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高声道:“都别动!小心走火。我朋友要离开了,你们不得阻拦!”他从口袋里摸出了宾利的钥匙丢给吕建新,低声道:“老吕,走!”
吕建新点了点头,忽然高声道:“冯关长,你是个聪明人。这次事情我们不怪你,毕竟你也是在正常执行公务。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但我希望你别去碰那个箱子里装着的东西,不要因为那个东西而影响到你这个聪明人的前途。给你个忠告,那东西是军事机密!”
由于俘虏还在周易的控制下,直属上司又发话同意了对方的要求,在吕建新离开时,缉私警察们果然没有异动。周易听着宾利开动时的车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闻,便微微一笑,高声说道:“冯关长,我的朋友既然已经安全离去,那么我便暂时束手了。”
他微笑将手中的警用手枪从俘虏头上移开,那个被吕建新俘虏的倒霉蛋立刻向着人群跑去,想来这次被轻易俘虏而命悬他人之手的经历不是那么愉快,这人只怕要沉沦一段时间了。
周易随手将手枪丢到了一旁,任由其他缉私警察一拥而上将自己牢牢制服。他的态度虽然配合,但并没有逃脱被强送了一对“银镯子”的命运。
这帮缉私警察显然对周易那个胆敢持枪劫持他们同事的“同伙”吕建新私怨甚重,这番制服周易时并没有因为他的配合而略微善待。警铐被他们刻意收的很紧,便是故意让周易吃些苦头。
周易微一皱眉,他虽然对这次事情挺遗憾但他自认没有做错什么,其实强硬起来他与吕建新将这些缉私警察杀光也不是难事,而且有上交的资料与精工设备做交换,只怕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唯一过不去的只是他的内心而已。
选择另一条不用流血的方法,现在却是得到这种待遇,虽然理解缉私警察们的心情与官方的制度,但周易的心裏仍然有些不爽。
“冯关长,我就一普通人,我想没必要享受这样的待遇吧?”
走过一旁静立观看羁押周易的冯纪中身边时,周易忽然用力在左右两个家伙的挟持下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向着冯纪中展示了一下被紧紧铐在身后的双手。冯纪中能作出妥协的决定,足见他是一个聪明人,这种人想必也不会在情势未明的时候太过留难他。
果然,冯纪中微微皱眉之后,便命人打开手铐,重新在周易身前铐住了他,这次便要宽松多了。
“姓名?”
“周易。”
“性别?”
周易瞥了一眼坐在他对面一排横桌之后的几个面目严肃的警察,心裏很是无语。咱虽然有些小帅,但还没有中性到那些伪娘的程度吧?性别如何,他们看不出来么?
“性别?”
这该死的制度!周易心中狠狠咒骂,口中无奈答道:“男。”他不是没有进过局子,谭越出事那次他也经历了一次笔录,当然那次笔录可要比现在这样的审讯温和多了。
“年龄?”
周易扫了对面“三堂会审”的警察们一眼,心裏对这种教条化的审讯程序很是无语,干脆也不安他们的套路走了,自顾自答道:“年龄19周岁,籍贯京城人,现属于苏杭大学工商管理系大一学生,现居地苏杭大学学生宿舍。家中情况是直系亲属均为党员,并且,我自己也已经通过了组织的考察,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预备党员。警察同志,还有什么要问的?”
回答他的,是“啪”的一声大响,一直在于他对话的那名警官猛然伸手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而他暴躁的言语更是说明了他对周易有些不以为然的口气是如何愤慨:“你少给我耍花腔!你这样的坏分子居然能够混进党组织,绝对是居心叵测!老实交代!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这次走私有什么目的?我警告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终于听到了这人说出公安系统的“名言”,周易心底微微有些笑意,“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也不知道吕建新能否及时联系上周易的二伯,反正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