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没法跟上面交代啊!唐夫人。”
“我去交代,人都死了,还不能交代吗?小山呢!”赵静芳没有怒火滔天,人反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悲痛。
“萧公子他惊慌失措,掉进了河里,不见尸首。”
“不见尸首?”赵静芳看着说话的人,“今日我不杀你,因为阿兰见不得血,还请你们离开。”
“阿兰,你为何要嫁给萧义?君子,探花郎……他根本不能护住你,算了,我又有什么脸面说他?我又何尝护住你,要是我没有被那个女人骗了,我只恨没能自己亲自宰了那个女人。”
赵静芳听见敲门声,赶紧把黑白相片收起来,“进。”
“唐夫人,褚某听闻您邀我前来,诚惶诚恐。”
“你过来。”
褚裟走了几步,来到赵静芳面前,“唐夫人。”
“再近些。”
“是。”
“把衣服脱了,露出来肩膀就可以了。”
“这不妥。”褚裟拱拱手。
“我其实不喜欢多说话,未出阁的时候,我只跟一个人聊天,那便是阿兰。我听闻你母亲的闺名也带兰,我只想确定你是不是某个人,脱了,让我死心。”
赵静芳的眼神很坚决,眼里的悲伤让人无法拒绝。
褚裟在心里叹了口气,解开上衣,露出肩膀。
赵静芳看着,她死死的盯着褚裟右肩,那里有一朵红莲刺青。
“你的胎记呢?那是心形的一个胎记。”赵静芳走近死死抓住褚裟肩膀,“你是小山,你把它遮住了对吗?”
一声婴儿啼哭,阿兰的孩子降生了。
“真可惜,如果是女孩就好了,就可以和小知成婚了,我们做了好友,又做亲家。”阿兰捏捏孩子的脸。
“你生的我都欢喜,你我本就情同姐妹,以后我便是他的姨母了。”
“静芳,你给他起个名吧!”
“萧义……萧大人会不会不满?”
“无妨,我跟他说过了,他愿意。”
“尔在东,我在西,阳台梦隔断山溪。”赵静芳摸着孩子的头,“叫他小山,以后我们就要分别了。”
“几年后,说不定唐大人就调回来了。”
“他不过一介武夫,前些日子学着吟诗作对,惹得我心烦。”
“你何苦下嫁给他?还是做填房,依照你的家世和品貌,你应该有更好的夫家才是,都是为了我,是我对不住你。”
“无妨,我们依旧像从前一样要好,可以相伴一生。”
“小山,你是不是小山?”赵静芳流泪满面,没了往日的端庄贤淑,“我可怜的阿芳……”
“唐夫人,还请您放手。”
“哐——”
门被人踹开,唐元绍和唐靖知一起冲了进来,唐元绍跑到赵静芳跟前,捂住了夫人的眼,唐靖知跑到褚裟跟前,把他的衣服拽上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唐元绍掏出枪来对着褚裟。
“母亲是在做什么?”唐靖知还在给褚裟穿衣服,“我好心请褚老板来给母亲唱戏一解烦闷,母亲这是何故?”
“他是小山,他就是小山。”
“母亲,你是疯魔了不成?小山死了十九年了,跟褚老板是什么关系。”
“怎么跟你母亲说话呢?”
唐元绍怒斥儿子后又看向褚裟,“我不管你是谁,是不是小山,可既然我夫人问了,你就明明白白告诉她,你是谁?”
“唐夫人,如果你想我是,那我便是。”
褚裟撇开脸,对着别人的那边脸还是温和有礼的样子,旁人视线外的那边脸却缓缓落下一滴清泪,“今日唐夫人身体不适,褚某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他就捂着一边脸快步离开了,留下哭的站不住的赵静芳和安慰夫人的唐元绍,还有一脸茫然的唐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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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唐靖知看着母亲紧闭的房门,母亲为何单独找褚老板?我有点想偷听,可是不能!
唐元绍:儿子,怎么了?
唐靖知:我老攻在你老婆房间里半天不出来,我有点担心他。
唐元绍:靠,我们去偷听。
于是他们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唐家父子终于忍不住踹开了门。
作话:
论唐督军怎么从不情不愿到自己跑去送炮的。
论太平洋君是怎么努力埋伏笔的,我还特意给何小兰冥思苦想(就这?)了个名字。
心形胎记是有的,因为我就有一个。都各种狗血了,我还不忘追求真实性。(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