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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马车,张阑钰都没回过神来。
进家门,他一扭头,就对上了阿冥期待的眼神。
张阑钰嘴角一抽,顿了顿,问他:“你要裙子做什么?”
苍冥歪着脑袋考虑了一下:“惊艳……四座?”
张阑钰眼前一阵发黑,是谁!到底是谁教坏了他家阿冥。
张阑钰苦口婆心劝说:“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能穿女子的衣裙。”
苍冥明显可见的失落下来。
张阑钰看不得他这模样,当机立断:“买!”
就这被美人迷昏头的模样,与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不遑多让。
苍冥黯淡下去的眼神瞬间重新亮了:“我要自己做。”
张阑钰下意识接了一句:“你还会自己做?”
苍冥兴奋的像个孩子:“我会做很漂亮的衣服,也给阿钰做好不好?”
张阑钰一边觉得哪里古怪,一边又高兴阿冥要亲自做衣服送他,当即让星垂去买了许多昂贵的布匹,送给苍冥让他随意玩耍。
张阑钰并没有真的相信苍冥会做衣服,只以为他小孩子心性发作,是突发奇想的新游戏。
但是在苍冥一整天闷在屋子里裁剪绣花的时候,张阑钰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把陈叔拉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认真绣花的苍冥:“陈叔,你说阿冥他到底是怎么了?”
陈叔简直没眼看绣花的教主大人,且一手女红还做的那么熟练那么精湛,教主他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陈叔撇开头,实在不忍直视。
张阑钰见就连见多识广的陈叔都束手无策,心都凉了。
“不行!这样子不行。”
张阑钰当即推开门,强硬的把苍冥拉了出来,室外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眯了眯眼睛适应这样的光亮。
苍冥像午后刚睡醒的猫一般,张口是略带慵懒轻软的声音:“阿钰?怎么了?”
张阑钰用一秒钟考虑,然后对苍冥斩钉截铁地说道:“今天不绣花了,我们出去放风筝。”
苍冥仰起脸,清风吹在皮肤上格外舒服,湛蓝的天空飘过几朵白云,云雀在白云前飞过。
他的眼中有一瞬间泛出波澜,继而回归平静,低下头对张阑钰露出一个干净的笑颜。
“好啊!”
张阑钰险些喜极而泣,立刻吩咐下人着手准备。
今日,他打算带着阿冥骑马到郊外放风筝。
他们可以同乘一匹马,他坐后面,阿冥坐前面,他可以抱着阿冥如话本中的两位主角一般,享受纵马江湖的快意!
“咴咴--”
张阑钰面无表情的看着高大的骏马在原地刨着蹄子,一个喷嚏打出,大大亮亮的眼睛瞅着他,仿佛无声的嘲笑。
为什么?为什么这马不让他骑?
张阑钰无神的目光平静挪向星垂。
“老板那里只剩这一匹马了,老板说,还没怎么驯好。”星垂声音渐消,羞愧地低下了头,这么一点儿小事他竟然都办不好。
张阑钰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
他话没说完,一个身影蹿到他眼前,拉住缰绳,动作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
马叫嘶鸣,马儿暴躁的在原地动了起来。
马背上那人勒紧缰绳,马儿前蹄高高扬起,最后重重落下。
然后,就温顺地低下了头。
张阑钰张张嘴,惊诧的看着马背上的苍冥优雅地对他伸出了一只手,邀请他上马。
一身骑装,长发高高束起的苍冥英气非凡。
张阑钰自下而上仰望他家阿冥,被这样俊美如天神一般的容颜气质迷住了。
张阑钰终究如愿两人共乘一匹马,纵享策马奔腾的豪爽快意。
虽然,形式与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马儿刚出了城,就疾驰奔跑在宽阔的大道上,两边的景物在后退,耳边是呼呼的风声。
张阑钰靠在苍冥怀中,腰上被对方有有力的臂膀搂住,竟觉格外有安全感。
宝马良驹的速度极快,没过多久两人便到达了目的地,那是一大片青青草地,青草格外茂盛的地方还盛开着一片片淡蓝的小花,景色尤为美丽。
城外的风比城内的略大、略凉一些,但空气更为清新,草木花香在鼻尖掠过,令人心旷神怡。
张阑钰从马背上取下风筝,大大的、漂亮的蝴蝶风筝被举到苍冥眼前。
他轻快道:“走,夫君今天教你放风筝。”
张阑钰一时放松得意,竟把放在心底那个称呼喊了出来,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用风筝挡住脸,强装镇定地说道:“起风了,走!”
苍冥一心注意力都在风筝上面,张阑钰刚才那个称呼他都没有注意到,欢欢喜喜的拿着风筝逆风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