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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孟德若是不服,叫他亲自前来看你射上七次八次?
吕布不无威胁的话一入耳,夏侯渊脸色顿时为之一沉。然而,看着摆在跟前被射出碗大窟窿的金鼓,反驳之语滞在喉中,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面此一击,非超凡武者无以幸免,便有许褚护卫左右,孟德若是直掠其锋,怕是……
一念及此,夏侯渊神情变得无比凝重,抱拳对吕布施了一礼随即告辞离去。
“夏侯妙才已依诺罢兵,尔何时北返告知本初某之好意?”
“卑、末、蒋某即刻启程,定力劝主公休为些许误会伤了两家和气。”
“恐本初不信,这面破鼓汝自带回河北。此外,前番因助本初,某与黑山贼张燕私下有些龌龊,此去常山不远,某欲借道前往讨之。汝此次回返,一并转达本初某之心意。”
“何须温侯出马,区区张燕,蒋某不才,愿为温侯效劳。”
蒋义渠才能不足,察言观色却有一套,更兼善长揣摩人心,一听吕布这话,顿时明白吕布在暗讽袁绍往日恩将仇报图谋害彼之事,今日提及,却是要将此事与袁谭之死相抵,一笔销去两人恩怨情仇。
“哼!汝如实转达本初即可!”
蒋义渠唯唯称是,后以平原军务繁琐为由急急脱身离去。
“温侯神勇无双,纵是霸王复生亦多有不如也!”
帐内没了外人,庞统拍起马屁更加肆无忌惮。
“哈哈哈!传言霸王生前有两件恨事,其一恨天无把,其二恨地无环,某此生亦有一遭恨事,乃是恨不早生四百年,好与霸王一决乌江!”
“温侯壮哉!且饮此酒以助豪兴!”
“哈哈哈!来来来!诸君饮胜!”
举坛痛饮间,吕布斜眼往高进所坐之位瞄了瞄,却见女婿一脸痛惜的抚手擦拭铁枪,放下酒坛,不免又是一顿即兴痛斥脱口而出。
哪来这么多词儿,便宜老丈人你表演脱口秀呢?
温养多时,好不容易将神兵注满真气,方才却叫吕布拿去逞威风一朝挥霍殆尽,虽知事出有因,高进仍不免心痛得紧,勉强撑起笑脸跟老丈人应和几句,便耸拉下脑袋任由叱责。
今儿怎骂起来没啥滋味。
眨巴眨巴嘴,想到再过月余便要北上辽东,今后却是难有机会收拾那混小子,吕布一时感到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见气氛有些不对,那翁婿俩似有私密话要说,庞统对魏延等人打了个眼色。少傾,众人先后起身告辞。
等等,怎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了?
察觉帐内突然一空,高进放下长枪环视左右,只见庞统等人早已不见踪影,唯有吕布目光灼灼对着自个虎视眈眈。
不好!他想揍我!
“岳父大人,小婿蓦然有些育儿心得要跟玲儿说……”
“混账!给我回来!”
悻悻坐回席上,高进偷偷扫了吕布一眼,却见老丈人两眼放空,面露回忆之色。
“某与汝父相识多年,汝幼时亦常出入我家中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