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算是吧?我看的出来,你很听她的话啊,关系好像不是很一般呢。”我有点调侃的语气。
何处又看了我一眼,带着一些忧伤,何处的这个眼神突然叫我心裏莫名地狂跳了几下,因为有种相识很久也想念很久的味道。
我赶紧不看何处的脸,何处叹了口气,说:“早知道你就知道这样调侃你哥哥前几天就该让你在病房里结结实实地摔上一跤!”说完还白了我一眼。
何处的话让我思考了几秒,终于想明白了,原来前两天在病房里扶住我的真的是何处!有些失望,也有些窃喜,很矛盾的感觉。我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许久,何处突然说:“我是欠荣言的!”然后就是一直一直的沉默。
把我送到家的时候,何处突然诡秘地笑着对我说:“林海不错吧!”说完笑笑就开车走人了。
我站在楼下,听车声远去,想何处刚才对我说话的眼睛和笑,有一丝温暖。我小的时候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个哥哥,他会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一把把我拉到他的身后,在我哭泣的时候从身后变出一个布娃娃,在阳光明媚的春天载我去放风筝,在大雪纷飞的时刻和我一起堆雪人……真的这样希望过,因为我一直觉得我一个人好孤单。
自从上次喝醉之后我就知道了在酒吧喝酒其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你可以陷在一种你自己为自己构建的情绪里不停地伸展伸展……
我没有上楼决定去酒吧。在去酒吧之前,我给张想打了个电话,张想在电话里显得开始从容的语调叫我终于放了心。
我要了一杯啤酒,刚喝下一口,突然想到阿可说她在酒吧看见一点的事情,于是四下里看了看,心想,一点最近很安静呢,都没有来找过我,短信也很少,难道近来很忙?可是我什么也没看到,于是接着喝我自己的酒。
我悠悠然喝酒的时候又想到了何处,想到了荣言,还有何处说他欠了荣言的话,不能理解。
正想着,突然一个手里抽着烟的女孩站在了我旁边,说:“哎!再加五瓶啤酒!”
她刚说完,从洗手间方向走来一个人,说:“什么五瓶?再来一打!”
那女孩一见便娇滴滴地迎了上去,把自己的半个身体靠了过去,说:“人家是心疼你唉!”
那男人顺势亲了女孩一口,笑笑,没说话。
女孩走过去的时候就把挡住我的空间让了出来,于是我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终于也看到了我。
于是他立刻推开怀里的女孩,吃惊地说:“小一?你怎么在这?”
这个男人是一点,此刻他吃惊的程度远不能和我的相比较,我只顾捏着手里的杯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女孩还在一旁问:“这谁啊?”
一点很是凌厉地瞪了她一眼,她便自顾走了。
一点走过来坐在我身旁,刚才的瞬间紧张就消失了,他笑笑对我说:“你不该一个人来这裏。”
“那我该一个人去哪里?”刚才的情形已经叫一点在我心裏的印象坏了大半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
“一点你多大了?”
“为什么问这个?你明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