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做为超级赛亚人第三代选手做起事来是雷厉风行的,是说了算定了干的,这一点从他在青年路的表现就不难看出,虽然和垃圾才刚刚认识不久,但垃圾也已经深受小飞这种精神的感染,小飞准备第二天凌晨上路,结果电话一放下垃圾就已经从包皮那里借了辆车开了过来,小飞算了算时间,说,现在太早,不如先去喝点酒,喝到凌晨,再上路。
喝酒前我回了趟家,给父母请了假,我说我要出去做个买卖,大概两天就能回来,我老子听到之后很高兴,觉得他创造出这颗失败的精|子终于又给了他一丝成功的希望,于是连什么买卖都没问就批了假,他也没想想两天就能做成的买卖能是个什么买卖,当然当时我也没有问小飞两天就能做成的买卖是个什么买卖,小飞也故作神秘,走之前也没有透露出是个什么买卖,垃圾这裏更是无所谓,现在这个局面,虽然金良是大哥,但小飞是偶像,偶像更有盲目性,偶像更有蛊惑力。随便是个什么买卖。
三个人在垃圾的饭店喝掉两瓶白酒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三个人都喝酒了,那么谁来开车。垃圾问道,就算我们三个人没喝酒,不还是我开车么,你们两个人会开车么?我和小飞都摇了摇头,小飞说,也是,不喝酒的时候都是你开车,喝了酒肯定还是你开车,那你就负责开车吧,也不远,去我外地那所学校,也就是三个小时的路程。
垃圾说,三个小时,很枯燥的,不如我们再来一瓶白酒,我最喜欢在远行前把自己灌醉了,这样路上能睡一觉,等到一睁开眼,就他妈到了。我和小飞非常拥护垃圾的这个意见,路上有没有姑娘,三个爷们坐在一辆车里确实是很无聊的事情,大家多喝点,正好都可以在路上休息,醒来之后也不耽误办事。于是,垃圾又叫他的表哥从柜台上取下一瓶白酒,垃圾的厨师表哥是一个非常敞亮的人,毫不含糊的又递给垃圾一瓶白酒,说到,要出远门了,多喝点,多喝点,高高兴兴上路,高高兴兴上路。
这是小飞第一次和垃圾单独喝酒,于是谁也不保守,都敞开了喝,喝到兴起,垃圾说到,小飞哥,之前一直觉得你是个傻比,听说你因为个娘们把自己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的,都他妈快跟这个娘们成姐妹了,现在看来,之前那都是谣传,小飞哥是真牛比啊,打起架来稳准狠,比金良都不差,绝对是偶像派。
小飞说,垃圾兄弟,你还年轻,你还不了解,连敖杰一起说着,其实你们都还没有碰到一个能让你变成傻比的娘们,但是你小飞哥哥我碰到了,说实话,我愿意,就像歌里唱的,思念是一种,很傻比的东西,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成为一个傻比。
我说,小飞去你妈的,别连着我一起说,我不当傻比。
小飞摇着头晃着脑,像一个爱情的传教士,继续说到,你现在不当,不代表你往后不当,男人这一辈子,要是不碰到一个让你变成傻比的娘们,那这辈子真算是白活了。说句实话,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愿意把自己弄成个傻比,愿意让自己不男不女,如果我不能和她结婚,那我就找个医院把自己做了,做成个女人,跟她当一辈姐妹。就像歌里唱的那样,你是我的贝贝,你是我的姐妹。
垃圾这时已经让小飞迷惑的分不清事理,竖着大拇哥说到,小飞哥,你这个想让自己变成娘们的想法真爷们,你真是个纯爷们。
我说,小飞,我以为你已经有了很痛的领悟,西贝已经不是你的全部,怎么现在听你说的这些话,敢情你还是以前的你啊。
小飞用力抽了一口烟,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然后看着烟屁股,把自己的脚跺了上去,碾啊碾,碾啊碾,碾碎了之后,抬起头,一脸要拯救世界的表情说到,不,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自己了,小飞同志不傻逼了,以前西贝让我变成傻比,现在我准备,让她也变成傻比。
我和垃圾集体鼓掌,大声叫好,这才是小飞,这个想法比刚才的想法更爷们。
一直在饭店坐到凌晨一点,小飞看了看表,也不知道他看清楚了没有,眼睛直愣愣的,看了半天说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上路吧。
走之前垃圾的厨师表哥又往车的后备箱里搬了一箱啤酒,这一点让我不得不承认,垃圾的表哥确实是个非常敞亮的人,把啤酒放到车后备箱之后,他还和我们动情的握了握手,说一路好走,一路好走。
垃圾借了一辆老式的桑塔纳,坐进去一开暖风整个车都是轰轰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噪音还是暖风,让我的整个脑袋都眩晕起来,看前面都平路感觉都是上下坡,车开出去十分钟左右就上了国道,垃圾在后面用牙启开两瓶啤酒,递给小飞一瓶,两个人搂着脖子,清脆的干了个杯,垃圾说,来,飞哥,今天咱高兴,一饮而尽。小飞哈哈大笑,说,高兴,高兴,就是他妈高兴,来,同归于尽。
这让我心裏非常不平衡,我在前面酸溜溜的说到,你们两个王八蛋,在后面喝的到挺爽,也不说给我第一瓶。
小飞接着哈哈大笑,喊道,垃圾,给敖杰一瓶。垃圾爽快的又启开一瓶,递给我,说,来,咱仨干杯。我艰难的扭过身子,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这时我迷迷糊糊的考虑到一个问题,垃圾和小飞两个人在后面喝的挺好,那么现在是谁在开车。考虑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还往窗外看了看,这辆车确实在移动着。这时垃圾说到,敖杰,你不是说你不会开么,这不开的挺好么,都快上六十迈了。油门轰轰的。
这时我终于发现,我正在握着方向盘,感觉自己的一只脚应该是踩在油门上,另一只脚踩在哪我还不能确定,伴随着垃圾的这句肯定,这辆车顿时就熄火了。怪不得油门轰轰的,一档挂到六十迈,不轰轰才怪。
我说,我只在部队摸过两回车,连二档都没有上过。垃圾说,我草,你驾驶水平不错啊,我到现在也就才摸过三回车,只上过二档。垃圾说完,我已经酒醒了一半,本着对自己生命的负责,我两只脚先试探性的分辨出了油门离合和刹车的位置,然后凭着自己的记忆,挂一档,轻轻松离合,慢慢踩油门。
车安静的停在原地,纹丝不动,没有之前轰轰的声音。我问垃圾,垃圾,车怎么不动。垃圾说,我怎么知道车怎么不动,咱从饭店出来的时候不是你让车动起来的么?我说,是啊,但是我现在想不起来从饭店出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让车动起来了。垃圾说,你使劲动,使劲动动。这时的小飞,已经在旁边呼呼的打起了呼噜。我几乎有点绝望的说到,垃圾,这辆老爷车是不是坏了。垃圾说,大刀说他刚修过,应该不会坏的。垃圾说完,我更绝望,说到,我草,让大刀修过的车,那肯定是坏了。垃圾说,你使劲动动,使劲动动。
那天我在车上爆发出自己所有的潜能,结合上学时仅有一点点的物理知识,折腾了快半个小时,终于发现了车纹丝不动不能轰轰的原因——刚才熄火了,现在我没有拧车钥匙,所以没有打着火。
我把车钥匙往上一拧,这辆桑塔纳顿时轰轰的,挂一档,松离合,加油门,挂到四十迈,就这样,轰轰轰轰的上了路。为了防止我酒后驾车头脑发热不能即使处理突发|情况,于是我在路上又喝了两瓶啤酒。
车磕磕绊绊的开出去三个小时,连一百里都没有出去,期间我问垃圾,垃圾,我怎么从我的左反光镜里看不到后面的车。垃圾很专业的说到,因为这是国道,两边都没有灯,而后面的车开着远光灯,所以晃的你看不清后面的车,现在的司机,都这样,他妈的没素质。
我说,垃圾,不对吧,我怎么从我的右反光镜里能看到后面的车。我刚说完,啪的一下,也不知道哪在响,我说,垃圾,不好了,我现在从我右反光镜里也看不到后面的车了。
垃圾在后面再次专业的点点头,说到,这样就对了,这样就平衡了。
小飞这时已经沉睡不醒,之前我和吉光去过几次小飞那所学校所在的城市,就在A市的旁边,硬是凭着印象开。一路上我都觉得周围似乎特别的黑,我几乎看不到路面的情况,开起车来就像是盲人走路,一路上都在摸索着前进,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看清楚路标,上面标着距离我们要去的这座城市还有二十公里,这意味着,我开了一晚上的夜车,连二百公里都没有走完。
这时垃圾也已深睡,小飞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问道,敖杰,我们这是去哪啊。
我说,飞老板,我还不敢确定,去火葬场也不一定。
到小飞学校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露出了太阳,垃圾还在睡,我依旧一身酒气。后来我总结了一下得出了结论,之所以我从左反光镜里看不到后面的车,是因为左反光镜被掰了回去,没有掰回来,后来右反光镜也看不到后面的车,是因为,在开车的过程中,右反光镜不知挂到了什么东西,早就已经碰掉了。而为什么一路上我都觉得我置身于黑暗,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一路上,我都没有开车灯。
这便是我学会开车的传奇经历,在这裏郑重提醒大家,为了自己,为家人,请珍爱生命,严禁酒后驾车。
【番外篇】伤口是别人给予的痛苦
生命是幻觉。可是我需要你在。
——《生命是幻觉》安妮宝贝
单位扔着一本安的《彼岸花》,同事拿起来读了一天,看完之后她问我,这是谁的书,我看着她一脸阴郁,急忙摇摇头,说,不知道。
完全没有让人了解的欲望,在那个场合,每个人都已经沉溺在不能拔出的现实,并且所有工作的内容都和罪恶有关,闹市里所有喧嚣的问题只能被选择,生计是最重要的一项环节。理想完全是一种遭人唾弃并且不屑的幻觉。于是《彼岸花》这样的书籍成为标签,它预示着你不正常的缺失。
清晰的记得《彼岸花》里的所有环节,乔创造的南生与和平,读了两遍之后才能明白的关系,南生几乎用尽年少和年轻,也未曾圆满的故事。线索是执拗的坚持,围绕着一个女人的力量与手段,和一种近似于心理疾病的依赖,思念被感染成毒,眼里失去了所有光泽,因为不被爱。于是南生看不到除了和平之外的一切美好,拒绝除了和平之外的一切召唤,坚定的错过,坚定的寻找,沉默,暗晦,甘愿被抛弃。最后一把尖刀刺进身体,还是没能了结。
死亡在南生偏执要爱的那一刻,已经微不足道。
乔在最后出现,后来才明白,那只是乔的一场念想。虽然那些人物也许正默默的散在每个地方,也许那就是乔自己。但总不能在现实中被发现。因为隐藏的足够深。
爱情在没有被彻底蹂躏之前,成为寄托,即便是幻觉,可是我需要你在。
典感的爱,可以在静默中没有任何声响和要求地存在。暗中点燃的小小火焰,只用来温暖自己的灵魂,照亮对方的眼睛。而洁净的爱,它也许会有盲目,犹豫,创伤,但一定不会有任何功利性的目的,也无私心,仿佛只是为了信仰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