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这边酒楼的二楼坐下。那年轻人向店小二道:“随意来一些好一点的酒菜,快些就行!”
小二应声而去,不一会便送来了酒菜,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就仿佛这些菜都是预先烹好的一般。而事实上,这些菜样样都冒着热气,绝不是预先烹好的。
那年轻男子笑了笑,道:“先生的大名,在下久仰,今日能一睹先生尊容,真乃三生有幸!”说着,他便端起酒樽来,道:“先生若是不弃,请满饮此樽!”
吴晶其实素来都是一个小心谨慎之人。而这年轻人身上,却有颇多奇异之处。实在难以让人信任。但吴晶却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坦然之气。这是一种颇为玄乎的感觉,但却是真实的。因此,吴晶丝毫也没有生疑,笑着端起酒樽,满满地饮尽。
那年轻男子又端起了酒樽……
接下来,两个人你一尊,我一尊,觥筹交错,倒也饮得不亦乐乎。只是,每当吴晶问起年轻人的身份称谓之时,总是被他打断。吴晶心中虽然狐疑,却也无可奈何。
二人又饮了一阵子,便都有些酒酣耳热,但那年轻人显然教养很好,说话间依然是风度怡然,更重要的是口齿灵便,思维清晰。很显然,他自来便是一个健谈之人。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吴晶虽然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充满了好感,但白吃了他一顿,心下还有点愧疚,便说道:“我不胜酒力,这就要走了,小兄弟既是执意不肯留下名姓,那也罢了,他日有缘再会,改成我请你吃酒便是!”说着,便要起身离去。
那年轻男子要起身拦住,道:“先生,不可走啊!”
吴晶便有些不悦了:“你这人好生奇怪,既要请我吃酒,又不让我走。莫不是你身上根本没有银钱,只能吃那种你请我付的酒?”
那年轻男子洒然一笑,道:“先生说笑了。不瞒先生说,这家酒楼和小人倒有几分渊源。莫要说我只是领了先生一个人来吃酒,就算领了十个八个的来,也不必付账,可以吃饱喝足便径直离去。而且,就算月月如此,天天若是,也没有关系!”
“哦!”吴晶倒是来了一些兴趣,道:“怪不得方才他们上酒上菜竟是这般神速,原来竟有这般缘故在。不过,既然你无须为此付款,又为何却还要拦住我呢?莫不是你有所求?我明白了,你想要入仕,想让我向大王推荐吗?你这年轻人谈吐不凡,见识也不俗,实乃难得的人才,若是能来入仕,对我大秦,不啻一件好事呢。我倒是很愿意为国举才!”
那年轻男子摇了摇头,道:“非也!”
吴晶便有些疑惑了:“那你却是为何?”
那年轻男子笑道:“恕小人直言,先生今夜不宜下了此楼,若下此楼,难免血光之灾!”
吴晶心中的疑惑顿时变成了恼怒:“年轻人,我只是见你这人还不错,才和你坐着叙谈这许久。你为何却这般无礼,竟然诅咒于我!”
那年轻男子并不恼怒,他脸上的笑意没有半分的变化:“先生,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并非妄言,奈何先生不信!”
吴晶冷笑道:“我这个人没有其他的,就是一样,决不信那怪力乱神之言。所谓天命、命数等言,我一概不信。你这个年轻人,这一向以来,我是十分信任的,奈何你却迷上了这等学问,真真令人失望之极。也罢,咱们就此别过,今后就当素不相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