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到机场的时候何处还没有来,我等了一会他终于出现,睡眼惺忪的样子,昨晚肯定没有睡好。
从他见了我到上飞机,他都没有完整地说过一句长一点的话,也没有笑一下。
上了飞机,我问他:“那个,你妈妈的身体还好吗?”
何处叹了口气,说:“我来的时候她刚昏迷醒过来,状况有所好转。”
我说:“那就好,你不要太担心了。”
何处笑笑,说:“只是回家遇到了一些事。”
我看着他,说:“愿意说给我听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其实这样的问话会叫何处觉得我把自己当成他一个亲密的朋友吧。
何处看了看我,说:“以前去练跆拳道认识的女孩,现在才只有二十岁,得了脑癌。”
何处没再说下去,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在生命面前我们只有叹气。
何处突然话题一转,问我:“你这些天还好吧?”
我心想,你只走了两天而已。
我还没回答,何处接着说:“我听荣言说了你在医院遇到一点的事情,以后做事不要这么贸然。”
我应了一声。他这么跟我说话我觉得我没有反驳的力量,因为这个时候我觉得他像一个我应该去尊重的长者。
然后何处就拿了会议的资料很认真地看。我看他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又调侃了他一下,我说:“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吧?到时候用你的个人魅力就能把客户征服了。”
何处笑笑,我也笑笑。
我知道何处对待这次会议很是认真,但是没想到他这么认真,认真到心裏有些忐忑,准备进会场的时候,何处突然对我说:“小一,我老是觉得心裏发虚,好象不是好现象。”我开玩笑地说:“何处是谁?什么时候怕过这些?”何处终于也笑笑,说:“是啊,我何处是谁!”说完自信满满的样子进去了。
我和何处刚一坐下来就听身后一声做作的惊呼:“哎呀,这不是何先生吗?”
我和何处都转过了头,竟然是台湾的那个小甜。我本想对她微笑,无奈她连看不都看我一眼,于是我转过了头,也不去看她。
何处很是客气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她便把手搭在了何处的肩上,很是亲热地说话。
她说:“好久不见了,我那次回来之后其实一直想去看你的啦,但是事情太多,一时抽不开身。”
何处暗暗看了我两眼,然后说:“你不用这么客气。”
“我哪有你客气啊?”她的声音越发娇嗔起来,我心裏听着想吐,表面上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
何处赶紧换了个话题,说:“这次你们是不是又要让我们大吃一惊啊?”
小甜这才把手缩了回去,说:“哪里,等着看你的精彩演讲呢!”
何处客气地笑笑,我发现何处在这个女人面前好象什么招都没了,不知道他是惟独对付不了这个女人还是他根本就拿女人这动物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