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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天下大乱。
凡人邪念难止,恶妖屠戮不尽。
真正为祸人间的不是妖族,是一个“人”,一个由恶念产生的人。
他叫童禾,是一个农妇生下的孩子。
此农妇一日在地里做活,被地痞看上,拉进地里强'了。几个月后,农妇的肚子大了起来。而农妇的丈夫不举,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他怒火中烧,要处死对自己不忠的妻子。
农妇被村里的人沉塘,她的尸体沉入水底,肚子里的孩子竟然破腹而出,食尽村中孩童,后奴役妖族,组建妖军,滥杀无辜,为祸人间。
“求师傅收留。”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跪在全真观外。
容世神色平静的看着青年,“师傅不收徒弟了。”
“行了,让他进来吧。”宋石齐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
“谢师傅开恩,弟子冯晨。”冯晨在衣服上擦了擦肮脏的手推门进去了,“谢容师兄。”
“嗯。”容世也跟着进去了,坐在下首。
“为何想拜我为师?”
“弟子想要除妖降魔,想要报仇雪恨。童禾的妖军占领了我们村子,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冯晨就这么留下来了,可是他只待了半年便要离去,临走前和师傅辞行。
“这些事自然有道门的其他人管,你若去了便是去送死的!”
“可是道门的人被抓的被抓,死的死,伤的伤,徒儿不能坐视不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学斩妖除魔的,不是来避难的,求师傅成全。”
“如此,便让你师兄和你一起去吧。”
容世便跟着冯晨下了山,去对付童禾和妖军。
“师兄,为什么一个妖童可以奴役妖族?”
“这个该去问他们妖族。”容世坐在树下休息。
“师兄,听说三年前道门合力围杀赤狐褚裟,死伤惨重,最后却只是把他关进了镇妖塔,这是为何?”
容世握紧拂尘,脸色不太好的看着冯晨,“以后别问这种蠢问题了。”
他有些失神的看着手腕上的金丝咒的符文,在心里默默的叹息。
褚裟是九尾赤狐,不死之身,先是受了重伤,后跳了角楼,道门的人十八般兵器都用上了,他还是没死,最后自请进了镇妖塔。
容世手腕上的金丝咒是他镇压褚裟时留下的,只要镇妖塔有异动,他便能第一时间知晓。
容世和冯晨来到一个村子,妖军正在残杀百姓,容世直接杀了这群鼠妖。
“谢谢你们。”
“老大娘,我跟您打听个事,您有没有看见过妖童?”
“没有,我们光是知道妖军,还没碰见过妖童,只知道妖军会把孩子抓去给他吃。”
冯晨没问到有用的东西,只好离开了,他看着被掠夺过的村庄有些迷茫,“师兄,我们能救这天下吗?”
“当然能,你会怀疑这一点是因为你太弱了,找到童禾,然后杀了他,还世间一个太平。”容世拍了拍冯晨的肩膀,“我们该离开了。”
师兄弟二人找童禾路上还遇到了两个姑娘,一个叫媛辛,一个叫荷烟,也是为了找童禾寻仇的。
他们四个人里,也只有容世是因为斩妖除魔的责任而对童禾穷追不舍。
“容世,你们全真派内功是不是很强?”
“还行。”
“那个,容世,你……有没有心上人?”媛辛看了一眼羞红了脸的荷烟。
“出家人早就没了凡俗之心,何来心上人?”容世反问,教训一般说了媛辛一句,“以后贫道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了。”
荷烟脸色苍白的转身跑了,媛辛看一眼荷烟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铁石心肠的容世,叹了口气便去追荷烟了。
“师兄,你未免也太过无情了?”
“我本就无情,又何必给她希望?”容世反问冯晨。
“你这辈子就没动过心吗?”
容世愣了一下,下意识抓了一下手腕,随后摇摇头,“出家人就该看透世俗,一心向道。”
四个人历经千磨万险终于找到了童妖,准备将他降服,关进镇妖塔。
“你们这些道貌盎然之徒,今日我就叫你们有来无回!”
容世看着孩子样貌的童禾将其他三人打伤,暗道不好,“他的实力今非昔比,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他现在异常后悔,不该让这三个人跟他一起的。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可吃,为了让冯晨他们走,容世和童禾打斗的时候不慎受了重伤,最后只能带着三个人逃走了。
“对不起,师兄,是我拖累你了。”
“是我没考虑到你们会拖累我,不应该让你们一起去的。”容世摇摇头,咳了一口血,看都没看身边对他好的人,“赶紧离开这里吧,现在外面不安全。”
“容世怎么这么说?”媛辛气的不行,原地跳脚,愤愤不平的跟荷烟抱怨,“我们也是担心他,怎么能说我们拖后腿?”
镇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