧定时点燃,他的目光深邃而优雅,看着不知道在哪里的远方。
西贝走过来,定睛一看,笑的根一朵花似的,问到,怎么是你们?
我本来想说废话当然是我们妈的每天都是我们,结果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小飞操着一口犹如广播员般厚重的声音对西贝说,很奇怪么?我们每天回家都路过这裏。
我点了点头说,对,我们一会还要往东边去,直到走到西。
那个黄昏对小飞之后的人生产生了巨大影响,似乎也预示他与西贝恋情的开始。后来我给这次邂逅起了名字,叫黄昏恋。
似乎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只要有西贝的地方,就有我和小飞,而庆幸的是那时我们都还纯洁,否则西贝是说不清楚的,虽然我没有意见。而后来又经过漫长的那么多年,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在小飞和西贝中间,或者说西贝在我和小飞中间,有时小飞也在我和西贝中间,在这不同的中间人里,我们究竟各自扮演着什么角色。
那天我和小飞在西贝家小区的长椅上一起坐到了天黑,爱情让小飞顾不上计算晚回家会带来怎样的疼痛。而西贝似乎也表现的很开心,这是我和小飞出乎意料的。
西贝很傻很天真的问道,你们每天回家都路过这裏?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西贝的问题让我有点小激动,站起来问道,你从来没有见过我们?
是啊,西贝说,我每天放学都没看到过你们。
我说,可是我们每天放学都能见到你。
西贝说,怎么可能,我每天放学都是一个人回家,从来没有见到你们。
我说,怎么可能,我们每天放学都是一起回家,总是能见到你。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到,西贝,你是不是近视?
西贝说,你怎么知道的?我有几百度的近视,一直都没有配眼镜,配眼镜好丑的。
然后西贝又反问我,你怎么知道的,你也近视?
我有点沮丧的说,是啊,我也近视,56度的,在牛栏山就开始近视。
这意味着我们连续做了很长时间又没有意义又没有意思的事情,于是我又失望的说了句我草。
这时小飞广播员深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小飞说,不要听他乱讲,我们也是今天才偶然见到你。
西贝开心的说,这样太好了,往后我们可以上下学了。
小飞立刻在心裏迅速的用路程除以时间,然后严肃的说,一起上学怕会迟到,我们可以每天一起放学。
我立刻绝望的说了一句我草。
西贝这时突然暧昧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分手么?
这时我才想起来原来我和西贝以前也恋爱过,于是我看着小飞喷火的眼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西贝淡淡的说,因为你老爱说我草,老他妈说脏字。
我说,我草,我说呢。
然后西贝又温柔的说道,为什么你们男生老是喜欢打架,喜欢说脏字,好讨厌的。
小飞身子晃动了一下,显然他无法接受西贝近似于精神分裂的双料转变,但我看见小飞的眼神里又多了些爱意,浓浓的爱意,他就是这样,喜欢西贝飘忽不定的性格。他就是这么贱。而后来,西贝用这种飘忽不定的性格不知又让多少小处男魂牵梦绕日思夜想欲罢不能。
我嘬了一口烟,使劲吐出来,说道,就得打那些老装比的,打到不装为止。
小飞轻轻吸进一口烟,优雅的吐出来,装作沉思一会再酝酿出一个坚定阳刚的表情,说,男人,就应该血性一些。
西贝说,小飞你好暴力哦,男人怎么应该血腥一些,你好血腥哦。
小飞说,对,我就是这么血性。
在小飞追西贝的期间,我才真正发现,有时候每天积极向上的人比每天鸡鸡向上的人更可恨。还好小飞只对西贝这样,否则我每天看着小飞这样积极向上导致我鸡鸡无法向上也说不定。
而就在小飞用这次黄昏恋打开青春期的时候,大刚已经妥善安排了种种,据听说当时大刚去了她表姐家。大刚的表姐那时已经十八九岁,很漂亮,漂亮到让人怀疑她为什么能是大刚的表姐,并且那时大刚的表姐已经漂亮的达到了可以拥有一个又有钱混的又牛比的男朋友的标准,于是大刚找到他表姐再去找他当时的准表姐夫。大刚的准表姐夫当时已经二十多岁,事业有成,拥有一辆牛比的奥迪,后来我们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家伙确实很牛比,开着奥迪,还在奥迪的屁股后面打了个100分,可见有多么牛比。当然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叫奥迪100。
大刚的准姐夫看着大刚的一身脚印的样子挠了挠头,对大刚说,同学之间闹着玩也就这种程度了,不要闹太大,明天我找几个人跟他们谈谈,让他们跟你道个歉再交点保护费给你好不好?
大刚擦了擦鼻子说,好。
甜蜜的一个黄昏迅速结束,第二天的清晨很快到来。
我依然骑着单车和小飞一起迎着朝阳奔向学校,但因为昨天骑了太久的单车并且在离别西贝之后一路保持五档的速度回家。所以这天早晨的朝阳让我觉得异常的困倦。
我打了个哈欠问小飞小飞你困不?
小飞摇了摇头,说年轻人怎么能犯困。
这个家伙竟然还没有出戏,就在我准备组织起各种生殖器官的形容词让小飞回到现实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今天的微风竟然没有吹起小飞的长发。
我说小飞你头发怎么没有迎风飘起。
小飞一只手握着单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秀发说,这裏睡。
我说什么?
小飞说,这裏睡。
我还是没有明白,对小飞说,请你用昨天广播员的声音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小飞深沉的说,啫喱水。
我说哦。
这个清晨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任何一个普通的清晨一样,我背着让我肩膀沉重的书包赶往让我心裏沉重的学校。阳光都是那么刺眼并且没有新意的,让人提不起丝毫兴趣。但对于小飞来说这个清晨似乎就大不一样,太阳当空照,花儿也对着他笑,小鸟也在说早早早,似乎在问小飞你他妈为什么背上小书包?当然小飞要上学校,并且天天不迟到,只是不是为了爱学习爱劳动,长大也不是为了要为人民立功劳,充其量是小飞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西贝,不瞌睡,长大要和西贝一起睡。
当时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小飞头上打着这裏睡和西贝一起睡的爱情动作场景。让我后背发凉,唏嘘不已。
后来小飞就自己骑着单车不怎么理我了,他的嘴角挂着一点浅浅的微笑,一脸我不懂的样子。
而我是一个耐不住的寂寞的人,我只是觉得如果他老是这样和我一起上学不说话那么气氛一定很尴尬并且会让人觉得我们是Gay。
我说,小飞,你说话。
小飞说,话。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说,有道理。
又过了一个红绿灯,我仍旧自找没趣,问小飞,小飞你今天怎么不唱我是傻比漂亮的傻比了。
小飞鄙夷的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说道,我已经不唱那个了,老唱那个多傻比。
我说,哦。那你现在唱哪个?
小飞没说话,过了一会,轻轻哼道,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还有一些嚣张。
过了许多年后,小飞在KTV里唱歌还是离不开姑娘,只是再唱的时候,大家都捂着耳朵,听他自己在那里喊,姑娘姑娘漂亮漂亮,警察警察拿着手枪。这都是前奏,何勇的姑娘漂亮大部分都是前奏,唱几句之后就出现一个美女弹半天琴,大家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小飞,小飞指着点歌台喊道谁他妈敢切歌我弄死谁。然后大家都变成牛,对着屏幕被美女弹,等到一瓶啤酒快喝完,美女终于弹完琴,这时小飞心裏一定想着西贝,然后让自己的身体到高潮,昂着头用尽力气喊出姑娘漂亮里的最后一句词,交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
这种现象后来都被我们统称为西贝后遗症。
大刀已经在学校门口等我和小飞,对于大刀来说如何揍大刚才是目前人生最重要的事。
我对大刀说,小飞昨天让西贝弄的虚脱了,今天估计无法加入战斗了。
大刀很严肃的说,滚蛋。大刚刚才已经找到我了,说中午下学就要跟我们谈谈。
中午?我有点吃惊,中午很多老师都不回家,不是战斗时间。所以一般中午谈事的都很少。
大刀说,对,就是中午,估计是真想找我谈谈,应该打不起来。吉光中午也来不了,你们中午放学和我一起去。
我说,也只有这样了。把他们引得稍远点,干起来也不害怕。
小飞说,好的。
大刀疑惑的看了看小飞,似乎真的如我所说陷入虚脱,大刀摇了摇小飞的脑袋,问道,你他妈没事吧?
小飞说,松手,讨厌。
我和大刀同时我草了一下。
一上午无话,各怀鬼胎,大刀和大刚同在一桌互不搭理,班里出现了少有的火星不再撞地球的和平景象。老师也没什么反应,看来前一天班长没有去打报告而是真的逃命去了。
小飞一上午都在后面盯着西贝。因为西贝比小飞靠前几桌所以小飞只好盯着西贝的背影看,我推了推小飞的胳膊问道,小飞,看了半天看出来西贝的小背心是什么颜色了没有?
小飞说,没看出来,然后反应过来打了我一下又说,你真庸俗。
西贝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或者对于西贝来说,也许真的也就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于是一上午很快过完。
放学铃声响起不久班里就干净了下来,大刀说,我们走吧。
我和小飞把桌子收拾好跟着大刀往外走。
大刀边走边说,大刚上午倒是没有再牛比,好像有点软了,想让我跟他道歉,我没搭理他。
我点点头,说,你还想干他不,想干咱就带上家伙。
大刚说,能谈就谈,都是一个班的,再说吉光也来不了,出去见机行事吧。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大刀还有点不放心,毕竟就我们三个人,三个人打大刚一个才勉强占上风,心裏都没底,于是大刀又问小飞,小飞到那见机行事,知道了没。
小飞缓缓的点了点头,说好的。
大刀挠了挠头,看了看小飞,又看了看我,说,还是希望别打起来吧。
出了学校大门就看见大刚和两个看起来二十出头高高的年轻人站在一起。大刚一眼就看见大刀。于是和旁边一个人耳语了一番,其中一个高高的年轻人指着大刀喊道,小比,过来。
大刀低声说道,别过去,把他们引到人少的地方。
于是三个人加快步伐往学校外的一个胡同走去,大刀熟知这裏的地形,知道胡同里有一个废弃的老建材厂。
刚一拐进胡同大刚跟着两个人就已经追上,正好一起进了建材厂。都停了下来。
三对三的局面,心裏反而宽松一些,大刀扭过头,带着我和小飞往大刚跟前走过去。
大刚没说话,一个高个子年轻人叼着烟流里流气的走了出来,问道,小比们是不是怕了?
这个高个子年轻人的造型是我最不能忍耐的,跟小飞四叔和吉光他爸的造型相差太远,靠身体左右的摇晃和满嘴的脏字是吓不倒人的,估计小飞四叔那种级别的往这裏一站,不用说话光气场就足够吓退这两个小流氓。
我不耐烦的说道,害怕就不往这来了。
另一个高个子也走了出来,骂道,我草?还挺牛比。说着就要动手。
这时大刀拦了一下,衝着大刚说,你不就想谈么,那就谈呗。就带两个人来,挺够意思。你们说吧。
大刚憋着一肚子的委屈,眼睛里都含着泪水,冲大刀吼道,我让你们跟我道歉。
大刚刚吼完就被拽到后面,先前一个年轻人又吊儿郎当的走过来,摸了摸大刀的头,笑道,你个小比崽说话还挺大气,两个人怎么了?你他妈知道我谁吗?
大刀说,不知道。大刀确实不知道。
年轻人指着自己自豪的说,我是包皮,知道么?我大哥是乌鸦。
年轻人刚一说完,我和小飞大刀刚刚有点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大家都没有想到大刚竟然还认识这样的朋友。高个子所说的乌鸦在古惑仔还没有放映的时候甚至在学校还没有成立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一片小有名气,以前的大家都叫他车哥,虽然名号读起来很不出镜,但就是因为他的手下全是一些飞车党才得此外号,而之所以那时有飞车党,是因为全市所有的飞车都是出自大车哥的走私,也就是大车创立了飞车党。后来有了古惑仔,大家都觉得大车的长相身材包括他的彪悍性格都跟乌鸦很像,于是小弟们又都私下里给他起了乌鸦的外号,当然这个外号是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喊出来的,因为大车哥钱又多人又多出来混的时间又长,并且这个时候已经从走私机车变成走私汽车,市区里很多大哥级人物的名贵座驾都是从他那里廉价买回来的,不管汽车多少钱,也不管买汽车的人是怎样的身份,见了大车都要客气的喊一声大车哥,实力可见一斑。
包括这个包皮,其实也是乌鸦下面的一个小弟,估计乌鸦也不知道他叫包皮,只是那时古惑仔太过盛行,每个人都给自己起一个红兴帮的外号,后来红星的外号起完了又给自己起东兴的外号,两个香港帮会竟然在中国和好,估计当时就只剩下包皮这个外号没有人愿意叫所以给了这个后来入帮的瘦高个,旁边另一个年轻人都没有名号,可见包皮也算是这裏面明证言顺的一份子。
我的腿都有点颤抖,能把包皮这么丑陋的外号亮出来估计他们的身份不会有假,这个时候就算是假的也不能去验证了,万一验证完发现是真的那就真完了。我很疑惑的看着大刚,我不明白究竟有怎样的深仇大恨让大刚叫来这样级别的人物。大刚的脸上也很错愕,后来才知道大刚其实也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头,因为他的表姐夫和乌鸦很熟,并且奥迪也是从乌鸦那里买的,正好乌鸦的大本营就在这附近,于是随便打给了乌鸦的小弟,大刚表姐夫哪知道,他的这种随便一个电话,就已经超出了这个级别的范围了。就好像中国武术挑战外国拳击,结果美国拳击协会的负责人毫无责任感随便一个电话打到了泰森的朋友那里,泰森的朋友说这个事泰森不能去我给泰森的小弟霍利菲尔德打个电话吧。然后双方一见面,一个二百斤,一个二百公斤。挑战立刻就转为和谈了。
包皮说完之后问大刀,怎么样?
大刀还能怎么样,一句话也没有说,掏出香烟,给包皮点上,再给包皮旁边的瘦高个点上,再给大刚点上,最后对大刚说,对不起啊兄弟,我给你道个歉。
包皮哈哈大笑,说道,这就对了么,大哥也不为难你们,毕竟你们都是小孩子,乌鸦哥哪有时间管你们这事。你们在一起打别人可以,别他妈一个班的互相打。然后他又指指大刚说,回头你们好好请我这个哥们吃个饭,有什么事他罩着你们。
这次是彻底栽了,我和大刀包括大刚同时用力点头说是是是是是。
包皮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可以在大刚姐夫面前邀功,于是兴奋起来,摸了摸大刀的头,这个家伙似乎很喜欢摸别人的头,不知道他摸没摸过乌鸦的头,然后他又摸了摸我的头,最后摸了摸小飞的头。边摸边说,都是人才,都是他妈人才。
我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包皮弄乱了小飞这裏睡的发型,小飞到没看我,只是看着包皮,包皮弄乱了小飞的发型准备离开的时候,小飞用手努力的整理自己的头发,边整理边说,滚你妈勒个比的。
包皮刚准备转身,一下停住了,连我和大刀也停住了,大刚也停住了,那一刻,妈的时间好像都停住了。
包皮惊讶的扭过头问小飞,你说什么?
小飞把手从头上放下,一脸狰狞的看着包皮说,我说滚你妈勒个比的。
包皮这次听清楚了,还没反应,小飞又一句重磅炸弹,对包皮说,你不就叫包皮么,包你妈勒个比吧。
我脑子一片空白,大刀瞬间意识到事情在下一秒钟已经无法挽回了,就听见大刀一句我草你妈动起了手。
之前的整个谈判过程全部宣布扯淡,而宣布扯淡的原因是,白皮弄乱了小飞这裏睡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