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知道的,所以我突然才想到,其实你也不是一个孩子了,你已经到了可以祸害某个人,或是祸害某群人或是祸害你自己的年龄了。”
“小一……”
我用手制止了一点的发言,然后对他笑笑,说:“当然,这只是因为我是个老古董,所以我还一直以为你像个孩子,我还一直以为你多纯洁呢!”
“小一,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我没想成什么样子啊?你以为我想成什么样子呢?”
一点有些无奈地样子,不再回答我。
我起身,对一点说:“你以后如果还需要和我对话的话,完全可以像今天一样,不必叫我大姐了,你真的不是个孩子。”
我正准离开,一个转身,却迎来了一个巴掌。
一点立刻站起来挡在我面前,说:“不关她的事!”
一个凶神恶煞的稍稍发福的妇人瞪着眼睛站在我面前,张口就骂我是狐狸精小贱人之类的话,暂且不要说这个人是谁,就这样的行为足够让我不耻,我虽然很会隐忍,但是我决不是可以随便任人捏的软柿子。
我顺手抓起刚才还没喝完的啤酒,哗地一下就都甩到了她的脸上,然后说:“这位阿姨,请你放尊重点,先搞清楚我是谁再说!如果你儿子有在外面胡作非为,请先回去问问你儿子!”
那位妇人突然就气地嘴唇颤抖起来,眼睛瞪得更大了,愤怒地对一点说:“去!叫外面的弟兄进来!”
一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求求你了,你放她一马,我答应你今天晚上回去!我说到做到!”
那女人看了看一点,又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一点赶紧拉着我就出来了,然后拦了辆的士把我塞在了车里。
我坐在车里,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一下,心想,一点,我们这朋友快做到头了吧!
回到家里,客厅的电视开着,妈妈却不在。我敲了敲妈妈房间的门,妈妈给我开了门,我突然注意到妈妈戴着眼镜,于是我问:“眼睛看不清了吗?”
妈妈笑笑,把眼镜拿下来,说:“到了年纪了啊。”
我也笑笑,真是快啊,妈妈已经要戴着老花镜才能看清东西了。于是笑着问:“妈妈在家里研究什么书呢?”
妈妈拿下了眼镜,说:“瞎看看。”
我感到有些疲倦了,便没有多问,回房间去了。
我倒在床上,空荡荡地望着天花板,我突然想到阿可原来说我的一句话:什么事都爱瞎操心!确实如此,关键有些事操心之后它还会一直停在你的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真正地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事实上我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有点沉重了,所以叫我的心境摸上去硬硬的,我想找个利器捅一捅它,叫躲在裏面堵得我发闷的东西流淌出来才行,对,是该如此了。
我呼地从床上坐起来,我觉得我是该谈场恋爱了。
于是我写了条短信:“我想,我是该谈场恋爱了。”然后我略略思考了一下,把这条短信发给了何处。刚开始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发给他,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我想我是想让他把这个消息传给一个人,那个人该是林海,在我想到要谈恋爱的时候我知道林海是最合适的对象。
谁知,何处竟回过来一条信息:“想好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