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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文文打算先探探她二婶的态度,看看这门亲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有的话,她要好好劝劝她二叔。她的话,她二叔多少还是听一点的。
“大小姐,”柳嬷嬷提醒道,“二夫人这次让你过去,怕是想要和你要嫁妆。”
容文文听了,“哦”了一声,然后垂下眼来,轻声道:“这自然是要给的。”
容娴娴本是庶出的,她的生母是柳姨娘。那件事情发生后,容文文的母亲雀氏提议将容娴娴记到谷氏的名下,当是对这孩子的补偿。
谷氏同意了,从雀氏那里得了不少好处。雀氏也答应了,等将来容娴娴长大了,她会亲自替她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嫁妆也由他们长房这边出。
只是雀氏去得有些突然,连自己女儿的亲事都没有安排好,更不用说容娴娴的了。
谷氏不是容娴娴的生母,对她的亲事自然也上心不到哪儿去。她难生养,嫁过来好些年后才生了一个女儿,小容娴娴四岁,今年不过十二,她操心起女儿的婚事来,便惦记上了容娴娴的嫁妆。
谷氏见到容文文后,同她寒暄了几句便开门见山了,果然是为了嫁妆一事。
容文文自然不会推拒,和她说这两日整理好礼单后,便给她送过来。
当初雀氏去世的时候,容文文还小,雀氏怕容玄伯常年不在家中,留给女儿的东西会叫府中的人贪了去,临终前将她的私产都存到了钱庄里。
容文文及笄之前,那些钱每个月只能由柳嬷嬷取一小部分出来;她及笄后,自己便能取了,取多少都行。不过容文文平日里不缺钱,是以还没去过钱庄。
一番交谈之后,容文文便知道容娴娴的亲事是怎么一回事了。
谷氏之前帮容娴娴相看了两个人,一位是夏家的二公子,年方二十,家中是经商的,家境尚可,也还未娶妻,不过却是个瞎子;还有一位是姓蔡的官家老爷,已经死了两个妻子了,最小的儿子比容娴娴还要大一岁。
谷氏比较倾向于蔡家,因为那边给出的彩礼要多一些,可容娴娴不愿意,哭了好几日。
就在这时,朝中下了一个诏令。
朝廷准备给禁坊里的适龄质子们婚配,让朝中官员家中但凡有两个以上未婚配的女儿的,选一个上来,由礼部筛选后赐婚于质子们。
按照诏令的规定,他们将军府也得提供个名额上去。
容青仲有三个女儿,除了长女容娴娴,还有次女容媛媛和小女儿容娇娇。
容娇娇是嫡出的,今年才十二,谷氏自然不会报她的名儿上去;容媛媛今年十四,生母方姨娘因生下了将军府唯一的男丁五少爷,在老夫人面前很有地位,一番哭闹之下,老夫人也不同意让容媛媛去。
如此一来,就只有容娴娴能去了。
而容娴娴又是个身残的,金陵里身残的官家女儿还真没几个,一旦她的名字报上去,只怕立刻就会被许配给那位不良于行的。
容文文离开将军府的时候,正好碰到容青仲下朝回来,连忙请他到一旁说话。
当容文文听容青仲说报上去的适龄少女名额有数百个,而需要婚配的质子不过才八-九人时,她心中就有了主意。
“二叔,这种能请礼部的人行个方便的吧?”
容青仲有几分为难的样子,“能是能,就是……”
容文文心下了然,“二叔不妨直言。”
“你是不知道啊,好多人都让礼部那边疏通,礼部今儿放出消息,钱给得少的话他们就不能保证了。”容青仲一脸愁苦道,“娴娴也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不舍得她嫁给……那一位的,我之前还准备了五十两银子,礼部的人都嫌少没收……”
“那现在是个什么价位?”
容青仲犹豫了一下,“至少也得二百两吧。”
容文文思索了片刻,“二叔明日上朝前,来我院子取吧,我会让嬷嬷准备好的。二妹妹的事情就拜托了。”
容青仲老脸一红,“你有心了。”
他有些窘迫道,“你也知道,府里都是你二婶在管家,二叔的俸禄也没多少……”