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束黄玫瑰。”褚裟倚在坐背上,有些累了。
卧室灯是关着的,褚裟轻轻推开门,坐在床边,看着薛清文的背影,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薛清文开口了。
“今晚别碰我,我嫌脏。”
“知道了。”褚裟收回手,起身去洗澡。
“洗干净。”
“嗯。”
一进浴室,褚裟就疲惫的顺着门滑下去,他掀开衣服看了一眼伤口,面色白的吓人。
【宿主,好多血啊,怎么办怎么办?】
“闭嘴。”褚裟找了药箱子,咬牙给自己换药,豆粒大的汗珠一窝子冒出来,疼的他嘴唇煞白。
【干嘛管那些作死的学生,在敌人眼前还那么嚣张,不是找死吗?】
“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都是些年轻孩子,让祸害了怪可惜的。”
沦陷区越来越多,褚裟的生意越做越大,公馆来来往往的客人越来越杂。
可是褚裟却很少关心公司和工厂,他更多的都是在社交,吃吃喝喝的跟人把生意做了,薛清文才知道他为日本人做事,也为伪政府做事。
根据上线的要求,薛清文去褚裟的书房偷情报,在书房找了很久没找到,却被正进屋的褚裟撞了个正着。
“你在做什么?”褚裟一把抓住薛清文的手,“你心跳的太快,表情太紧张,也不够细心。薛老师,你在这里找什么?”
薛清文这也就是在他褚公馆偷情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自己站外面半天腿都站累了,看薛清文都快把这里翻江倒海了,他再不出来好像自己这个汉奸头子跟花钱买来的一样。
还好,他比那些一说谎就紧张的学生还强一些,不用自己想办法给他找台阶,一天天的,跟个笨蛋一样。
“我想找你给我买的戒指,之前生你的气给扔了,我想你可能给收起来了,就来找一找。”薛清文牵着褚裟的袖子,“你别生气,我就只想要那枚戒指,不想要新的。”
褚裟看着薛清文干净的眼,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来给他戴上,“我给捡回来了。”
“你真是特务头子?花钱买的?你那么有钱,你买什么不好?买个更汉奸的身份。”薛清文从褚裟衣服里掏出一个证件,上面写的字他都认识,合在一起怎么这么陌生?
“所以你要多跟我学学。”褚裟嘴上说着话,耳朵偷偷听着外面,帮薛清文听,嘴上没个把门的。
“我跟你这种卖国求荣的汉奸有什么好学的?”
“学东瀛话。”褚裟拉着薛清文坐在他腿上,翻开一本书,“这是名作,虽然你厌恶我,仇视东瀛,可诗无罪,我教你学首诗。”
たとえば海の底であなたが生きてるのなら
私は二本の足を切って鱼になろう
深みへ堕ちるほどに あなたが近づくのなら
果てない暗を彷徨う影になってもいい
あでやかに漂う私の阳炎叶わない现実(ひび)に溺れていただけ
あなたはいない分かっている 分かっている
褚裟一个字一个字教薛清文念,“薛老师,这首诗我送给你,意思大意是如果你生活在大海深处 ,就让我削去双足为鱼 。如果陷落越深你就会越靠近,我愿成为徘徊在无尽黑暗中的阴影。我的温暖华丽地飘荡,不过是在无法实现的日子中沉溺。我知道,你不在,你不在。”
“我不喜欢。”
“我送的东西收着就是,容不得你不喜欢。”褚裟强硬的掰着薛清文的脸,落下一个蛮横的吻,薛清文推不开,反而被牢牢的掌控着。
混球!薛清文踩褚裟的脚,却被一下子治住了,他气愤的挣扎着,也不想让这混球亲。
“你再不懂事我就在这把你办了。”
薛清文瞬间安静下来,“你要处理生意,我去给你泡杯茶喝。”
“留下来给我按按头,头疼。”褚裟牵着薛清文的手,放在嘴边亲了又亲才放在自己头上。
“这是你写的字?”
“别那么震惊,还不许汉奸多才多艺了?”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薛清文看着褚裟苍劲有力的书法,能写出这样的毛笔字的人会是坏人吗?
“你写字很好看,给我写副字吧。”
“快过年了,过年我给咱家写对联。”
“你以前也写吗?”
“我以前不过年,只在舞厅跳舞喝酒打牌,有时候去赌场,也很有意思。”
“过年肯定是一家人聚在一起才有意思,赌场有什么意思?”
“所以我很高兴有你陪我过年。”(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